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闲的嘴巴像机关枪一样,连珠炮似的发问,顿时堵得曹玉川哑口无言。
他愣怔了足有一分钟,然后立马反驳,“我说的全都是实话,吕天浩真的没死,信不信由你们。
至于其他,你就当我是胡说八道!”
在王朝大酒店,岳清宁的生日会现场,她拿出那几份鉴定报告的时候,曹玉川就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被人抓到这里,他反复琢磨这件事情,现在通过岳清宁的反应,他心中已经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岳清宁不是雷老虎的女儿。
这对他来说,绝对是天大的好消息,只要他拿吕天浩和岳清宁的生物样本去做鉴定,鉴定结果显示二人存在亲子关系的话吧,就可以否定岳清宁和雷老虎的关系,那样的话,岳清宁也就和雷虎集团无缘了,到时候再找那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薛大可……,那么一切不都又到自己的手里了吗?
哈哈……真的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他得感谢这次绑架,没有这次绑架,他想不通这个问题。
但是,现在,关键是,他怎么从这俩崽子手里活着逃出去。
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唯有认怂、听话,才是唯一的机会。
这么想着,曹玉川立马改变态度,放低姿态。
“叶闲,清宁侄女,我说的真的全都是实话,不信我现在就带你们去找吕天浩。
当年呐,我就是想抓个雷老虎的把柄在手里,所以,我录下了他犯罪的证据,并且把人给救了下来,就是留着日后有朝一日可以在关键时候威胁他一把。”
曹玉川的话,叶闲信。
他之所以提出质疑,是担心岳清宁直接承认,现在岳清宁只能做雷老虎的女儿。
“把地址给我,我现在就找人去确认。”
叶闲冷声说了一句。
曹玉川想活命,怕再争辩会惹怒叶闲,所以当即说出地址。
“下一条消息!”
叶闲并没有给曹玉川喘息的机会,紧接着问出下一个问题。
“下一条……下一条就是,有些事情,夏凡天也有参加。”
“夏凡天,你还记得吧?就是在生日会现场,替清宁侄女说了一句话的那个人。”
怕叶闲不知道他说的是谁,他附带提醒了一句。
要说夏凡天,以前,叶闲还真懒得记这不相干的名字。
可是才刚不久,和夏天老夫人以及夏西发生的一些纠葛,让他对这个夏凡天有了初步的了解。
审问曹玉川,能把夏凡天也牵扯进来,这确实是又是超出他意料的。
曹玉川的这两条消息,确实给了他极大的惊喜。
“你们可真够热闹的!”
叶闲感叹了一句,抬眸追问:“他又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都做了些什么?”
“他……他想杀清宁侄女,而且当年戴言的那场车祸,开车撞人的人,就是他找的,当时,他也是一心想让戴言死。”
精彩!
事情到此,叶闲不得不大呼精彩。
看来他有必要让金陵变变天了。
做生意,赚钱财,该凭的是本事,叶闲最讨厌那种玩阴谋诡计,甚至想害人性命的人。
曹玉川和夏凡天,全都是这种人,而且他们要害的人,跟他都有着或多或少的关联。
所以,让他们这些人活着,天理不容!
“还有,还有戴君瑶的蛊毒!”
曹玉川又心急的补充,“也是夏凡天找了个南阳僧侣,他跟我说,只要给戴君瑶下了蛊毒,就连医生都查不出什么病,戴君瑶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死亡。
戴氏集团一直都是戴君瑶经营管理,那丫头厉害,不管做什么项目,都能压我们一头。
我们是有气没出去,有力气没法使。
如果戴君瑶死了,戴氏集团肯定会收到重创,那样的话,我们就不用受戴氏集团的压制,可以大展拳脚了。
因为夏家和戴家不熟,所以,夏凡天把南阳僧侣介绍给我……让我找机会下手。
贪婪的心作祟,我就同意了……”
“砰!”
话到此处,叶闲实在是忍无可忍。
他抬腿就是一脚,直接踹到曹玉川的胸口。
一阵剧痛之下,曹玉川猛咳一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差点没晕死过去。
戴君瑶的两次蛊毒,一次被医院判了死刑,若不是他出现,看出她是中了蛊毒,也许戴君瑶现在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另外一次,是崔情蛊,如果不是他及时给她解了蛊毒,戴君瑶也许已经被眼前这个王八蛋给上了。
该死!
全都特么的该死!
叶闲恨不得现在就把曹玉川给千刀万剐了。
但是,那样似乎又有点太便宜他了。
“你……你为什么打我?”
曹玉川换了一会之后,有气无力的质问。
他现在已经把能说的,不能说的,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出来了,为了保住这条命,尊严都不要了。
可是叶闲竟然二话没说,这一脚下来,差点就要了他的命。
“因为你该打!”
叶闲咬牙切齿的吼道,“你知道中了蛊毒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戴君瑶差点死了吗?”
“她……她不是没死吗?”
曹玉川终于知道,叶闲这股邪火是来自于哪里。
原来他是在乎戴君瑶,是在为戴君瑶出气。
护着戴君瑶,护着岳清宁,能护到这种程度,那肯定是,这俩女人都已经成了他床上的玩物。
看来,叶闲也没多高尚嘛,无非也是一个拿女人当玩物的风流坯子。
既然这样,多送他几个女人,是不是也能保自己一条命呢?
曹玉川的脑子开始活络起来,打起了家里女儿、侄女,还有外甥女们的主意。
“她如果死了,一百个你都不够陪葬的。”
叶闲咬着后槽牙,沉声说道:“既然敢动用巫蛊害人,那么我必须得让你尝尝身中蛊毒的滋味,我要慢慢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等我找到我母亲林轻音,我会把他们两个带到你面前,让你当面给他们磕头谢罪。”
“对、对、对,磕头谢罪,必须得磕头谢罪!”
岳清宁趁机插话,“而且也得给我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