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火热了。
景姵的脸也随着感受到的东西而有些热起来,她真的从裘法这里深切的感受到什么叫身体比嘴巴诚实。
她似笑非笑地抬头看他,“正经人?”
正经人裘法马上放开了景姵的手,想要退后,然而他的尾巴却过于诚实,他刚退后一点,尾巴马上就把景姵再扯过来,两人又撞在了一起。
景姵本来要说话,这一下给她撞得声音不受控制变了调,发出了一声黏糊的闷哼。
裘法呼吸一下子加重了。
景姵抓住沙发,“裘司长,你再继续耍流氓,我要告你了。”
裘法用手去扯尾巴,但是他越扯,尾巴就缠得越紧,就好像有自己的意识,不愿意跟她分开似的。
这!该死的尾巴!做什么怪!
景姵伸出能动的那只手去抓腰侧的尾巴尖,想要把它扯开,毕竟她过几天就28岁了,可受不了这种挑拨。
不想这一用力,裘法反应巨大,本来支撑在沙发上的一只膝盖瞬间一滑,整个人跌了一下,裘法及时伸手按住了沙发靠背,撑住了身体,没让自己砸在景姵身上。
男人滚烫的体温近在咫尺,灼热潮湿的呼吸喷洒在脖颈上,景姵下意识侧头去看,唇瓣擦过了他的脸颊,轻轻吻在上面。
景姵微微瞪大眼睛。
裘法也瞪大眼睛,按在沙发靠背上的手一下子抓紧了。
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那么快那么大,好像要炸裂了。
景姵挪开脑袋,美眸移开,舔了舔唇瓣。
裘法也没有看她,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下。他不再试图用蛮力扯开尾巴,而是一手按在景姵脑袋边上的沙发靠背上,闭眼深呼吸,只是抓着皮沙发的手太紧了,已经深深抠了进去。
一瞬间被冲击得几乎溃散的理智和冷静慢慢回笼,他终于找到了控制尾巴的开关,尾巴终于听从主人的命令,慢慢松开了景姵的腰,隔着衣料缠绵地摩擦过她的腰腹,让景姵产生了一些痒意。
裘法一下子闪身到了衣柜前,欲盖弥彰地背对着景姵,声音沙哑:“抱歉。”
景姵往后坐好,轻咳了一下,“你把手铐给我解开,就当平了我擅闯民宅的罪了。”
本来也不是真的要抓她的,这会儿小公寓内还氛围古怪闷热,裘法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扔给了景姵,仍然背对着她,“你自己开吧。”
景姵接住钥匙,把手铐解开,看他背对着怕她看到他的不正经的样子,如果是以往,她肯定会上去继续捉弄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竟然也有些浑身发烫,没心思戏弄人。
她拿过他床头的一个小笔记本和一支钢笔,用平时不怎么用的右手唰唰写字,“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我写了,按时来哦。”
“等等,你就只是为了这个来?”裘法问。有事的话可以现在说,怎么还要专门来约一个时间?
“当然不是。”景姵脱口而出,“是因为想见你。”
说完自己都愣住了,按理说,她不是因为想见裘法而来的,而是为了下次见面做铺垫,但是她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这句话?难道其实她的潜意识里,确实想用情报贩子的身份跟裘法见面吗?
