“哈哈,方子文我不是说你是傻还是说你这个人是缺心眼,自从你踏入黄梅镇镇的时候就应该清楚自己的下场,东方家族还有韩家、陈家覆灭的时候,你就没有想想为什么没有动你父亲?”
“你们敢,我们家里也不是没有根基,你们要是动了我父亲,你们还能消停了,就说你吧,还能够坐在这个位置上?”
“哦,是吗?东方老鬼又怎么了?他还不是乖乖地等待人们的审判,你父亲方长劲又多什么?不动他不代表我们不掌握证据,只是想着羊城的稳定,我说到这里你应该是知道他接下来的下场了吧?”
“算了,我落在你们的手里,你爱怎么办,我接了。”
“没看出来,你还是很光棍的,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满足你的愿望,你还有什么遗言吗?我会带给你父亲。”铁牛过来就是闲着没有事情,带着小丫头过来,也算是让他长长见识,知道犯错的下场。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敢杀了我?”方子文有些胆怯,连声音都有些发颤,茫然地看着铁牛。
“呵呵,我有什么不敢,就说你想要袭击士兵,夺枪企图越狱,那样的后果只有被当场击毙,我现在就是想着做这件事情,留着你这个垃圾也是浪费粮食,更是浪费空气,你别说我小气,连粮食都不给你浪费,何况是空气,现在,是你最后的时刻,说吧。”铁牛说的表情严肃,让方子文真的没有底了。
“你不能这样,你没有这个权利。”
“我是在给你最后的留下遗言的机会,既然你不珍惜那就算了。”
“别,我说,我说,我不想死,我。。。。”
“没有让你招供,你招不招供对我来说没有一点点的意义,我就是想着我把你的遗言告诉你父亲方长劲时,他是什么表情?”
这个时候,帐篷里极其安静,方子文的内心是无比的挣扎,他知道这个人非常狠,能够不顾及自己的身份把自己和那些人抓过来,就能看得出。
现在,对方就是在想要自己死,就是在报复自己的父亲,他内心无比的纠结、挣扎,死亡的恐惧已经犹如乌云笼罩了他的内心。
“你告诉我爸爸还有妈妈,我恨他们,是他们的纵容让我走上了今天的不归路,我恨他们,为什么不让我学好,一次次把我推进了无情的罪恶深渊,让我一次次在犯罪的边缘游走。。。。”
方子文到了这个时候,是真的后悔自己当初做的那些混账的事情,更是悔恨父母给他一次次的做错事情之后擦得屁股,让他有了依仗,变得暴躁、跋扈,现在,想起这些什么都已经晚了。
“进来吧,送他上路”铁牛对着门外的战士轻声喊道。
两名荷枪实弹的战士推门走了进来,二话不说直接拉起方子文向外拖,他们的动作是那么的粗鲁,是那么的蛮横。野蛮。
方子文此时就像一条死狗一样,已经丢了魂魄,任由着两个人将他拖出了帐篷,当方子文看到外面的天空的时候,双眼是那么的渴望这一时刻永远印在自己的脑海里。
他知道这是他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时刻,下一秒,他将和这个世界永别了,再也没有那种酒池肉林的豪华盛宴,更是没有那么多美女环绕,投怀送抱的美好时刻。
夜晚的凉风吹过来,让方子文有了一种不自然的凉意,身子不自觉地开始哆嗦起来就像是打摆子一样,恐惧,死亡的恐惧一波波袭上他的心头。
不管是谁在濒临死亡的边缘,都是想着抓住生的机会,方子文也不例外,看着两个士兵拽着他的手臂的力气是那么的蛮横,是那么的坚决,他的心脏在怦怦地跳动着。
他想到了死亡的那一刻,想到了死亡的恐惧,一阵阵的眩晕感袭上心头,满脑子现在什么思维都没有,就像是空白的一张纸,空白的让他想要记起什么,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是徒劳的。
两个战士拽着方子文,把他拉到军营的垃圾堆旁边,两个人一脚踹在他的后膝窝的部位,他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直挺挺的,他的身体僵硬地直立着,绷得紧紧地。
就像是他在挺直的身子在尽量地避免被枪毙时,自己能够挺住子弹的袭击,能够用自己的肌肉紧绷夹住子弹进入到他的身体。
他的空白大脑现在什么也不想,可是,面前的垃圾堆里一团团苍蝇嗡嗡地飞来飞去,他能够想象得到自己被一枪打爆了脑袋,自己的脑浆和血液被苍蝇舔舐的场景。
终于,他不知道是哪里涌来的力气,大喊起来,“我不想死在垃圾堆里,你不能这么对我?”
