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澜若将沈月白扶到床上躺下也不敢给沈月白盖被子,虽然现在天气还燥热所以被褥都是轻薄的夏被,但是白澜若还是怕被子的重量会压到沈月白的伤口。
在沈月白躺下后白澜若转身就往外走去,沈月白见白澜若要走眼疾手快地伸手拉住了白澜若的手腕眼中有受伤的神色哑声问道:
“你要走了吗?”
白澜若看着患得患失的沈月白无奈地安慰道:
“我去让云川请鬼医来给你看看,你身上的伤口一直在渗血,而且太医的医术一定比不得鬼医,让鬼医重新给你看看我才能放心。”
沈月白闻言才放开了白澜若的手,但却没有收回目光恋恋不舍地望着白澜若离开的背影。
云川一听白澜若说要去找鬼医给沈月白治伤片刻都不敢耽搁便通过亲王府的暗道去残月阁请人了。云川离开后白澜若便转身去了厨房,因为今天举办的祭祀很多人都是早上便进了宫,虽然沈月白是和明帝一同进场的到的比白澜若要晚许多,但是都是错过了中午的午饭,现在放松下来白澜若便感觉自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虽然沈月白没有说但是一定也是饿的。
白澜若在厨房转了一圈选了几样食材随后又叫来几个下人帮她打下手不到半个时辰便准备好了饭食。白澜若带着人将饭食送去沈月白的房中,刚走到院子里便看见沈月白的房门紧闭门外站着三个人。
白澜若走近了才发现除了云川之外另外两个人竟然是凌若和弦思,白澜若惊讶地问道:
“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弦思在看见白澜若的那一刻眼中亮起了光,但是想到沈月白受了伤正在里面接受治疗一张小脸便又变得愁容满面,弦思担忧地说道:
“我们身上的伤口都结痂了没有大碍,倒是小姐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平时少言寡语的凌若也开口说道:
“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阁主竟然受了这么重的伤还需要鬼医亲自来看诊,小姐您没事吧?”
云川在一旁解释道:
“我去请鬼医的时候凌若和弦思听说今天出了事阁主受了重伤就硬是要跟过来拦都拦不住。”
白澜若听着面前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有些鼻酸,凌若和弦思先前为自己受的伤都还没好全如今听闻出了事又这么担心自己这让白澜若心软成一片,白澜若眼中泛起了泪光感动地说道:
“我没事,但是沈月白为我受了很严重的伤。”
云川见白澜若马上就要流泪了连忙说道:
“没事的,有鬼医在还怕什么?而且阁主身体这么好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凌若和弦思闻言连忙附和着生怕白澜若难过,就在此时鬼医推门出来带出了一阵浓郁的药香,白澜若连忙迎上去关切地问道:
“鬼医,沈月白怎么样了?身上的伤严不严重。”
鬼医闻言摇了摇头一脸沉重地说道:
“这身上都没几块好肉了能不严重吗?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血这人就跟豆腐一样白。”
白澜若闻言一颗心都提了起来,可是鬼医挑了挑眉话锋一转笑着说道:
“但我是什么人?只要有我鬼医在就算他只有一口气我都能把他从黑白无常手里抢回来,现在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只要卧床休养一段时间,等亏损的气血补回来了就行了,好了不说了我得去给他熬药去了。”
说着鬼医便踱着步往厨房走去,弦思听见这话连忙追上鬼医搓着手小心翼翼地说道:
“师父,我想回到小姐身边,这样我也能帮忙照顾阁主。”
鬼医闻言停下脚步看了看弦思又看了看还站在沈月白房门前的凌若,刚才在来的路上云川就提到过白澜若会留下来照顾沈月白一段时间,鬼医也在场当然是知道这件事的。
鬼医考虑了片刻,现在凌若和弦思身上的伤口都已经结痂了,只要不做些粗重活不剧烈运动的话就不会有什么大碍,就算是伤口撕裂了弦思也完全可以处理好。
就在鬼医思考的时候弦思生怕鬼医不同意摇着鬼医的手撒娇道:
“好不好嘛师父。”
鬼医没好气地将弦思的手甩开无奈地说道:
“行了行了,真拿你没办法,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