公寓里一时间有一种暧昧的沉默在流淌。
“那个,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下次见。”景姵说。
“……嗯。”
景姵连忙开门离开。
裘法伸手按住衣柜门,深呼吸了好几下,体内那股狂躁的**却怎么也压不下去,这么冷的天,他却已经一身热汗。灵魂却又轻飘飘的,一种前所未有的甜蜜滋味在心口泛开,他忍不住摸摸被亲吻的脸颊,却摸到了自己上扬的嘴角。
这时,衣柜里幽幽传出细小的猥琐的声音,“老房子着火了吧,嘿嘿。”
裘法却没有跟它计较的心思,此时他的宽容度变得很大。
“她喜欢你,你超喜欢她,你们是双向奔赴啊,恭喜恭喜嘻嘻。”
裘法:“胡说什么?”会说话你就多说点。
“我可是真言戒,只会说真话,不会胡说嘿嘿。”
“你又没戴在她手上,怎么知道她怎么想。”
“上次戴了啊,我不是告诉你你是她的菜吗,下次衣服脱快点嘻嘻。”
第一次觉得这个多嘴多舌的戒指不烦人,虽然还是觉得有点猥琐。
裘法转身去床头拿起景姵留下的纸条,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刚刚才结束见面,他却已经开始期待下次见面了。
只见上面写着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
【12月26日晚上11点,你来见我】
裘**了一下,再次确认了上面的时间,12月26日。
这天恰好是龙家龙锦的生日。
……
夜深。
忙碌了一天的龙家老宅各个院子都安静了下来,只有拱桥
景姵躺在自己的床上,却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
闭上眼睛就想起裘法,想起他近在咫尺的脸颊,潮湿滚烫的呼吸,和自己不小心落上去的轻轻的吻。
“这种感觉很怪。”她按着胸口嘟哝。
裘法喜欢她,毋庸置疑,她又不是没谈过恋爱,自然知道一个人喜欢她会是什么样的。
但是,她不得不承认一件事,她没有爱过她的任何一个前男友,他们并没有冤枉她,尽管她努力对他们好,逗他们开心,尽可能满足对方想要的一切,但是他们感受不到爱。
“你根本不爱我,你跟我交往只是为了写小说!”
“……冤枉啊。”告白求交往的人难道不是你吗?累积经验写小说只是顺便的啊。
“那我跟别的女人吃饭,你为什么都不吃醋?”
“我也跟别的男性工作伙伴吃饭啊,这都要吃醋?”
“我说分手你就同意了?你甚至不愿意挽留一句!”
“……我难道不是在尊重你的选择吗?你要是想要我死缠烂打,那我就死缠烂打。”
“景姵,我恨死你了!”
景姵想起上辈子的种种恋爱往事,前男友们的脸都记不清了,包括带着她死那个,只隐约记得每个都是一双通红的眼,这种被伤透心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被她按在了裘法的脸上,然后前所未有的愧疚感就扑面而来。
“好消息,我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了。”景姵翻了个身,“坏消息,我还是得伤人的心。”
很快,景姵平躺,神色又放松了下来,双手搁在小腹上,“还好,我是个很会哄男人的女人。”
……
组织会议室内,从全世界而来的投影形象再次聚集,每一个都仍然戴着动物面具,只是数量和上次相比,已经少了一些。
之前两次子组织出事,尤其是红小姐领导的返祖基因研究组织被一锅端,导致很多机密信息被华兰政府掌控,一些股东要么被各国政府逮捕,要么已经成为了国际通缉犯,要么已经不再接组织的电话。
剩下的虽然还未退出,却也已经对组织失去了信任,不会轻易投钱了,开会也懒得给好脸色,也正是因此,组织前段时间才会陷入财政危机。
但是今天,似乎有些变了。
这些投影看起来来得那么迫不及待,行色匆匆,一出现就立刻问:“真的已经有这种进度了吗?!”
“我们伟大的计划成功的曙光出现了?!”
“上帝保佑!这是真的吗?”
