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岚：“我在想，明天的水果还有没有西瓜了。”
顾敬尧本以为白岚在思考什么重磅问题。
没想到她一脸正经地说出这种话。
真是……
“你还挺特别的。”顾敬尧失笑，“我一直以为，你是那种清冷不近人情的人。”
白岚奇怪，“是吗？我看录播回放的时候，经常有人骂我圣母。我觉得我挺和蔼可亲的。”
顾敬尧还在笑，“是有一点没必要的善良，但是总体来看，优点大于缺点。”
“缺点？”白岚问：“我有什么缺点？”
“善良。”顾敬尧道：“这个世界，最不需要的就是善良。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都是笑话！”
说到最后，顾敬尧甚至有些咬牙切齿了。
“只有以、暴、制、暴。”
白岚挑眉。
顾敬尧的情绪的确不稳定。
他是该吃药。
房间安静了一会儿。
“抱歉，我没控制好情绪，只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顾敬尧很快恢复过来，歉意道。
白岚：“我看过你的复仇本。”
女友和妹妹都被害死。
的确会容易出心理问题。
“我是自己进入游戏的。”顾敬尧闲着没事，干脆聊起了自己的过去，“那时候我失去了一切，没人帮我，走投无路。”
“我本来想自我了断，在绝处时听说了这个游戏。”
白岚以为所有人都是被迫进来的。
没有任何征兆。
没想到有人居然是自愿进入游戏的。
想想顾敬尧的背景，白岚又了然了。
只要能通关几次游戏，就能开启复仇本。
这样划算的买卖。
哪个走投无路的人都愿意做的。
顾敬尧道：“我找到进入游戏的方法后，就一直为了复仇而活。”
白岚认真听着。
顾敬尧还说了许多事情。
他父母早逝，和妹妹从小到大相扶着长大。他和女友相识相知的故事。
三个缺少温暖的人，互相扶持。
终于可以组成温暖的家庭了。
偏偏在一次旅游，妹妹和女友都死了。
白岚听着，都能感觉到那种绝望。
“从复仇本走出来的时候，我心情一度很低落。”顾敬尧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快，“在进来之前，我就去找心理医生看过了，他说我想的太多。没想到，我就进了这个副本。”
白岚和顾敬尧都不是精神薄弱的人。
“该吃药了。”护士端着药盘进来，盯着两人把药吞下去。
白岚听话地把药吃了。
顾敬尧一脸纠结，但是昨天他拒绝吃药，就被注射了药物。
只好不情不愿地吃了药。
等护士走了之后，顾敬尧把药吐了出来。
白岚叹为观止。
真是厉害啊。
她就做不到。
“你没吃药，中午还睡了一觉，看看今晚能不能守个夜。”白岚道：“顺便听一下外面的情况。”
守则上不让病人在休息时间出去。
可靠在门边偷听，就不算违反规则了。
顾敬尧：“可以。”
白岚想告诉顾敬尧，盛熙循对她说药没有问题。
但她觉得，顾敬尧不会相信。
算了，明天就知道这药到底有没有问题了。
白岚也有些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