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闲语气淡然的吩咐。
林央听的愣了一下,他抬起头,诧异的看着面前的叶闲。
他怎么觉得,这位叶医生说这番话的时候,虽然语气波澜不惊,但却气势凛冽,不容侵犯呢。
仿佛他就是个掌握生死大权的王者一般。
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赶紧垂眸掩饰自己的震撼。
“看什么看?你的叶神医,本来就是个王者,你这一枪,是开到了他的家里,子弹打在了他身边,你别想着他会再心软了。
当初心软,那是因为他可怜孩子!
孩子能救你一次,不能在救你第二次。
醒醒吧,我们少爷,对你们这些亡命之徒,绝对不会姑息。
杀了你们,他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见林央的表情,叶福忍不住呵斥。
林央确实是抱了点侥幸的心理,认为叶闲不会杀他。
可现在,从叶福口中的信息分析,叶闲应该是护国将军的儿子,那他彻底不抱希望了。
他没有活路了!
可是他死了,女儿怎么办?
人杀了,可是钱,他还没拿到手,女儿的住院费还没补齐呢,医院马上就会给停药了。
念及到此,林央不淡定了。
他跪着往叶闲的面前挪了挪,央求道:“叶神医,杀了我不要紧,我求求你,救救我女儿。
只要她能活,您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死百次千次,我都在所不惜。”
见此,叶闲有些动容。
林央杀了刘玉兰,也确实是帮他铲除了一个祸害。
说白了,他这也算是帮他清理了门户。
但是,饶了他,还帮他救女儿,这未免有点太便宜他了。
毕竟,他的枪口对到了他家里。
距离父亲和马云腾,近在咫尺。
生死就在那么一瞬间。
叶闲略作思忖,道:“女儿我可以帮你救,但是,你首先得戴罪立功。
你得帮我问出,四毛背后的那个大老板是谁。”
闻此,林央立马变得激动。
“您给我一枪,我现在就去给您问。”
叶闲先是一愣,随即马上明白了林央的意思。
林央是想用苦肉计,回去换得四毛的信任,这样50万还能拿到手,又能趁机去套那个幕后主使的身份。
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
但是,只是来一枪,恐怕还不足以获取对方的信任。
“林央,你可得想好了,这一去,可能你的命就葬送在那里了。”
“想好了!”
林央毫不犹豫道:“我这条命,本来就是您的,为您做事情,丢了性命,就当是把命还给您了。
女儿托付给您,我也放心。”
林央一脸坚决,倒真像是个忠仆一般。
叶闲沉默片刻,举枪对准了林央的胳膊。
“砰!”
一声枪响传出。
血液飞溅。
林央的左臂被子弹打穿,鲜血如注。
他疼痛难耐,额头汗水淋漓,却咬牙坚持不叫喊出声。
“福叔,再给他来两鞭子。
没有抽打的伤,那就不算是被严刑拷打过。”
叶福当即拿起长鞭,对着林央的身体狠狠地抽打了两下。
顿时,皮开肉绽。
林央却一声都没吭。
见此,饶是福叔,都有点心疼了。
他对林央有点改观了,他敬他是条硬汉子。
“林央,受苦了啊!
你放心,我保证你女儿不久之后便能恢复如常。”
“我谢谢您!”
叶闲拿出一粒药丸,塞到林央的嘴里。
“这是止疼的,等药劲一过,赶紧找个医院处理。”
“去吧!”
叶闲摆手。
林央吃掉药丸,转身离去。
“阿闲,这个人靠得住吗?”
待到林央走远,叶福担忧的问道。
叶闲点头。
“福叔,您别多虑了,林央是个意气人,他会说到做到的。
只是,我们不能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到一个篮子里。
他查他的。
我们查我们的。
林央说,这个人,对叶氏集团有野心,那么我们就好好彻查一下叶家所有的人,看看到底是哪个不知死活的玩意,敢惦记不该属于他的东西!”
……
叶家别墅!
戴君瑶从叶家家佣手中接过餐盘。
端着直上二楼。
“韩总,吃点吧!”
戴君瑶一边把餐盘放到韩冰雪床头的床头柜上,一边说,“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你就是饿坏了身子,也没办法挽回。
吃饱点,才有力气和我争男人不是。”
看着戴君瑶那张妩媚的脸庞,韩冰雪突然间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真的是太傻了!
如果不是她傻,她怎么可能拱手把原本只属于自己的男人,拱手让给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哪里还有来嘲讽她的机会?
韩冰雪咬了咬牙,强装着笑容,道:“戴总,谢谢你的提醒,谨遵教诲,我一定好好吃饭。
叶闲呢,做过我三年的男人,我们同床共枕了三年。
请问,你们呢?
在一起睡过了吗?
睡过几次?
在床上的时候,他有没有对着你喊我的名字?”
过分!
这个女人太过分了!
为了和她争男人,脸都不要了,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戴君瑶心中唾弃,但是却保持着面不改色。
“韩总,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男人很容易喜新厌旧的。
再说,你就那么自信,认为我没你有魅力吗?
实话告诉你吧,我和叶闲,每天都在一起,白天和晚上,形影不离的。
我听得很清楚,他喊的一直都是‘瑶瑶’。
从未提过任何一个‘雪’字,包括在梦里。
所以,他认得很清楚,他身下的女人是我,不是你。”
以牙还牙,戴君瑶也会。
没真体验过,照样学样,编还不会吗?
不过,她是真想试一下,看看叶闲到底是会喊谁的名字。
嗯!
等有机会她非试探试探不可!
听了戴君瑶的话,韩冰雪顿时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
胸口就跟堵了块大石头似的。
“啪!”
“啪!”
“啪!”
在一旁的韩冰雨突然拍起了手。
“戴总,你就别编了,自欺欺人有意思吗?
在我姐夫别墅的时候,你们俩在楼道里说的话,我全都听进了耳朵,你跟我姐夫,根本就是假扮的。
什么你穿我姐夫的衬衫,什么未婚夫妻,什么在一起睡过,全都是做给我们看的。
我姐夫根本就不是见异思迁,很快就能移情别恋的人。
如果他是那样的人,他早就跟我睡了,还轮得到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