熟悉的主持人穿着熟悉的燕尾服出现了,手上拿着一把拐杖,笑着说:“没错,各位,我们伟大的事业即将成功,只差最后两步了。”
夹杂着各种语言的欢呼在会议室内响起,其中还有激动者拍着桌子豪迈地问需要多少钱的。
钱是肯定需要的,而且需要很多,不过这个是后面要说的事,眼下有更重要的事。
“今天请各位股东来,是因为我们仍然需要削弱政府的力量,来确保我们已经临门一脚的伟大事业能够顺利完成,我们需要先把路上会出现的绊脚石踢开。而这个计划,需要在场的一些股东动用手上的关系和力量来支持。”
现场安静了下来。
主持人拍了拍手,大门打开,一个人影缓缓悄无声息地滑了进来。
是的,滑,他没有双脚,双脚被两个轮子取代,他看起来也不像一个人,而是电脑合成的产物,一半是人脸,一半是机器,他上半身□□着,非常强壮结实,但是血肉和钢铁融合在一起,几条钢铁一样的不知道是骨骼还是血管的东西,突出在皮肤表面,看起来十分怪异。
“真罕见,是半械族,而且看样子返祖纯度很高。”一位戴着狸猫面具的股东一下子往前探了探身体,说。
“是的,各位,这是我们十恶队之一的队长黑铁,他是半械族返祖人,这次计划,由他来负责再合适不过了。”
“虽然我们没能在8.20会议前成功毁灭109号泡泡,但是我们的希望也没有完全破灭,《返祖人管理条例》第一条的更改,还是让返祖家族和政府之间出现了隔阂,这种隔阂也许再过一段时间就会渐渐消失。
“但是,我们不会让它有消失的机会,我们要抓住这次机会,让他们彻底决裂,这样一来,未来我们的一大阻力就消失了。与此同时,我们还将一举两得,得到另一种对我们十分有利的技术,甚至有可能会让我们一举走到最后一步,直接达成目标!”
这话让股东们激动起来,催促道:“到底要做什么?这次目标是哪个地方?”
“不是哪个地方,我们这次,要一个人。”
主持人按了一下遥控器,前方的大屏幕就亮了起来,就出现了一个人像,少年五官俊秀,皮肤细腻如白瓷,一双眼睛很黑,却不太像活人的眼睛。
“这不是桃家的那个谁?”
“那个叫桃樱的姑娘的未婚夫,好像也是一个半械族。”
“是半械族,返祖纯度也挺高,桃家返祖人都是喝风饮露就能活的性格,哑炮又大部分好高骛远,要不是这个半械族,桃家哪有今天,饿不死自己,也肯定是穷鬼。”
“他是不是活挺久了?我怎么印象里,小时候就听说桃家有这么一个半械族?”
“有吗?我小时候好像没听说过。”
也有一些股东没有说话,而是陷入了沉思,而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在座的各位中,有些人似乎已经猜到了,这个少年非凡的身份。”主持人笑着说,手上的拐杖敲了敲地面,让现场安静下来。
“华兰之所以有今天,开国时期返祖人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可以说那个时期,每一个返祖人都是一个开国功臣,居功至伟,因此才庇荫了他们的后代,让他们的后人享受了千年的特权。”
“返祖人寿命比普通人长,但是再长,能有500年寿命的也是极其极其罕见的,就算是那些号称拥有不死能力的长生种,也会因为各种原因活不过500年,而他不一样。”主持人指着鎏银,“这是华兰唯一一个还活着的开国大臣。”
“什么?!”
“开国大臣?这一个看起来毛还没长齐的少年?!”
“他活了一千多年?!”
会议室内轰一下炸开了锅。
“没错,我们历史书上,在开国时期一人守一州的那位少年将军,就是他。谁能想到呢?这位被无数历史粉追捧的名将,竟然还活着。”
他这么一说,在场的人只要不是没有上过高中,无论是哪个国家的人,都没有一个会不知道的这个角色的。他实在太出名了,无论是他的功绩,还是从其他开国人物口中留下的传说,总之任何一个相关的历史话题楼里,他都一定会有一席之地。
鎏银在历史书上不叫鎏银,关于他的影像留的很少,一张正面像也没有,多是一些背影、侧脸,或者看不清五官的。
那时他们也和很多人一样以为当时科技落后,又是战争年代,外战打完又有内战,很多东西遗失损坏很正常,现在一想,很可能是鎏银自己要求的。
“为、为什么啊?”有人震惊又不解,“这么一个大人物,为什么隐姓埋名,在桃家当牛做马,养那些废物?”
“我们了解到的答案,是为了一个约定。”
只是跟他约定的人早就死了,所以他一个人遵守了这个约定一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