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忙擦了擦头上的汗,“哦哟,让我在你们这里躲一躲。”
枸杞长老奇怪了,“白忙,你怎么了?这山上你的修为最高,你还用躲什么?”
白忙一听这话,连连摇手,“千万不要这么说!”
嘘了口气,“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这次去小黑山上打了一架,看到了大白长老打架的那个架势,诶哟,以后我可不敢再这么想了。”
哦,枸杞瞬间就明白了,肯定道,“你这是给吓到了?!”
松子说,“不对啊,这不都回来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还没有缓过来哦。”
白忙无精打采的摆摆手,“唉,你们是不知道,大白长老现在每天都拉着我切磋,说他内丹重铸后,修为增长很快,需要在战斗中巩固一下什么的。”
哦~枸杞瞬间就明白了,又肯定道,“你这还是给吓到了!”
白忙直接点头,“对!我就是给吓到了。”
门口趴着的三小只表示……没听懂!
怎么就吓到了?
赶紧支棱起小耳朵,接着听。
白忙叹了口气,开始絮叨起来,“那晚小黑山上一共去了十多个大妖,但是帮忙的就去了几十个,群殴下来肯定不会输的。”
“可是你们知道吗,那十多个里面,有五个是死在大白长老手里的。”
三小只倒抽一口凉气,大白长老这么厉害?
赶紧竖起小耳朵接着听。
“不是他修为最高,而是他下手太、太过狠辣了。”
白忙使劲吸了一口气,“有一个恶妖,都被打的快死了,大白长老冲上去就把他给撕巴开了。唉呀,啧啧啧,当时那个场面哦……这也就算了,他还找到恶妖的头,愣是把眼珠子给抠出来才罢休。”
听到这里,门外的三小只瞬间小脸刷白,浑身冰凉,牙齿咯咯直响。
白忙继续说,“还有一个,倒是硬碰硬打起来的,人家是个狼妖啊狼妖,你只是个白鹅啊白鹅!可是最后,大白长老愣是把那个狼妖给打怕了,注意,是打怕了,不是打败了。”
大白长老打起架来,完全变了一个妖似的,狠辣、暴戾、血腥、不怕死,还有面目狰狞。
这要是被球球们看到,崽子们非得做噩梦不可啊。
以后真是不能让球球们,跟大白长老接触太多了!
这两天大白说是拉着自己切磋,那是切磋吗?是切磋吗?看大白那切磋的架势,那真是想要拼命啊。
那是想把他白忙长老,“切开”来,再“搓一搓”吧!
呜呜,呜呜……弄得他个白蟒大妖,心里都毛毛的哦。
说到最后,白忙长老满眼都是辛酸泪,“在大白长老眼里,我还是个白蟒大妖吗?还是吗?呜呜,呜呜,他连一点点对大妖的尊重都没有哦。”
松子和枸杞沉默片刻,枸杞才开口,“天歌、哦就是大白,他从小就是这样的,小时候说是叼遍山头无敌手,其实就是大家都惹不起他罢了。”
枸杞长老絮絮地说着往事。
后来天歌惹事越来越大,前任大王才狠狠心,把他圈禁于人类的私塾,因为他从不打人类。
百年后出来那次之所以受重伤,是因为他约了其他山头的崽子们,一起在一个僻静处打群架。结果打到半截,碰到一个专门吃幼妖崽的邪妖,那个邪妖就想把他们都抓走。
当时,是小天歌他一个抢先挡了上去,其他崽子们才得以都逃走了。
但是那帮崽子回去后,竟然没有一个告诉山上的大王和长老们,前去营救小天歌的,因为他们都深恨天歌,想他死了活该。
当时天歌暴戾、狠辣的性子,确实是犯了众怒了!
后来还是大黑山的羚子,哦,就是现在的羚长老,实在憋不住,到第二天傍晚才说了出来。
等大王们赶过去的时候,那个邪妖已经死了,具体怎么死的,事后谁也没有问出来。
不过据推测应给是被咬死的,小天歌应该是明知道打不过对方,所以使计咬住了对方的脖子,死活不松口,一直耗到对方死。
当时大家找过去时,小天歌的内丹爆裂,四肢尽断,只剩半口气了。
说道这里,枸杞和松子相视一眼,脸上涌现出深深的怒气和怨气。
枸杞怒道,“关键是,大王们找去时,他们双方的血液已经凝固好久了。也就是说那个邪妖早就死了,而小天歌就那么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等着大家去救他,整整等了两天……”
白忙理解枸杞的愤怒,小天哥再有不是,也只是好斗顽劣,下手凶残了些。
但那些崽子们,却是对救了他们的小天歌,见死不救!
这种行为实属忘恩负义,太过卑劣!
松子拍了拍枸杞的肩膀,继续道,“所以那件事后,各个山头也觉得愧疚,都把最好的、压箱底的药材送来了漫山,这才勉强救下了小天歌的命,他吊着一口气养伤就养了百年。其实这些年他一直是在养伤,因为他的伤就没好利索,内丹一直没有修复好,因此也影响了修为和寿数。”
那件事后,漫山和其他山头达成默契,双方都不再提起此事。
其他崽子是有错,但天歌犯了众怒,也有错,两两相抵,从此揭过不提。
否则漫山不依不饶的追究起来,在那个时候二十四山就得四分五裂了。
枸杞收起怒气,颓然坐下,“天歌这性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次之后他倒是改了不少,后来前任大王陨落时,他要天歌发了誓,以后不可对二十四山的妖众动手。”
“唉!”说到这里,枸杞长老一声长长的叹息。
“后来,天歌又死活要出去游历,他的修为不剩什么了,白角自然不愿意他离开漫山,可是他执意要走。”
于是白角就和他约好了,每百年得回山一趟让大家知道他安好。他也做到了,但每次回来只待三五个月就走,大家都觉得他是对二十四山伤心了。
但是白角说,以天歌的性子,应该不会憎恨当年那些弃他不顾的崽子们,他只是单纯的不想因为伤势,就被困在山上一辈子罢了。
其实天歌骨子里,是个很洒脱的性子。
枸杞挠了挠头,又补充了一句,“哦,他只计较打架时不能输,打死也不能输!”
说道这里,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嘟囔道,“这是什么破毛病啊!”
白忙……
外面的三小只听得泣不成声,眼泪哗哗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为什么而哭,只觉得大白长老好可怜哦。
狐球边抽泣边琢磨,看来祸祸也得分内外啊,对外祸祸没啥事,对内祸祸容易惹众怒。
呃,以后再祸祸时可得注意了。
绝对不能犯原则性的错误,更不能犯方向性的错误。
那以后……就到二十四山以外祸祸去吧!
一攥小拳头,嗯嗯,就该酱紫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