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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摄政王他好像有那个大病 > 第250章 杨家姑娘(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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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言后半夜也睡得不太踏实。

倒是睡着了,但还是在做些乱七八糟的梦,前世的、这一世的,真实发生的,也有他胡思乱想的……简直是一锅炖。

第二天醒来,脑子还晕晕胀胀的,连起床气都是翻倍的。

但他不是爱发脾气的性子,就算起床气再重,也就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没必要的时候不太想说话。

管事就比较可怜,专挑这个时候来献殷勤。

“公子,今日早膳喝粥,如何?”

“嗯。”

“汤药已经熬好了,公子现在就喝吗?”

“嗯。”

“殿下在后花园栽种了不少名贵的花草,公子若是喜欢,可以去看看。”

“嗯。”

“公子……”

“嗯。”

管事:……他不敢说话了。

趁着沈安言蹲在地上无聊薅着花的时候,管事便将袁墨拽到一旁,轻声问道:“公子可是不开心了?”

在袁墨露出不解眼神时,他又更直白地问道:“可是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惹公子厌恶了?”

袁墨看了一眼蹲麻了腿后干脆坐在地上的沈安言,没看出他哪里不开心,只看出他无聊外加困倦。

不过这位毕竟是端王殿下亲自指派来的管事,袁墨不想他与沈安言之间有嫌隙,便解释道:“公子身子不好,晚上睡得不踏实,早上又起得早,想必是心中烦闷……他一向如此,管事不必在意。”

闻言,管事也松了一口气。

毕竟这位可是殿下亲自交代过,一定要好好伺候的贵客。

听说,这位还有可能是诸葛先生唯一的后人,而诸葛先生对殿下也有教导之恩,算得上是殿下的老师,更得好好照顾着,不能出一点差错。

袁墨又道:“这里也不用管事伺候,公子自由自在惯了,若有需要会差人去唤,管事不如去忙别的,这里有我就行。”

犹豫了一下,管事看着坐在地上继续薅花的沈安言,点头道:“好,那我便去同殿下说,让他差人多送几盘花过来。”

“这倒也不……”必如此暴殄天物。

可惜管事已经走了。

沈安言把薅下来的花递给袁墨,打了个软绵绵的哈欠,“你让人拿去……做个鲜花饼或者鲜花糖水,我去睡会儿,吃饭了再叫我。”

“是。”

沈安言就这样在吃吃喝喝中度过了三天,杨婉玉说的那个大夫果然就来了。

是个留着山羊胡的怪老头儿,一脸的目中无人和不耐烦,走路的姿势还像只螃蟹,沈安言怀疑他年轻的时候没少被人揍过。

老头儿抬着下巴问他,“你就是那个……”

顿了顿,他才问道:“你叫什么呀?”

沈安言温声笑道:“名字不过是代号,随意称呼即可。”

老头儿眼神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直接抓着他的手就把脉。

他动作有些粗鲁,抓人的时候也没注意力度,沈安言被抓得有些疼,但没喊出来,只是轻微皱了一下眉头。

这老头儿……会武功。

袁墨则是急得要上前,但沈安言扫了他一眼,他便顿住了,只是看着那老头儿的眼神很是不爽。

把完脉后,老头儿脸色有些复杂,“你个大男人,干什么用老子做的毒膏?”

然后又一脸怀疑地看着他,“你是正经人家的好男子吗?”

沈安言:……

袁墨往日脾气也很好,但听了这话,却气得直接拔刀,怒道:“你说什么?!”

沈安言抬手,示意袁墨冷静。

随后看着那老头儿温声道:“我不算什么正经人家的好男子,我出身卑贱,无父无母,自小就被卖入青楼为奴,本来是要留在那儿充当小倌儿的,后来因为得罪了人,逃了出来,出了一些事情,留下一身疤痕。”

“之后意外救了一个神医,从他手上拿到了那瓶药膏,为了能寻个庇护,就把那药膏用在自己身上了。”

顿了顿,他又问道:“这药膏是老先生做的?”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称呼他,寻常人家最多也就唤他一声“大夫”,老头儿顿时觉得挺稀罕。

他揣着手道:“是我做的,为了报复我那红杏出墙臭不要脸的婆娘,所以这东西没有解药。”

随即又道:“不过这玩意儿没那么快要人命啊,起初的几年都是好好的,察觉不出异常,唯有女子不能生育这一个坏处,过了些年头,兴许身体会一点点变差,怎么也能撑个七八年吧,你这用了……不到两三年吧?”

沈安言道:“我用了一整瓶,之前也受过伤中过毒。”

老头儿:“……哦,那难怪了。”

然后他又说:“但这玩意儿真没解药,它实质上也不算是毒药,不会即刻要人命,只是会让你的身体一点点变差,最后逐渐死亡,要你命的其实也不是那瓶药膏,而是你身体太差了,就算没有那药膏,也差不多该备棺材了。”

这话听得袁墨十分生气,怒道:“你怎么说话的?!”

沈安言侧眸道:“袁墨,不可无礼。”

袁墨偏头,看起来非常生气,他就是不乐意听到旁人这么说沈安言。

哪怕是实话都不行!

老头儿这张嘴的确是讨人嫌,他也不是第一次被人骂,故而也没生气,只是笑着对袁墨说道:“别生气嘛,小老头儿也是好久没见到身体这么弱还能活到现在的人了,一时间有些稀罕,若是说了好不好听的话,郎君请见谅。”

袁墨“哼”了一声,眼神冷冽,带着警告。

要是这老头儿再敢胡言乱语说些咒沈安言的话,他就不客气了!

老头儿瞧着袁墨,似乎觉得挺有意思的,嘿嘿笑了笑,依旧揣着手说:“真有意思,可好久没人敢这么跟老头儿我说话了。”

袁墨就偏头看向其他地方,懒得理这个神经病。

沈安言则温声问道:“敢问老先生,如何称呼?”

老头儿便无所谓地摆摆手道:“跟你一样,随意。”

沈安言就笑了,“那我这身子,还有得救吗?”

“嘿,”老头儿就开心道,“你算是问到点子上了!若是换做旁人,可能就是让你收拾收拾,等死,既是老头儿我嘛,那肯定是还有一线生机的!”

听到此话,袁墨才愿意继续理他,急忙问道:“那该怎么做?”

“药浴,针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