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一句今日的酒水钱免了,使得韩非从上午一直喝到日落。
日落时海水涨潮,海水拍打在桑海城的岸边,使得咸咸的海风伴随着海鸥的鸣叫声而拂过整个桑海城。
韩玉在大堂内见证了小二不停的送酒上去。
韩非光挑好的,贵的点,点了整整81壶酒。
韩玉看着气运值,已经变成了37点,其中韩非带来21点气运值,而李斯则是16点气运值!
但真是亏大了!
再也不免韩非的酒水钱了!
“见过郡守大人。”
这时,李斯搀扶着韩非从包厢上下来,看见大堂中的韩玉,有些大舌头的说道:“李斯不便行礼,还请郡守大人见谅。”
韩玉看着满身酒气的韩非和李斯,还有整个人都靠着李斯,就差直接缠绕住李斯的韩非。
但很明显,李斯虽然也喝大了,但神志上还是偏清醒的。
“无妨。”
韩玉摇摇手道:“不过韩非都喝迷糊了,再加上李斯你也喝了不少酒,我派些小二送你们回去吧。”
小圣贤庄是在山顶处,虽然山脚到山顶有着修缮好的阶梯,但韩非和李斯这状态可不像能平安无事上去了。
要是脚一个不稳,要来找韩玉麻烦的就是那位大儒荀子了。
“王叔你这是小看非。”
醉酒状态之中的韩非听见韩玉的话,双手松开李斯,背对着韩玉说道:“区区小酒,怎么可能醉,非现在就给王叔你表演一个如履平地。”
韩玉无奈的看着韩非的背影,韩非你好歹正面看着我呀。
接下来韩非就给韩玉表演了一个左右脚相交,整个人直接朝着李斯摔了过去。
‘啪’!
李斯虽然伸出双手去接韩非,但实在也是喝了有点多,下半身不稳,直接被韩非带着摔倒在地。
韩非倒在李斯怀中,直接没了动作。
“韩非师兄,你怎么了。”李斯着急的拍打着韩非的脸问道。
韩非嘟噜的说道:“没事,就是有点头昏脑涨。”
然后韩非脑袋靠着李斯的胸膛直接睡了过去。
李斯听见韩非的话,不要说再搀扶着韩非,自己都没力气站起来了。
韩玉看着面前这神情,对着店中的人手吩咐道:“弄两大碗醒酒汤过来,再抬个大一点的架子过来。”
很快,两名小二手中各自捧着一碗醒酒汤。
而另外两名小二则是一前一后抬着一个大架子过来,把李斯和韩非搬了上去。
韩非吩咐道:“把他们送出桑海城后,再把醒酒汤给他们灌下去,然后再送往小圣贤庄。”
两名小二立马抬着架子上的韩非和李斯离开,另外两名小二手中拿着大碗的醒酒汤跟在旁边。
出了桑海城后,醒酒汤一灌,晚风一吹,李斯恢复了一些体力,不愿意继续待在架子上,从架子上下来,朝着小圣贤庄而去。
两名小二也是把手中的空碗放下,紧紧跟着走着七拐八弯的李斯,害怕李斯摔倒。
而韩非则继续被两名小二抬在架子上,朝着小圣贤庄而去。
大约四十分钟后,韩非和李斯才抵达了小圣贤庄的偏们处。
李斯进入小圣贤庄,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草草洗漱一番后就上床进入了睡眠。
这一夜李斯的梦中都是韩非在劝他喝酒的场景。
而韩非回到青竹殿,却感觉到自己灵感爆发。
韩非跌跌撞撞的朝着自己着书的地方走了过去,拿起毛笔就开始在竹简上抒写了起来。
荀子看着韩非的样子,并没有打扰韩非,而是站立在韩非身边,看着韩非挥笔抒写。
是故乱国之俗:其学者,则称先王之道以籍仁义,盛容服而饰辩说,以疑当世之法,而贰人主之心。
其言古者,为设诈称,借于外力,以成其私,而遗社稷之利。
其带剑者,聚徒属,立节操,以显其名,而犯五官之禁。其患御者,积于私门,尽货赂,而用重人之谒,退汗马之劳。
其商工之民,修治苦窳之器,聚弗靡之财,蓄积待时,而侔农夫之利。
此五者,邦之蠹也。
人主不除此五蠹之民,不养耿介之士,则海内虽有破亡之国,削灭之朝,亦勿怪矣。
当最后一个字落下之后,韩非手中笔掉落而下,整个人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荀子拿起一毯子给韩非遮盖上身子之后,才拿起墨水未干的竹简再一次细细品读了起来。
五蠹指的是五种蛀虫!
分别是着书立说者,称引先王之道来宣扬仁义道德;讲究仪容服饰而文饰巧辩言辞,用以扰乱当今的法令,从而动摇君主的决心。
纵横家们,弄虚作假,招摇撞骗,借助于国外势力来达到私人目的,进而放弃了国家利益。
游侠刺客,聚集党徒,标榜气节,以图显身扬名,结果触犯国家禁令。
逃避兵役者,大批依附权臣贵族,肆意行贿,而借助于重臣的请托,逃避从军作战的劳苦。
工商业者,制造粗劣器具,积累奢侈资财,囤积居奇,待机出售,希图从农民身上牟取暴利。
荀子一夜未眠,就怎么陪伴在韩非身边。
一直到午时三刻,韩非才渐渐醒来。
韩非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毯子,再转头一看荀子就陪伴在自己身边。
韩非立马起身,毯子滑落在地。
韩非对着荀子行礼道:“非给老师添麻烦的。”
“韩非,你是我的弟子,老师照顾弟子,何需说麻烦二字。”
荀子说着把手中竹简递交到韩非面前,问道:“这还有印象嘛?”
“有!”韩非脑海中出现昨夜的想法,如实道:“昨日喝醉了酒,脑海中出现了当今韩国的现状,再加上这一段时间看过老师珍藏的数据,就写下了竹简上的内容。”
姬无夜的夜幕负责各种暗杀活动,助姬无夜肃清政敌,树立威信。
外加麾下的四凶将分别从军、财、政、谍四个方面掌握着整个韩国的命脉,是姬无夜最锋利的爪牙。
不除去他们,韩国就无法重获新生。
听着韩非的话,荀子明白韩国就是韩非的执念。
荀子内心是不希望韩非回韩国,但也无法开口阻止。
为此,荀子转移话题的感叹道:“韩非,你要是每次喝酒都能写出如此大作,那么不妨去天天喝。”
“真的嘛,老师?”韩非立马问道。
“你说呢!”
荀子对着韩非说道:“现在去洗漱一番,把身上的酒气去一去,老师给你弄碗药膳去。”
“好的,老师!”韩非乖乖地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