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岚坐在地上。
好一会儿，她才起身去拿送进来的饭。
送进来的不是常规饭菜，而是饭团和袋装的水。
避免人在小黑屋里自尽。
除非绝食。
白岚咬了一口饭团。
是蛋黄肉松馅儿的。
白岚：难吃。
如果不是真的饿了，谁会选择吃这种东西？
白岚叹气，慢慢地把饭团一口口吃掉，又喝了水。
就当是休息吧。
吃完饭团后，白岚躺在床上睡觉。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依旧是一片黑暗。
只有偶尔送进来的饭团和水，让白岚知道自己还活着。
有时候她甚至不知道饭团是什么时候送进来的。
吃的时候，已经冰凉了。
……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黑屋的门打开了。
护士：“出来吧。”
白岚躺在床上，僵硬了几秒。
护士冷声道：“再不出来，就在里面继续待着。”
白岚终于有了动静，她从床上下来，沉默地走出来。
护士眼神漠然，“回你房间休息吧。”
白岚几乎忘记自己的病房在哪儿了。
手环信息上有病房信息。
白岚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病房的。
她看了眼窗外。
现在是晚上。
不知道是过了几天。
两天？三天？还是四天？
顾敬尧在病房里，看到白岚后，主动问她：“你这几天在哪儿？”
白岚没回。
在小黑屋里关的太久，她已经不想说话了。
顾敬尧继续问：“你怎么了？你好像不太对劲。”
白岚坐在床上，眼神呆滞。
顾敬尧低声说道：“别被他们影响了，你正常点！”
白岚只觉得灯光有些刺眼。
“我去洗澡。”白岚想到这几天都没洗澡，拿了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顾敬尧眼中带着担忧。
可只能止步于浴室门口。
白岚打开淋浴，看着流动的水，心中浮起了荒唐的想法。
她可以用浴室的水淹死自己。
这样就可以解脱了。
——
“白岚？”
“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你好了没？”
“白岚！”
“我进去了？”
一声声呼唤把白岚喊醒。
白岚发现，她已经把头埋进了洗手池里。
“我没事。”白岚把水关上，虚弱地回复了顾敬尧。
听到白岚的回话，顾敬尧才松了口气，又补充道：“洗好就快点出来。”
浴室里的白岚眼眸微垂。
又过了几分钟，白岚从浴室出来。
她头发湿漉漉的，整个人仿佛是从水里刚出来。
顾敬尧拿了干毛巾给她，“你怎么了？”
白岚呼出一口气，“我离开了多久？”
顾敬尧：“从前天早饭之后，就没见到你了。”
白岚：“我被关小黑屋了，那种感觉，很不舒服。”
“出来就好。”顾敬尧安慰她，“那些都是医院用来逼疯你的手段，别回想。”
白岚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问他：“你前几天是怎么回事？”
之前是顾敬尧不理她。
顾敬尧眼神闪烁，“医生复查的时候，问了我很多隐私问题。”
白岚：“比如？”
“我不想说。”顾敬尧满脸都写着抗拒。
白岚看出他不愿意多说，便不再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