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好直接指定,也会选出两三个优秀的,然后大家宴席上远远看一眼,再偷偷问公主哪个可以,再直接赐婚。
如此大张旗鼓地选驸马,会让那些没被选上的很丢脸。
虽然丢脸的不只是自己一个人。
忠祥道:“都有大臣撞柱子了,怎么没反对?”
“那还这样?”
“那大臣没死呗。”
“……”命真大。
不过说那么多也没用,反正驸马都选出来了。
而且驸马看起来还很高兴,完全不介意自己是用这种方式被选出来的。
就是尚书看起来不太高兴。
其他落选的公子哥,不管是愿意的还是不愿意,看起来也十分不开心。
沈安言笑了笑,继续喝着自己的奶茶。
选完驸马,接下来便是举行宴席,吃完这顿饭,公主和驸马的婚事也算是定下来了。
就看钦天监算出成婚的吉祥日子是什么时候了。
沈安言本想再看看就回去了,他不喜欢这种热闹,而且本来也不想来的,如今选定驸马,他精力不足,便打算早点回去歇着。
可是刚起身,便忽然看到有个宫女形迹可疑,看起来鬼鬼祟祟的,又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他重新坐了下来,连带着跟着一同起身的忠祥和云松也跟着再次坐下。
云松问道:“公子,怎么啦?”
忠祥则是顺着沈安言的视线看去,也看到了那个形迹可疑的宫女。
他问道:“奴才这便让人把那宫女提过来。”
可沈安言却说道:“不用提过来,审问一番就行。”
虽然他所在的位置比较偏僻,但也不是完全看不到他就在这儿,忽然提个宫女过来,容易引人怀疑。
万一只是他多心呢?
忠祥带着几个侍卫过去了,半个时辰后才回来。
那宫女骨头挺硬的,刚开始什么都不承认,忠祥不好对她动用私刑,只能用了些其他的手段,好在她总算招了。
忠祥跪坐在沈安言身旁,压低声音说道:“是建安郡主派来的,为了搅黄秦睿两国的联姻……”
建安郡主安排了十几个宫女潜入这里,为的就是等选出驸马后,趁着宴席时对驸马下药,之后再让收买的小太监把驸马扶去偏僻的地方,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再闹得众人皆知,如此一来……这桩婚事便不成了。
尚未成婚,驸马便偷吃,传出去也难听。
公主代表着是秦国的脸面,本来秦睿两国之前就是敌对关系,闹出这种事情,冷静下来好好谈谈的机会并不大。
沈安言却狐疑,“这也未免太冒险了,就算尚书家的三公子真的被她算计成功,不过是睡个宫女罢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即便闹开了,不过是换个驸马,但这么一来,尚书府必定受到责罚,尚书大人怕是要恨死她……”
如此做,不值当。
忠祥便说道:“但即便是换了个驸马,秦睿两国怕是也有了嫌隙,之后再弄出别的事情,怕是不好处理。”
虽然沈安言觉得建安郡主的这个方法很愚蠢,可如今评论这个也没用,他说道:“去跟你家主上说一声,让他防着点,那十几个宫女都要找出来,派人保护好驸马,尽量别让他被人带走了,还有……不单单是找出那些宫女,建安郡主一定还有别的手段,我不相信他大张旗鼓,只为了溅起一点小浪花。”
忠祥应了一声“是”,便立马起身去找萧景容了。
沈安言又看向红袖道:“红袖,你去找端王和端王妃,跟他们说一下这件事情,而后让端王妃寸步不离守着公主,端王殿下也不可松懈,至少,在成亲之前都万万松懈不得。”
顿了顿,他又说:“这里被萧景容守卫得这么森严,建安郡主再厉害也不可能钻空子派十几个宫女进来,我觉得她没那个能耐,那个宫女说的未必是真的,所以接下来得小心了,让端王和端王妃也要注意安全。”
“是。”
云松就朝着沈安言靠近坐着,都快要跟他贴在一起,说道:“那公子也不要随便乱走了,万一那个女人的目的是公子呢?”
沈安言点头。
他也没有先回去,而是一直留在这里。
后来宴席开始后,还随同萧景容坐在一起用膳。
那十几个宫女都被抓住了,连同禁军里帮忙的人也被萧景容一并揪了出来,发现这些人大多神情恍惚,个别在送入监狱的时候,竟然自爆了!
萧景容连番审问,可除了之前被沈安言发现的那个宫女外,其他被抓住的人都问不出什么,感觉大多是神智不太清醒的,不好审问。
萧景容还让人把这些人的尸体给破开来看了看,没发现蛊虫……
建安郡主到底是怎么控制这些人的?
但不管怎么说,如今人已经死了,而还活着的那几个什么也审问不出来,萧景容又担心小皇帝的安危,便只能先返回到小皇帝身边贴身保护。
但之后,宴席十分顺利,再无半点意外发生。
好像建安郡主的手段的确如此低级,只能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控制那些人玷污驸马的清白……
沈安言虽然觉得哪里不安,可想着应该是自己想太多了。
他心不在焉,不小心喝了几杯酒,没一会儿就晕了。
萧景容便先带着他离开。
可上了马车,沈安言却推着他,眯着眼睛,有些大舌头地说道:“你回去吧……小皇帝和……驸马,更需要你。”
他吐字不太清晰,但男人都听懂了。
萧景容见他不太舒服,又抱着他帮他顺气,轻声问道:“想吐吗?”
沈安言摇摇头。
他酒量不行,但也没那么容易就吐。
萧景容又道:“本王先送你回去,不然不安心。”
建安郡主这些年行事越发嚣张疯魔,萧景容留着她一条命,是为了给沈安言出气的,她自然也心知肚明,万一来一招声东击西,没对驸马或公主下手,却反而对沈安言下手呢?
沈安言还要说些什么,萧景容又说道:“驸马和公主那边都有人保护,皇上身边也有人保护,他们的安全本王都放心,但你不行,如今你身边只有一个云松,本王知道他厉害,但本王还是不放心。”
沈安言沉默着,没再说话。
可马车刚回到摄政王府,就要侍卫快马来报,说是驸马出事了!
而且就在别庄附近的一个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