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相信了钟黎安的话,但是遇到问题如果不直面解决的话,委委缩缩的像个懦夫可不是自己的风格。
“钟黎安。”杨飘飘在宏迪离开后,看着那个坐在轮椅上的人,之前一直以为是个玩世不恭的富家少爷。
在展现能力后,也只是个拥有小孩气的副队长,明明拥有那么多的权柄和责任,可从来都是把一切的决定权交给自己。
但今天,或许她觉得大脑中的想法很蠢,可今天是真的看懂了钟黎安在做的事情,或许拥有妄想症吧,所以才会觉得周围时刻有人在监视着自己。
“队长,既然填表之类的事情都完成了,那你就早点离开休息吧,毕竟今天知道的一切也得好好消化下。”钟黎安笑眯眯的开口,身上之前的深不可测,也在他这股贱嗖嗖的气势下减弱了三分,杨飘飘白了他一眼。
在沉默点了点头后,选择搀扶着谢嘉离开,可偏偏被钟黎安叫住,并且抬起三根手指认真的发誓道:“就把谢嘉给我吧,毕竟男生的公寓你也不方便,而且我可以保证不会再欺负他。”
“我怎么,有点不相信你说的话呢。”杨飘飘看着眼前这个二货信誓旦旦的样子,真的十分怀疑这个家伙,是否真的能做好照顾眼前这个小孩。
“请相信我吧,再说作为二把手,再怎么过分,也不会随意欺负队员。”钟黎安按着轮椅上的方向,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杨飘飘紧盯着对方的眼睛,在始终没有动摇的情况下最终松了口气。
她再一次触碰了谢嘉的指尖,在对方转头向着自己的方向,点了点头确认的情况下才离开了这间房间。
而之前一直沉默不言,靠打字来表达自己意思的谢嘉,测算出队长离开,大门差不多应该已经紧闭的情况下,开口说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钟黎安,我弟弟,在哪。”
“啧。”钟黎安看着靠着辅助器站立的谢嘉,操控着轮椅直接向前,触碰了对方的手指,不过是瞬间的信息接收下。
谢嘉沉默了下来,再次说道。
“抱歉,我以为,他会和我一样。”
“怎么可能,历史之书上只有你的名字。”钟黎安面无表情的开口道,作为曙光组的他们所收到的信息,可是史无前例的多,就包括之前他们一直好奇的历史之书。
整理出来的资料,都摆放在了他们的面前,像是破罐子破摔般,希望那些记录在案的话剧重要角色,能够为了人类最后一页残破的未来努力改变。
钟黎安将手指点在了谢嘉的手背上,达成了话语之间的平衡,对方清晰的听到了副队长的言辞,这是除了队长之外第二个愿意将秘密分享给他的人。
也是第一个,主动发掘出他可以交谈的家伙。
“那些家伙们,应该很害怕你,不对应该说拥有隐私感的人,都很害怕你,可偏偏,你明明只是被关在那样一个狭小的房子里。”钟黎安按着对方的手背一字一句的开口道。
他看着眼前蒙住双眼的少年,对方身上的辅助器都打着特殊的标志,只要那些人愿意,随时都可以将眼前的队员销毁,只是或许队长没有看出来罢了。
偏偏因为自己看到的更多,所以知道这些辅助器除了能够帮助残障人士之外,上面在一个隐秘的角落会有个注射药剂的地方,一般常备的都是胰岛素,又或者是肾上腺素的救命药。
可,钟黎安按着自己剩下的轮椅上前,不过轻松的拆下了谢嘉后腰那边帮忙辅助的按摩控制器,从里面拿出了一管白色的药剂 ,直接揣在了怀里。
“你不害怕吗。”谢嘉转过了头,看着钟黎安,对方却只是轻笑。
“为什么要害怕呢?如果因为这种小事就担忧的不已,那就和杞人忧天有什么区别。”钟黎安平静的开口,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已经让其分清了是非的观念,无论是活着还是死亡无论是控制还是利用,只要相对于自己是正确的,那就没什么不能做的。
“你不担心,我身上有什么特殊的磁场技能,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情报传播出去。”谢嘉如同开玩笑般的开口,可却迟迟没有任何的回应,钟黎安收回了手,看着眼前这个憔悴的男孩。
最终微微叹气,直接拉高了自己的轮椅,牵着对方的辅助器向外走去,谢嘉再一次触碰到,看到记忆也只是刚才平静的注视,他根本不知道这些人的内心在想什么。
作为大脑开发能力,并不是特别高级的存在下,他只能看到记忆,并且是最近的记忆。
“以后你就跟我住吧,反正我们曙光组现在全部都是怪胎,本来的单身公寓,是一人一间,但现在你就是我专属的小保姆了。”钟黎安贱兮兮的开口,只不过看着他们,一个又聋又瞎,一个四肢还有修复余力的情况下,也不知道究竟是谁照顾谁。
谢嘉微微有些尴尬,毕竟钟黎安的记忆中,周围并不是一个人都没有,作为自认为还算腼腆的少年显然不想回话,在时隔那么久再次重逢的情况下,并不是那么差的感觉,却也并不是那么好。
“不要尴尬嘛,小嘉嘉。”钟黎安将牌表递交给旁边的确认站长后,对方现在的名牌身份,也确实成了他们曙光族的一员。
虽然说,黑桃K暂时并没有被放在明面上,可时间久了所有人都会生疑惑,更别说把他塞进了历史之书关联的资料群,自己显然的发挥好作用,让大家好好的找找那个家伙。
逸微也算是个蠢的,自己已经明明提示过不要接触那些家伙,可她平时引以为傲的超级大脑,却如同短路了般选择了一条最笨的道路。
如果和那些家伙合作真那么好的话,自己的百般拒绝又算是什么呢?他们暂时还无法摸清对方底细 哪怕家族已经合作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可,那些家伙却完全看清他们的能力,放在手中如同玩具般操控的情况下。
棋子凭什么认为,自己和棋手之间是平等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