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还未醒吗?”
听到门外的询问声,陈徽玉直接把被子往头上一盖,隔绝所有世外之音,只想与周公再相会一会儿!
才醒不久的小月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一大早就醒了的二人,小声回道:“小姐一般不会起得这么早。”
王梦语立马问道:“今日可是国宴,表姐不需得提前准备打扮一番吗?”
“表小姐放心!这些丞相早已做好了准备,宴席也是在晚上,即便是大中午醒来也是来得及的。”
见两人还要再问,生怕陈徽玉发火的的小月立马制止道:“丞相有起床气,要是被吵醒了会发脾气的。”
听到小月这话,两人只好噤声。
他人不知晓,她们二人还不知晓吗!
虽说表姐与她们二人年岁相当,也就差个一两岁,可这脾气秉性却比她们二人好不了多少,顶多是忍耐性比她们俩强点。
真的发起脾气来那叫一个无差别攻击,谁搭话她就骂谁,言语都不带重复的,还是指着对方脑袋瓜骂,一点面子都不给的那种!想到这二人对视一眼,王梦语立马回道:“那我们先出去逛逛,等晚宴开始再来寻表姐。”
在屋内半梦半醒的陈徽玉恍惚间听到了最后一句,高声喊道:“就逛街,少惹事!”
听到门外毫无动静,陈徽玉的瞌睡一下便没了半数,也不知道这二人是否听到自己的话了,裹着被子坐了起来。
“小月!”
“小姐,她们二人出去了。”
门外的风雪被裹带了进来……
只见小月一边回道一边将门给关上。
“她们两个听到了没?”
“听到了的!
小姐可是要起来?”
小月拿着被炉火烘烤过的衣物和紫色毛绒镶边大氅,走近床边就要给陈徽玉穿上。
陈徽玉得到想要的答案后,捂着被子在床上前后摇摆,感觉还是有点困,随即回道:
“不了!我还要再躺会儿,拿回去吧。要是敢惹事,看我不捶死她们!”
说罢又躺了了下去,将被子卷吧卷吧缩成了一坨。
“小姐放心,就是逛个街,不会出什么事的。”
“嗯。”
……
洗漱完的陈徽玉由着青红给自己穿戴,眼神望向窗外的雪景,此情此景正是应了那句——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长沙这地界还真的是除了夏季便是冬季,春秋两季只是短暂的存在过几日罢了,只叫人在恍然间便度过了春秋两季,如今却是整座古都都被覆盖在了这雪景之下。
昨日的温度尚可,只需穿个两三层即可,未曾想今日便要穿上大氅了!
打了个哈欠的陈徽玉只感觉脸上有些紧绷,对着一旁等着给自己化妆的青绿说道:“等会上妆前多给我涂点面脂。”
“诺”
“柳飞絮人呢?可装扮好了?”
一旁小月立马回应道:“柳掌柜的正在前厅候着您呢!”
“怎么起得这么早?真服了。”
陈徽玉吐槽道。
见青绿就要把胭脂往自己脸上拍,立马制止:“少整点,不能抢了她的风头!”
随即又对身边的众人说道:“你们等会也打扮得素净些!得体即可。”
“诺。”
虽说这花甚美,可若要显得这花更美,还需得绿叶来衬托一番——方能让这花走近那人的眼里和心里。
一行人走至前厅。
“天!”
望着眼前的柳飞絮,钟悦好却不知该用何词来形容对方此时的美貌。
陈徽玉也被惊诧到了,眼前装扮精致的柳飞絮比起以往要楚楚可怜多了,让人看着就想将其揽入怀中狠狠蹂躏一番!
陈徽玉被自己这想法给吓了一跳,不过对方的确是给了自己一个强大的视觉冲击,正准备夸赞一番时……
“这种咋样,那人会上钩吗?要是没上钩咋整!”
