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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听说,并非西域的所有人都会蛊术,其他部落的人都没什么天赋,即便是再厉害的人,也是无法与这个部落的人相提并论的,况且,这里还有大巫坐镇,”袁墨说,“大巫,就是蛊术最厉害的那个人,也是整个蛊师家族的统治者。”

只有大巫所在的部落,才能真正称得上是蛊师部落。

其他的……说难听的,都是冒牌的。

这也是为什么西域王那么忌惮大巫的原因。

他的蛊术再厉害,也是比不上大巫的。

如果沈安言的猜测没错,西域王真的通过那些邪恶的手段,控制了其他部落的人为自己做事,那自然会担心被大巫看出端倪。

想来……大巫是一个比较宅的人,平时不怎么出来见人,也不太管外面的事情,否则不可能西域王做了这么多这些事情,他却毫不知情。

不过,也有可能是知情,却不去管。

袁墨又说道:“属下还打听到一个关于大巫的传闻……”

“什么?”

“听说,部落是不允许有人称霸的,其实每个部落都有自己的大巫,不过为了区别真正的大巫,他们都会统称为圣,不是圣女就是圣伯,真正的大巫只有一个,一般是世袭,大巫娶了部落最优秀的女子,便生出了大巫的继承人,只有在继承人学习蛊术的天赋很差时,大巫的位置才会被他人取代,而听说……西域王之所以能顺利建立西域,是因为十年前,大巫被人陷害,妻子儿女死于非命,他自己也被人害死了。”

部落陷入了混乱中,直到六七年前,西域王才忽然出现,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居然令大部分的部落都听命于他,从而顺利建立了西域。

沈安言疑惑道:“那现在这个大巫又是怎么回事?”

“如今这个大巫,是在西域王建立西域后才出现的,听说他很厉害,也有传言说他是上一任大巫的遗腹子,但是并没有得到证实,只知道他确实厉害,也的确有能力令这个部落臣服于他。”

袁墨又说:“西域王原本也想把这个部落也收归己有,但因为不是大巫的对手,只能作罢。”

大巫不想要西域王的位置,对成为天下霸主也没有任何兴趣,且从来不去管西域王的事情,西域王这才没再找他的麻烦。

这也是西域王为什么对十几个部落有不同说法的原因。

有些部落只想留在家乡过安生日子,而有些部落也跟西域王一样,想要扩大西域的疆土,想要吞并秦国和睿国……

所以,很多的西域人并不知道外面如今是什么情况。

也不知道如今说要带他们过上好日子的王上,是在侵略他国领土的基础上为他们谋福利。

沈安言斟酌了一下目前得到的信息。

如果他们能说服大巫站在他们这边,那打败西域王是迟早的事情。

最怕的就是,大巫并不想掺和到他们的争斗中。

不过,只要大巫不偏帮西域王,他们就还有赢的希望。

沈安言看向袁墨袁朗说道:“我们最多只能在这里逗留半个月,若是半月之后还没能说服大巫,也没能找到信件上说的那位神医,所有人都必须马上撤退!”

这里到底还是跟外面的世界不同。

毕竟是别人的地盘,沈安言如今也不知那位大巫是怎么想的,萧景容都“中招”了,他不得不更加警惕。

袁墨袁朗:“是!”

等袁墨袁朗离开后,沈安言又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又往不远处看了看。

他也不知道想找什么,可是周围没出现意向中的身影时,心里又莫名其妙失落起来。

回了房间,沈安言也没点蜡烛,脱了身上的外袍就顺着记忆朝着床上走去。

结果刚摸到床的边缘,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等他下意识要跳起来时,人却又被猛地拉了下去,然后被重重地反压在床上,他正要反抗,温热的柔软就强行贴在他的唇上,撬开牙关……

沈安言先是怔了一瞬,随即是更强烈的反抗。

好不容易把人推走一些,他便张口怒骂道:“萧景容!你想死吗?!”

男人只是回他一声漫不经心的轻笑,随即把人强行搂在怀里,把人禁锢得无法动弹,脸颊被迫贴在男人的胸口,那低沉的笑声混着强有力的心脏跳动声一同传进他耳里。

萧景容像是搂着玩具娃娃一样搂着他,笑着在他头发上亲了亲,心情愉悦道:“别动,我不碰你……”

沈安言感受着那跟这话完全不符合的玩意儿,想忽略都做不到,气得面色通红,仿佛要冒气,咬牙怒道:“发情就去找外面的野猫,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把你切了!”

“你舍得吗?”男人低沉的嗓音贴着他的耳垂钻进他的耳朵里,“阿言,你凶巴巴的样子,真的好可爱……”

“……你有病吗?!”

“嘘,”萧景容亲了亲他的耳垂,而进而吻上他的唇,但没敢深入,“好甜啊阿言……今天晚上本王在这里睡下,好不好?”

沈安言被禁锢着手脚,根本无法动弹反抗,气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玛德!

想剁了这变态!

想骂人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骂,好半天只能憋出一句凶巴巴的——“滚!”

萧景容自然没滚,还用脚把被子挑了过来,盖在两人身上。

他舒舒服服抱着沈安言睡觉,没让人离开他的怀抱,也不准沈安言背对着他躺着,非要把人圈在怀里。

沈安言气得不行。

却又在这里的气愤中,找到了一点男人曾经的影子。

自私霸道,不可理喻,嚣张无礼……高高在上的让人讨厌。

沉默了许久后,沈安言才忽然问道:“萧景容,你这几天怎么了?”

男人没有马上答话。

他呼吸均匀,沈安言等了好一会儿,还以为他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才忽然收紧了抱着他的力度,开口道:“也没怎么,只是忽然控制不住很想对你好……但是发现对你再好也没用,索性按照心意来。”

萧景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

他本就不是那种温柔细腻的人,所作所为也一向以心情为主,沈安言重新回到睿国后,他所有的温柔都是伪装出来的,只是为了降低沈安言的警惕,后来两人把伪装撕开,他便也没再打算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