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说前文,眼看慧武和真德因为溃兵一事就要在城墙上吵起来,王横急忙抬手拉住两人,将二人劝入城楼之中,眼看自己力气不足,还招呼一旁的小兵帮忙,算是将这两位大师劝入城楼之内。
待王横、慧武、真德三人进入城楼之后,那小兵也闪身迈步来到楼中,同时回手紧闭了楼门。可这门刚关上小兵就感觉由三道目光注视自己,急忙拱手低头道:“小的担心道顺大师顾及不到,因此想着留下来帮帮忙,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小的这就出去。”
说完这小兵回身就要去开门,可是不等这小兵的手摸上门框,就感觉后背一阵恶风不善,同时传来一阵怪笑声,“说的好听,哪个败军看老子我这一身血袍还敢上前,你接家伙!”
慧武说着手腕一翻,一对分水錾直刺那人后背,这小兵耳听得背后恶风一阵,也不回头去看,只是脚下步子一拧,人随步转,同时双肩一抖,一对飞爪出现在手中,紧接着右手持爪向外一挂,铁爪稳稳地擎着慧武的双錾,“大师,有什么话咱们好说,何必动手呢?”
“哼,有什么话比过再说!”慧武说完手腕一拧,分水錾向后一抽,由铁爪之间脱困而出,紧接着直奔这小兵哽嗓咽喉就刺,这位也不含糊,左手爪一摆护在哽嗓之前,这分水錾的尖头正中左手铁爪的中心,飞爪又一次锁紧扣向四棱錾头。
可这铁碰铁,爪头抓尖头毕竟不牢固,慧武那边手腕一抖分水錾又一次从飞爪中逃脱出来,小兵见此脚下轻踏地面,半空中一个翻身跳到屋内,王横见此拉着真德急忙向后退去,一直退到屋内楼梯之上,八仙桌旁。
而小兵也不看这两人,只是将右手手腕一抖,原本扣在掌心的铁爪立时急飞而出,同时也并没有扯动机簧打开飞爪,而是就任由铁爪紧扣着,将飞爪当作流星锤般向慧武砸去。
慧武见此非但不惊,反而点头大笑,“有趣,有趣,老子有年月没同玩飞爪的斗过了!你也接我一刺!”慧武说着左手分水錾护在耳畔,将那飞爪磕了出去,同时抬右手分水錾屈指轻点机簧,紧接着就听嘎嘣、哗楞楞,那分水錾的四棱尖头飞刺而出,奔着那小兵右眼就点。
小兵见此急忙收右手爪,抖左手爪去磕飞出的四棱尖头,慧武也随即启动左手分水錾上的机关,另一枚尖刺也激射而出。这下城楼内算是彻底热闹起来了,慧武手持一对分水錾,两柄錾中都甩出三丈铁链,牵动这那对四棱尖刺在屋内上下翻飞,左右抽打。
而这边小兵手中一对飞爪,也是左右呼应,指东打西,好不灵巧,一根长索藏在袍服之内,两头分别系着飞爪。可这样一来这位可就吃了大亏了,虽说他身上这根长索长达五丈,但是后背、袍袖内都要藏一节绳子,剩下的绳子还要分在两边,那可就比慧武的三丈要短的多了。
无奈之下只能是挥出右手爪,左手爪就收到身前防护,打出左手爪又将右手爪撤了回来,同样都是双兵器,都是软兵器,这飞爪是灵巧多变,那分水錾是势大力沉。
当两人斗到一百回合上时,这小兵眼看飞爪不能建功,索性身形微躬,脚尖点地就向前冲去,一对飞爪也收在手中,左右拨打飞来的尖刺,一连三个纵跃才算冲到慧武面前。就当这位挥起飞爪想要动手时,却见慧武也是嘿嘿一笑,手腕微微一摆,就将那来到自己哽嗓前的飞爪挂住。
要知道慧武手中这对分水錾长有三尺,除去那四棱尖刺外,刺后可还有一对弯钩,那尖刺飞出去可弯钩还在,慧武靠着弯钩将攻来自己面前的飞爪格住,紧跟着微摇长柄,两道铁链倒飞而回,将眼前这小兵捆了个结结实实。
随着这小兵被铁链缠身,不等慧武说话,后面八仙桌旁的王横就抚掌大笑道:“好啊好啊,往日只见蒙德津捆人,今日终于见到你这位飞爪大将被绑了啊!”
这位小兵自然不是别人,正是乔装入城的蒙德津,而那千余溃兵也正是先前精心准备的诈城人马,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原本作为偷城的主力人马,现在却只能锦上添花,让慧武等人的计划更加顺利一些。
慧武这边也一抖手腕,将缠在蒙德津身上的铁链解下,紧跟着屈指轻点机簧,将四棱尖刺收回柄中,紧接着点头赞道:“好身法,好飞爪,凭这份功夫阁下在军中身份怕是不低吧?”
蒙德津双肩一晃,一对飞爪收回袖内,随即抱拳拱手道:“末将蒙德津见过大师,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慧武摆摆手道:“行了行了,不必来这套了,什么名号都是虚名,现在我出家修行,你喊我一声慧武就是了”,慧武说完抬手指道:“那个不用说你也认识,另外那个秃瓢叫真德,五台山来的,听说也是你们自己人。”
蒙德津当即笑着先同真德见礼,又同王横寒暄两句,随后四人才围坐桌前,计划起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分析这东城墙上的两万军士哪些可以拉拢成为助力,哪些又该暗中解决掉,而哪些又是无辜之人可以无视,都一一罗列清楚。
在这四人密议的功夫,岳飞率领大军也来到江州城外三十里之地安营扎寨。这一日间,江州城内是风起云涌,可与之相比岳飞军中却有几分轻松之气,但这份轻松随着这次安营扎寨也渐渐消失。
在大营立下之后,岳飞立刻传令埋锅造饭,大军饱餐一顿后就早早回帐休息,岳飞则招呼众将来到自己帐内,“诸位,明日就到江州城了,这李成小贼也算是蹦跶到头了!”
桌案前董先咧开大嘴笑道:“大帅,您就传令吧,我们可都等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