“你闭嘴。”
“怎么了嘛!我这可是装扮了许久呢。”
柳飞絮确实被陈徽玉这无情之言伤到了,她天还没亮就开始装扮,都不知卸了多少回妆效才整成这副效果出来。
“你的言语还得配得上这副外貌才行,哪个楚楚可怜的人会像你一般开口就是咋整,咋整?
我整死你得了!”
陈徽玉看到眼前的柳飞絮还想辩解,无非就是说她不会露馅这般的话,直接出言打断道:“虽说那必勒格山猪吃不了细糠,但也不是个傻子,你这般模样,对方若是看出了破绽这计划还怎么进行下去?”
柳飞絮看到陈徽玉有些紧绷的情绪,在一旁劝解道:“你放心,就是装一下,谁还不会呢,你平时也不这样,难不成是因为那萧裘?”
陈徽玉有些无语,眼神瞟见见另外两人不出自己所料面上皆是一副八卦到了什么的表情。
“呵,萧裘?我在这惹过的人还少吗!
你现在就得给我装起来,免得到时候露出马脚!我要算计的人可不止他必勒格一人,你今晚的目标就是抓住对方的眼球,在他心中留下一席之地。”
“那你会在今晚实施计划吗?”
“等你搅得他思绪混乱,我再行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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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徽玉一行人姗姗来迟,殿内众人的目光也随着一行人的目光由远而近。
打头的虽穿着一身女装,可那通身的气势却告诉了众人这便是历朝的那位女相!
后头的美人也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坐在上首的廖天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柳飞絮。
“历朝使臣陈徽玉拜见陛下。”
等了一会儿的陈徽玉见对方还未喊起身,直接自顾自的站了起来!
身后的众人也跟随着站了起来。
“历朝的使臣还真是好礼数,陛下还未让你起身你竟敢自行站起?”
蓼兰见此情形立马朝陈徽玉开炮。
大殿内此时却寂静无声!
陈徽玉见状,冷笑一声:“比不得你。”
言罢对一旁接引的女官说道:“带我去该坐的位置上!”
强烈的压迫感让一旁的女官进退两难,可想到陛下还未曾发话,还是选择了坚定的站在原地。
陈徽玉身后的钟悦好却看不顺眼了,直接上前环抱住陈徽玉的手臂,一脚踹在接引女官身上,将对方踹得直接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表姐,你这脾气怎么还越来越好了?”
身后的王梦语随即也狠狠地踢了那女官一脚——转过身望向廖天:“我表姐乃是历朝的丞相,南蛮的长公主如今这副态度,难不成是对我国有何不满?
若是有甚不满,直说便是!何必整个国宴来宴请我们这其他两国之人呢?”
蓼兰还不等自己亲哥说话,便辩驳道:“这世间可还有君主未喊起身,行礼之人便自顾自起来的。”
“我表姐有耳疾!”
听到这话的陈徽玉:……?
一旁的钟悦好听到这话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被王梦语瞪了一眼后,这才慢慢收起了笑意。
“陛下难不成如此小肚鸡肠,一个有疾之人都容不下,还要治罪不成!”
蓼兰听到王梦语的话立马便反应了过来,呵斥道:“你少在这混淆视听!你是个什么玩意儿,也敢在这大殿上狂吠?”
此言一出,廖天立马望向站在下首的陈徽玉,见对方此时正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妹妹——着实令人瘆得慌。
正想着先制止蓼兰的举动,毕竟这陈徽玉从前那般突然暴走想要取人性命的模样着实让人毫无防备。
可还不等廖天开口相阻,下首的钟悦好听到这话,直接冷笑一声继续回怼道:“哪里来的狗在狂吠,怎么还学起了人说话了呢?学都学得不精通,只会说玩意儿,玩意儿的……笑死人了!”
“你找死。”
蓼兰走出席位,大步朝钟悦好走来,钟悦好也不畏其强势,见状冲了上去,两人扭打在了一起,王梦语则是悄悄的打开了手中的短刺扳指也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