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屋子很小,但是却收拾的干净整洁,这倒是让白澜若看着感觉没有太过难受,凌若和弦思将老妪扶到了桌边坐下,老妪连忙指了指床的方向对弦思说道:
“我的孙子就在床上躺着呢,麻烦姑娘费心了。”
弦思立马走到窗前,只见杯子隆起一个小小的鼓包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在被子外面。弦思立刻就熟练地替小男孩检查身体,期间还不停地询问老妪小孩的情况。
在问到小男孩的年纪时老妪便说她的孙子五岁了,弦思听到这话十分震惊脱口而出道:
“五岁了?这孩子太瘦小了,我还以为他才是个三岁的孩子呢。”
老妪听到这话凹陷的双眼中有泪光在闪烁,老妪十分自责地说道:
“哎呀,都是老婆子我没用,如果不是我没本事我也不会让我苦命的孙子吃那么多苦呀。”
弦思闻言连忙笨拙地安慰道:
“对不起婆婆,我不是那个意思。”
老妪见弦思有些不知所措摆了摆手说道:
“不用道歉,你没有错,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你们都是大好人呐。”
老妪说这话的时候把白澜若三人都看了个遍眼中满是感激,弦思经过把脉和一系列的检查之后确定了男孩的病症,男孩只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导致身体虚弱进而引发的一系列并发症,在改善生活之后每日摄取足够的营养慢慢地就会好起来的。
老妪听到弦思的诊断结果之后又喜又悲,喜是因为自己的孙子并没有得重病,而悲则是因为导致自己孙子卧病在床的原因是因为她穷,而贫穷的现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变的。
而之前老妪请的大夫也许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并没有给男孩治病,毕竟他的生活情况改善不了男孩的病也就永远都好不起来。
白澜若看穿了老妪的忧虑从腰间解下了钱包放在桌上说道:
“这些钱您收着,算是我的一些心意。”
老妪见状第一反应是推脱,可很快脸上便有了纠结的神色,白澜若知道她在纠结什么,于是又开口劝说道:
“您就放心拿着,不过这钱可不是白给你的,等你小孙子身体养好了长大了就到京城的右相府替我做工还债,你可愿意?”
老妪闻言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如果不是她现在腿脚不方便一定会当场给白澜若磕几个响头,白澜若这话看起来虽然像是在索求回报,但是老妪却知道白澜若这是让她的孙子以后能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有了白澜若这句话她孙子以后去了右相府做事只要不犯糊涂被辞退那就有一个铁饭碗吃穿不愁了。
老妪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说,但是到最后面对白澜若说出口的也只有一句:
“贵人您真是好心肠,老婆子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只能下辈子当牛做马报答您了。”
弦思此时也说道:
“我回去也研制一些滋补的药丸托人送过来,您每日给他吃一颗,这样身体会康复地快一些。”
老妪闻言泣不成声,只颤着声说道:
“谢谢、谢谢你们。”
见老妪和她孙子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白澜若便起身准备离开,但是想到老妪现在腿脚不方便日常生活都会十分困难,于是便又心软了,当下便决定回去之后便派一个丫鬟过来照顾老妪和他孙子的日常起居,至少要等到老妪的腿养好了再说其他的事情。
老妪本想相送,但是碍于腿脚实在是不方便,她自己行走都十分困难更别说是送客了,最后也只能作罢,但是老妪的嘴却一刻不停地向三人表达谢意。
凌若虽然话很少但是却是个心思细腻的人而且十分有警惕之心,尽管这小村子的道路弯弯绕绕四通八达凌若还是清楚地记得来时的道路,于是在白澜若和弦思对这些错综复杂的岔路感到茫然的时候凌若便准确无误地领着二人原路返回。
走了许久三人终于见到了停在村口的马车,就在白澜若准备上马车的时候只听见噌地一声,几乎在同一时间白澜若感觉到手腕一紧一股失重感传来让白澜若趔趄着一连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说时迟那时快,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剑刺了出来,若不是白澜若被拉了一把现在长剑刺穿的可不止是马车的车帘,按照长剑的位置来看那一剑正好可以刺穿白澜若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