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弹幕上这句话,杨闪闪立马警觉。
她所在的位置比较隐蔽,她和粉丝们的角度相反,粉丝所能看到的,应该是她的背面。
她胆战心惊的转头朝自己身后看去,顿时吓了一跳。
“妈呀!”
黑压压的一片,足有几十个壮硕西装墨镜男,他们正手提棒球棍,朝着叶闲所在的方向围过去。
“小闲子,快跑啊!”
顾不得那么多,也忘记了自己是隐匿在角落里的人。
杨闪闪只知道,叶闲能让她粉丝暴涨,现在是她的财神爷,关键是还是个美的不要不要的人,所以她得帮他。
“小闲子,快…跑…,跑啊!”
杨闪闪使出吃奶的力气,扯破嗓子又喊了一句。
她这一喊不要紧,不只叶闲听到了,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她这个天外之音所吸引,并朝着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杨闪闪傻眼了。
这可是黑市,从事的大多是见不得光的交易,而她,正在偷偷的现场直播!
这不是见光死吗?
大意了,冲动是魔鬼啊。
杨闪闪假装镇定的朝这种人摆了摆手。
“hi,大家好!
你们继续,继续!”
她边说边收拾手里的设备,朝着大门口撒腿就跑。
“靠,她是玩直播的!”
“快追,绝对不能让她跑出去。”
此刻,那帮西装墨镜男,已经兵分两路,一部分奔向叶闲,另一部分则是追向杨闪闪。
“那小妞挺辣,大长腿,鼓鼓囊囊的小胸脯,老子爱了。”
“抓回来,老子今天晚上要把两个都拍下。”
……
更是有一些色痞子,开始煽风点火,异想天开。
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岳清宁那个花痴和眼镜蛇那个白痴,还是两个定时炸弹,指不定搞出什么事情,现在这小丫头又冒出来添乱。
现在除了救出韩冰雪,还得捎带上杨闪闪。
饶是他叶闲,都有点分身乏术。
他抱紧韩冰雪,朝着杨闪闪的方向闪身。
尽管是被群人追赶,窝在叶闲怀中的韩冰雪,却是从未有过的安心。
她从来不知道,叶闲这么英勇,能独身闯进黑市来救他。
她更没想到,叶闲抱着她,跑起来竟然也能健步如飞,就像是在漂移。
叶闲所过之处,人群成批倒下,惨叫声一声更比一声高。
那些拿着棒球棍的西装墨镜男,更是在追赶的混乱中,互相碰撞,扭打错乱,敌我不分,胡打一气。
叶闲:这可不怨我,我可没动一根手指头,是你们自己眼瞎。
岳清宁从震惊中回神。
看着现场混乱的情形,她拍了拍身边的眼镜蛇,“还愣着干嘛呢?地盘不想要了?”
“要!当然要!”
眼镜蛇目光坚定,语气肯定。
“机会来了!
要就赶紧的,叫上你那帮兄弟,目标是韩冰雪,只要把她安然无恙的救出,到时候地盘随你挑。”
“得嘞!”
一听这话,眼镜蛇立马闪人,奔着叶闲而去。
那条套在他脑袋上的打底裤,耷拉着两条裤腿,随着他身体的晃动,来回摆动,看起来着实滑稽。
好在眼镜蛇距离叶闲不远。
但也差点被也叶闲溜断了腿儿。
“爷,您把老婆交给我吧,我兄弟们能送她出去。”
眼镜蛇喘着粗气对叶闲讲。
叶闲看看他,又看看他后面跟着的几个头套丝袜的男人。
都快到门口了,十来个人,又都是出来混的,总不至于带不出去个女人,何况他们还是有备而来。
于是,叶闲把怀中的韩冰雪放到地上。
“你跟他们走,他们会带你出去。”
“啊?”
韩冰雪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质问,“你…你竟然敢…敢把我丢给这些陌生的人?
你把我当什么了?”
三年来,叶闲一直把韩冰雪当个宝儿,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凉了,可是结果呢?
他被这个女人无情的抛弃。
让他净身出户不说,还跟那个吴智牵牵扯扯。
更可悲的是,他的前丈母娘,竟然还带着吴智那个奸夫,来捉他这个正牌丈夫的奸。
叶闲受够了!
现在离婚了,韩冰雪竟然还用这种语气跟他讲话,她以为她是谁?
“韩总!”
叶闲一板一眼,道:“请你搞明白,我们已经离婚了,没有关系了。
你没权利这么质问我。
在我这里,你充其量也就是个前妻而已。
说好听点,我们是朋友,说不好听点,我们可以是路人,甚至……。”
仇人两个字,叶闲没有说出口,毕竟,对韩冰雪,他爱过,而且爱至骨髓。
现在离婚了,她伤了他的心,但也不至于成仇人。
“把人带走吧,带出去,安全送回家,否则……”
“否则,爷把我这条命拿去。”
没等叶闲说完,眼镜蛇自己便立下了军令状。
他看出来了,叶闲不简单,是个历害人,如果以后能跟叶闲混,绝对能吃香喝辣,一辈子不愁。
所以,这个粗大腿,他得提前抱上。
话已说完,眼镜蛇便从他身后跟班的手中,拿过一个丝袜和一个斗篷。
他二话没说,直接斗篷套身,丝袜套头,把韩冰雪整个人包裹起来。
“混蛋,我才不要套这玩意,臭死了。”
这要是被人知道,他冰雪集团的大总裁,竟然让人像包粽子一样,给包裹成这个样子,那她的脸还往哪放?
韩冰雪边说边向下扯拽头上的丝袜。
“别动!”
叶闲的声音严肃而冷漠,“如果不想再被绑到那个拍卖台上,被那些臭男人轮流观赏甚至羞辱,那就乖乖跟他们走。”
这一下子,韩冰雪不动了。
被绑在那里,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动物,任由那些各怀鬼胎的目光,肆意观赏,那种感觉比让她去死还难受百倍!
只是她的心有些疼!
叶闲真的不在乎她了吗?
她咬了咬牙,恨恨道:“叶闲,你真的要去保护那个女人,而不管我了吗?”
叶闲知道,韩冰雪指的是杨闪闪。
他轻笑,神情淡然:“她只是个小姑娘,虽然与我只有过一面之缘,但是人家小姑娘知道为我声讨不公,还肯为我打抱不平,
而不像有些人,只有索取,从无回报,还…不懂得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