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斌坐在银安殿上,简单思索一番麾下一十三军,又看看聚在殿内求战的众将,赵斌脸上也露出一抹微笑,“诸位将军,如今兀术整兵南下,那赵构小儿也派精忠大帅岳飞整军北上,此正是恢复山河,报仇雪耻之日,不知诸位可有心随孤西出啊?”
殿上众将对视一眼,齐齐上前请命道:“还请贤爷传发号令,我等誓必从之!”
赵斌见此微微一笑,当即点手唤过一旁的赵忠,而赵忠的手中则捧着签筒,筒内装有漆金彩绘大令数枚,赵斌环顾殿内众将,看着众将眼中求战之色,当下点头吩咐道:“好!那兀术如今大军已到开封府,并且派出麾下老将完颜银术可和完颜石古乃、完颜活女三员大将,统领大军十五万西来,我等当先灭此军扬威,再向东出战兀术!”
赵斌说完抽出一支大令道:“肖辰、郑怀、张奎、韩常、高宠,命你五人整军三日,离太原府南下,向三关而去,回合狄杰将军手下铁壁军,合计大军一十三万,以高宠为帅、韩常随军参详军事,想来抵御完颜银术可并不困难。”
被赵斌点到的几将,当即迈步而出拱手令领,赵斌随手一递自有内侍将令箭送到高宠手中,“何元庆、狄雷兄弟何在?”
两小将听闻赵斌此言,眼中闪过一道欣喜之色,即刻迈步出列抱拳拱手道:“何元庆、狄雷在此!”
“命你二人,整本部铁锥军人马南下,出三关,奔颍昌府而去,具体方向听候赵忠传信,令行禁止,不得延误!”
二小将闻言面露疑惑之色,可还是抱拳领命,赵斌随即抬手将大令传下,继而看向殿内其余众人道:“如今还非决战之时,我西北仍需有自保之力,便请曲、种二位将军领本部人马,及各城驻守人马,为我大军稳定后方,随时听候调用!二人中以曲端为帅、以种洌为副!”
曲端和种洌闻言对视一眼,随即都是面带喜悦之色,拱手领命,毕竟曲端此人腹有才学,并且心高气傲,前世之所以会被毒杀,或多或少都是因为将帅不合,才会有自立之意传出,如今得赵斌如此信任,命他一人担西北三路军事,那曲端安能不效死用命。
至于种洌,身为种家后人才学自不必说,但却年龄尚浅,在赵斌这银安殿内,也只比何元庆和狄雷大上些许,可要论与赵斌相识的时间,却又比众将晚的久,甚至论及资历二字,他种洌也就只能和赵斌后募的这些文臣比比高低了。
原本能独掌一军种洌都是欣喜非常,现在赵斌更是点他为副帅,协助曲端坐镇西北,那种洌自然是满怀感激之情,誓要报赵斌知遇之恩啊。
赵斌看着曲端和种洌二人欣喜的接过大令,想着这两位本就是西军故交,暗处又有赵忠手下暗卫监督把控,赵斌对自己的后方总算是放下心来。
当下看向戍边众将招呼道:“折可求、杨乾、姚平仲、吴玠、吴璘、史英何在?”
六员将齐齐拱手出列,“金兵如今虽然大举南下,但黄龙府内毕竟还有泽利和那完颜亶在,凭大金的国力强征十万军士想来并不困难,而西夏国更是休养多年,一但两国合谋,攻我边境,则我西北三路危矣!故你六人还当严守边关,筹练新军。”
赵斌说着看向姚平仲和吴玠笑道:“姚将军,吴将军,孤知你二人一心想练精兵,但无论是姚将军的重斧悍卒,还是吴将军的弩兵神射,都非苦练能成,非要有天赋相助,但还望两位将军莫要懈怠,两万人不好凑,一万人总是容易些,孤这里备好的军旗,可就差题写军名了!”
二将闻言急忙点头应声,毕竟他们看着昔日同僚,一个个都举起赵斌亲手所书的军旗,那也是眼热非常啊,如今听了赵斌的催促,两人自然是暗下决心,回边关后要加紧练兵。
在这二将领命之后,那边陆登双眼露出渴求之色望向赵斌,赵斌见此笑着抬手连点道:“子敬兄啊,你这太行山可是我西北门户,你想领兵出山却有些为时过早,不过这稳坐中军调配各军之事,不知你可能胜任啊?”
一听赵斌这话,陆登急忙迈步出列,抱拳拱手道:“还请贤爷传令,只要能杀金贼,陆某做什么都行!”
赵斌闻言点点头道:“好,既然如此,便请陆兄在太行整军,八分麾下人马,由虎贲军中诸将统领,出太行八陉直取兀术粮道,不求杀敌建功,但求毁粮绝援!”
陆登一听如此,赵斌终于点头允许自己出太行厮杀,那自然是喜不自胜,当即迈步上前接过大令,“还请贤爷放心,这兀术已经带到军中的粮草陆某没有办法,但是他要在想从后方得来一粒粮草,那也是痴心妄想!”
对此赵斌当然是点头称赞,随后殿上一众文臣出班,又议了议西北三路的民生政务,赵斌对军粮调转、物资转运又做了些许安排,最后传下君令,言说此次东出,他这位八贤王要御驾亲征,与高宠等人同赴三关坐镇。
此言一出众将是群情激奋,一众文官却是担惊受怕,苗德林更是眉头紧皱,抬手再袖内一阵掐算推演,待这位推出一二,抬头正欲再劝时,却发现赵斌已然起身退回后殿。
按下殿内众臣心思各异暂且不提,单说赵斌回到书房之中,即刻唤来赵忠吩咐道:“忠叔,有件事你要记在心上,即刻传信鄱阳湖,让严成方那小子领兵出湖,北上前往军前助战,至于目的地,和何元庆、狄雷的铁锥军同往一处,沿途消息一定要传递好,万不可误了大事!”
赵忠当即拱手领命,随即问道:“老爷,那公孙靖清当年所言不可不防啊,如今既然调成方北上,那其他几人是不是也一并调出,免得到时候真遇到什么事了,调动不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