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再把他运回去吧。”杨飘飘苦恼的抱着手,对于长时间开车的她,这段时间显然是最需要休息的那个,可偏偏因为接连不断的事情,让其根本无法安眠下去,头疼的陪跑一程又一程。
“运回去也没用啊,这玩意就跟wiFi一样,在他范围内就会连接,可可又不跟所谓的卫星一样有些区域区分,它是整个地区都覆盖的。”钟黎安抬手揉揉脸颊,无语的开口道,他是真的醉了,本以为能将逸微移到这里打成绝杀。
没想到黑桃它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和对方口中的那般地盘划分并立互相吞噬的样子,他们显然更像是一种合作的关系,如同麻绳,让人分不清。
“我不管他跟谁签了所谓的协议,可现在逸微留在队里就是一个隐藏的炸弹,无论放在哪里都是处于危险的范围内,在他之前的所作所为都能有所控制的前提下,伤害到你的这件事,已经成为了简介上明确的罪名。”杨飘飘皱着眉开口道,虽然说逸微之前想过伤害自己,并且拿出来的理由十分可笑,可偏偏并没有成功过。
而伤害钟黎安这件事情,在罪名的倒计时中,已经成为了确凿的开关,一旦有人认为对方是必然要被消灭的存在,也不管什么协议什么胁迫,被直接处理掉是必然的。
钟黎安显然也想到了这点,对于腰腹部还在被缝制的伤口,麻药的效果渐渐上来的情况下,真是没什么感觉。
“我去解释。”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杨飘飘开口,而对方却只是叹了气,毕竟发生冲突的阶段房间是有监控的,哪怕说成一朵花都没用。
“没用,你眼瞎还是色盲,没有发现红色的射线吗。”杨飘飘吐出了这句话,她看着眼圈纠结的人,这是难得的在思考问题。
“那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钟黎安看着自己腹部的伤口在结尾上纱布的情况下,用英语简单地表示了几句,自己的要离开请裹个双层的情况下,小护士诧异的抬眼看着眼前的男人。
最终小腿一蹬往外跑去,在两人搞不清状况的情况下,去拉着头上有两条纹的, 显然比她还更加高级级的护士到达了现场,对方语气严肃的,直接劈头盖脸的开始训斥。
可偏偏她用的是英语,除了钟黎安一脸尴尬外,旁边的杨飘飘显然有些懵,毕竟她的水平并怎么好不好,大学考试选修的还是日语。
在护士长一脸严肃的叮嘱完所有事项后,才拉着小护士离开,似乎忘了给钟黎安最后的收尾阶段,而这也是为了防止对方乱跑。
他无奈的转头,对上了杨飘飘的视线,在对方疑惑的眼神中主动解释道:“她怕我偷偷跑了,所以除了外部消毒和隔离贴外,就不上纱布了。”
“你在开玩笑吗?”杨飘飘眼角抽搐,她是真没想到,有护士为了防止病人离开,竟然故意不做好最后的收尾。
“你还是申请个英语翻译器吧,毕竟北欧这里好像也不用日语。”钟黎安捂脸,显然他也知道眼前人并不相信这番说辞,毕竟实在太扯了。
“英语翻译器的事情我能提上日程,微微的事情也同样可以交给国内处理,这里的任务并不适合他。”杨飘飘在确定对方不能离开后,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在逸微被关押的情况下,哪怕进入之前谢嘉所呆的地方,也比后面再确定危险后直接被抹杀的强。
“你在开玩笑吗?现在这个紧要关头虽然有回程的飞机,可一旦送回去就只能上法庭,没有转折的余地了,是在已经被定罪的情况下,直接送过去。”钟黎安显然已经看出了眼前人的想法。
在确定无法改变事实的情况下选择及时止损,逸微背着个罪名被关在监狱的情况下,显然似乎都比成为一个定时炸弹好,可对方哪怕并没有主观意识的犯罪,并且也不是没有周旋的余地,就这样草草确定了吗。
“那难道,还想在监控下说什么呢?他是被人控制的,是无辜的?还是说是你自己故意将腹部对准微微的武器?”杨飘飘看着眼前人,对方过于想当然的态度真是令人恼火 。
根本没有想过,事情的处理方式不会按照自己所想的事情那般发展,并且在这关键时期,显然一切都会被严肃处理,这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你太过极端了。”钟黎安显然对于对方的质问根本无从辩解,如同战败的老鼠一般灰溜溜地吐出了这样的结论,而杨飘飘显然并不在意对方的反话,如同回怼一般的开口道。
“是你太过儿戏了。”
于是这一次谈话的事情,就这样不欢而散,在注定是不明夜的情况下,钟黎安的病房中就这样没有了陪护,当灯拉下的那刻,白色的窗帘被风轻轻地吹起,他郁闷的看着没有和上的窗户。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终按下了护士铃,重新点开了灯,而在阴影被驱散的那刻,一个漆黑的人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把钟黎安吓了一跳。
在看清楚是白毛的脸后,最终松了口气,无语的开口道:“大晚上的,你不睡吗?”
“蒹葭队长,我只不过是来提交些特殊的文件罢了,不至于这么激动吧。”白毛看着那被血浸透的雪色棉被,在护士铃已经被提前按响的情况下,并没有打算过多的帮助。
而平时嬉皮笑脸的钟黎安脸上也多了几分狼狈,那苍白的一眼就觉得失血的嘴唇,也微微干裂最终吐出了个字:滚。
“算了,我也不打扰你了,自己慢慢看吧。”白毛将一叠照片放在了钟黎安的被子上,在他的能力是将影子作为自己的第二道逃生门的情况下,他的视角意外比普通人偏斜的许多,所以就看到了。
逸微脚底下的丝线,那像是水平面上不起眼的涟漪,所而折掉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