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密蚩回到自己师门同自己的师父、师兄们一番哭诉,最后换得了一个牛皮匣子,其中装着哈密蚩准备用来对付赵斌的秘密武器,另外还请动了两位师兄独吉烈、阿典文,以及岛上的十名哑卫。
这哑卫可是哈密蚩的恩师花费巨大代价培养而来,因为这靺鞨湖湖心小岛上哈密蚩的这几位师兄可是大有来历,而哈密蚩这位恩师更是大金太祖完颜阿骨打专门安排在靺鞨湖,这样一来岛上自然要有些守卫力量,也要有些伺候的仆人。
当年阿骨打将自己麾下最悍勇的一个百人队以及这些人的家属全部派驻到了岛上。要说哈密蚩这位恩师那可是够狠的,在阿骨打派驻这支人马时,此人请求阿骨打故意让这些人犯下军法,后来更是将这一百人还有他们的家小全部押赴刑场,眼看屠刀就要落下之时,哈密蚩的这位恩师才姗姗来迟,向阿骨打求情饶恕了这一队人马。
代价自然是随他远赴靺鞨湖,在岛上担任护卫之职,家属则充任仆从之责,而为了怕这座岛的存在泄露出去,哈密蚩这位恩师将岛上所有仆人的耳朵都刺聋,而所有的护卫则全部用毒药毒哑。因为有救命大恩,而且还是救全家的大恩在,这些人非但不恨他,反倒是感恩戴德。
原本哈密蚩的恩师想着担任护卫需要耳聪目明之人,因此仅仅是毒哑了这些人,可是不曾想竟然还有意外收获,因为口不能言再加上长时间生活在湖中小岛之上,这些人的听力是愈发的发达,其中出众之辈甚至能靠听湖水涟漪之声捕鱼。
哈密蚩此时端坐马背之上,看看自己一左一右两位师兄,又看看后面这十位哑卫,可谓是志得意满,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回黄龙府,进了城后哈密蚩更是片刻也不耽误,领着这十一人直奔皇城,凭哈密蚩的身份一路上自然是畅通无阻,一行人顺顺利利的来到了吴乞买的御书房外。
独吉烈和阿典文领着十名哑卫在御书房外等候,哈密蚩则急急进了御书房中报喜,“陛下,陛下,臣不辱使命,请来两位师兄离岛相助,另外恩师还派了十名哑卫前来,这十人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有他们在想来咱们这暗探的架子很快就能拉起来了!”
“哦?不知军师请动哪两位师兄?现在何处?”
“回陛下,二位师兄以及十名哑卫现就在御书房外候旨,臣这就请他们进来?”
“先请你二位师兄进来,朕要好好见见我大金的人才”,有了吴乞买这话,哈密蚩快步走到门前,将自己的两位师兄请进御书房,当然这两位周身上下的武器早在进宫门时就都解下来留在宫外了。
两人进殿之后当即单膝点地向上行礼道:“独吉烈!阿典文!拜见我主爷!”
“两位快快请起,如今我大金对外战事胶着,南蛮的暗探有分外猖獗,正需二位鼎力相助啊!”吴乞买说着绕过桌案扶起两人,看看左手边穿灰袍的独吉烈,又看看右手边穿黑袍的阿典文,“独吉烈?不知先生和独吉义如何称呼阿?”
“回陛下的话,鹘鲁补正是某家小弟!”
“原来如此,鹘鲁补如今任职管勾御前文字,可是帮了朕不少的忙啊,现在先生也来助我,朕可真是三生有幸啊,有独吉兄弟在何愁南蛮不灭啊!”吴乞买说着又看向一旁的阿典文,“阿典者雷也,雷者驱邪避凶也,今有阿典先生来助,此天亡南蛮啊!”
一旁的哈密蚩也点头附和道:“陛下所言甚是,赵斌小贼诡计百般,手下暗探更是神出鬼没,军中如今尚有黑风鬼之名流传,如今有阿典师兄离岛来助,臣保举师兄为统帅我大金暗探之人,当以阿典之名破黑风鬼之厄!”
“如此甚好,正合朕意!阿典文何在?”
“臣在此!”
“命阿典文留殿前都点检司听用,为殿前左副都点检兼侍卫将军副指挥使,允其随意调拨各军人马,上不封顶,专职探听情报,监视诸王!”
“臣领命!臣必不辱使命效忠我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阿典将军请起”,吴乞买探手扶起阿典文,随后看向哈密蚩问道:“军师,这独吉先生你又有何安排啊?”
哈密蚩看看独吉烈,又看看吴乞买,眼看吴乞买脸上神情不似作伪,当即笑答道:“陛下,有道是一人计短,两人智长,如今我大金南下之路被岳飞、韩世忠、吴玠、赵斌等贼子阻拦,凭四太子和微臣之能如今已经是力有不逮,因此臣有心请独吉大人相助微臣,待到再次整军南下之日随军一道南下,也让那些南蛮看看我大金的兵法谋略!”
“军师言之有理,既然如此就请独吉先生暂为我大金副军师,如今暂且随朝参机军事,待到日后整军南下之日,随军出谋划策为我大金开疆扩土!”
独吉烈急忙点头道:“此臣之所愿也!臣必竭尽全力相助师弟,为我大金再征疆土!”
“好,今得二位先生,真乃朕之幸,大金之幸!传令下去,排摆酒宴,朕要宴请二位先生,同时也为咱们军师大人接风洗尘!”一声令下宫内这可就忙活开了,不多时酒宴摆上,君臣四人是欢聚一堂,喝到兴起处还召十名哑卫上殿,舞刀弄枪比试较量,一来用作酒宴欢愉,二来也是让吴乞买看看这十位的身手。
吴乞买这殿内是杯盘罗列热闹非凡,而殿外则有一人将这些看的一清二楚,随即借着吴乞买催酒的命令快步离开大殿,随后先去御膳房催了一遍酒,紧跟着这位从怀中取出一面腰牌挂在腰间,紧跟着大摇大摆的走出了皇宫。
出离皇宫之后这位先是寻了一间杂货店和掌柜的耳语两句之后,留下一个信封就匆匆离去,不过这位并没有急着回皇宫,而是七拐八拐之下竟然来到了泽利的王府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