小丫头知道铁牛这是在吓唬面前的男子,那个男子他也是见过,知道是市委书记方长劲的儿子,也是知道他不是一个好货色。
不过,张可可没有见到过枪毙人,连杀鸡都不敢看,可是,面对着方子文被拉到垃圾堆旁边,被战士野蛮地一脚踹的跪在那里,她的心也是不由的一紧,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她的小手搂着铁牛的手臂又紧了很多,铁牛知道他是紧张,轻轻拍打了一下小丫头,没有想到自己的那一只大手却是拍在了小丫头的胸口。
一种异样的感觉顿时袭上铁牛的脑海,那就是一股柔软的感觉让他的大脑变得空白,想要安慰的话一句也记不起来。
那一只罪恶的大手就那样覆盖在小丫头的胸前饱满之上,张可可现在也是极度的紧张,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体饱满已经被罪恶的大手袭击。
“哦,那你为什么就不能死在垃圾堆里?你,就是一个垃圾,和这些烂菜帮子,臭菜叶子为伍不是很正常吗,哦?你是看到了里面的苍蝇,还有夜里即将出来的老鼠会啃食你的肮脏身体?”铁牛不声不响收回了他的手,低声问道,在夜晚,他的声音故意释放了寒冷之意。
“不行,我就算是犯人,我做了错事,但是我也是有尊严的,你不能这么对我,这里实在是太脏了。”
“哦,说实话,你就是一个垃圾,放到这垃圾堆里,用垃圾把你埋上我感觉挺好的,也就是一堆臭肉。”
铁牛和方子文聊天的这一时间,感觉放松了不少,心情一放松,手也没有抓的那么紧,可是,下一秒她突然像是后知后觉一般想起了自己的那个地方好像是被拍了。
她的小脸一下子腾地铺满了红霞,大眼睛眨巴着偷偷滴瞄向了铁牛,发现他就那么镇定自若地和方子文说着话,聊着天,一下子轻松了起来,大条的神经又让她对着跪在那里的方子文产生了兴趣。
“我是垃圾,我知道我做的那些事就是枪毙了我我也认了,可是,你不能把我枪毙在垃圾堆,我是有人权的,我反对。”
“反对无效,方子文你记住了,下一辈子一定要做点好事,来救赎你这一辈子所犯的所有罪孽,你准备好没有?”铁牛故意大声喊道。
“我。。。我。。。爸。。。妈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们。。。”方子文现在到了这一刻,他的心脏紧缩,身上已经被恐惧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紧绷的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话还没有说完,就缓缓地倒了下去。
“行了,拉回去吧,吓唬她一下,感觉也挺好玩的,这一夜能够睡一个安稳觉,做一个好梦”铁牛对着两名战士一挥大手。
“小哥哥你好坏哟,就没有你这么干的,刚才将人家的小心脏都吓的差不点掉出来。”张可可笑嘻嘻地又搂紧了铁牛的手臂,整个身子都吊了上来。
“你认识方子文吧?”铁牛歪过了脑袋,看着小丫头。
“早就认识,也知道这个人很是坏,爷爷告诉我离他们这些家伙远点。”
“嗯,今天给她演一出戏,就算是预演,他早晚要有这一天,还有,这个家伙就是不开口老实地招供,今天之后,他肯定会老实了。”
“哦,这么说你又是在工作?还骗我。”
“看你这话说的,你不是想着玩得高兴一点吗?这刺激不?好玩不?”
“嘻嘻,刺激倒是刺激,可是人家还真的有些害怕,难道枪毙罪犯真的是在垃圾堆旁边?”
“我这就是吓唬一下他,这个人会知道他父亲方长劲很多的犯罪证据,如果,能够从他这里打开突破口,也会快点将方长劲绳之以法。”
“哦,也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那么爱钱,你说他们一天天的就像我爷爷那样,也没有花钱的地方,攒着干什么?”
铁牛现在只是一脸的苦笑,生活在这样优渥的家庭里,根本就不知道生活在社会底层的那些人有多么的艰苦,这就是他们这些人的不谙世事。
铁牛直接向自己的帐篷走了回去,不能再陪着小丫头玩了,自己还有那么多的工作,黄梅镇的工作还是他现在的主项。
小丫头躺在铁牛的那一张行军床上,小脚丫一晃一晃,铁牛则是开始伏案工作,看着小张送过来的那些文件,很多都是关于建设的,一件件翻看着,不时地皱着眉头。
这些文件说实话真的不怎么样,这些从基层上来的人,文化水平是真的欠奉,有些事情说的都是很难将意思表达清楚,还得铁牛去猜。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平安镇他就遇到过这样的问题,也只能是耐着心思看下去,不时地在纸上修修改改,最后签下自己的名字。
小家伙仿佛也是飞累了,落在了小丫头的旁边,依偎在她的手臂旁闭上了眼睛,小丫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是睡着了,鼻息间发出轻微的鼾声。
张老爷子大条,这张家老太太也是这么的大条,自己的孙女都是这个时间了都没有回去,也不知道出来找一找,唉,这个丫头也是心大,就这么睡着了,实在是没有天理。
铁牛想要抱起张可可将他送回去,可是这个丫头翻了一个身,找了一个更舒适的位置,又呼呼地睡了过去。
铁牛释放了神识,发现张老太太已经睡着了,真的不知道是她的心脏大还是对自己的信任,只能是无奈地摇摇头,将被子给给盖在了她的身上。
铁牛只好躺在另一边的行军床上,还好,帐篷里安了两张床,要不然他今天只能是坐在地上睡觉。
小家伙睁开了眼睛,看到铁牛已经躺下去,扑棱着翅膀飞了过来,落在他的枕头上,又开始整理起铁牛的头发,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闭上了眼睛,这就是小家伙的最安逸的小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