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薇离去后不久,陈星云便找上门来。
陈徽玉看到这练了一半的字,心累~看来这字是别想继续练下去了!
“大姐姐!”
“何事?”
将桌上纸张揉成一团丢在地下,陈徽玉这才觉得心中舒坦了些!
那些书写到一半不完整的人和东西,她都不会留着,宁愿毁了——
“那莫祁越的人如今正在表舅府上待着呢,说是要好好排查这几日域城的进出人员!颇有越俎代庖的意思,现在那一行人都还未从府内出来。”
“表舅没什么动静吗?”
陈徽玉询问道。
“并无任何动静,要不要我带着礼物前去芊云表姐那探查一番?”
“不必,容易引起对方注意,你叫你的人也离他们远点,不必一直监视着!”
“这是为何?”
陈星云是着实搞不懂,这时候不是应该密切关注各方的举动吗!
“有些监视是没有那个必要的!就例如这次他莫祁越的人过来查的无非就是那洛阳王的一双儿女,与我们担不上什么干系,何必浪费人力物力的去监视对方呢,还容易惹起对方怀疑,扯出几年前太子谋反一案。”
陈徽玉耐着性子和陈星云一一说明:“到时反而不利于我们!你要知道,当你所做之事弊大于利,还容易牵扯到自身之时,你不想停手也是不行的。若是强行如此,待日后结局已定,便只能悔不当初了。”
听完这段话,陈星云仿若茅塞顿开——但还是反驳道:“大姐姐,你这个道理虽然讲得并没有错。可是却并不适用于我啊,若是我不时时监察着,万一你哪天需要这方面的消息,到时候又该怪我不细心了!”
听到陈星云这段话,陈徽玉白眼一翻:“啧——我真的。”
“你前世难道是个杠精吗!”
陈徽玉这段话刚说出口,就见着这陈星云一脸懵懂的望着她。
“叫你的人不要再监察他们了,这件事我另有打算,听到了没……”
看着陈徽玉一副就要发火的模样。
陈星云脚步往门口挪去,推开门,一溜烟便跑了出去!
“听到了——”
声音回荡着整个墨林院!
陈徽玉只得双手按头,缓解头部传来的阵阵刺痛感……
“小姐,我来帮您按吧!”
小月走到陈徽玉身后,用手指指腹处轻轻按压着太阳穴。
“陈徽妍怎么样了?”
“她现在还是整日疯疯癫癫的,大夫说她这是伤到了头部,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回到过去的模样了。”
“你到时候和吴疆他们说一声,把陈徽妍送到庄子上去,派人看好她。”
“诺”
“力度再加重些!”
陈徽玉还是觉得这头痛无法缓解,明明看了大夫却说一切安好……难道是自己压力太大才导致的吗!
……
蒙古腹地…
“莫日根,乌日娜人呢?”
坐在上首的正是蒙古大王的长子必勒格,修长的身形和一双锐利的鹰眼,长相生得倒是十分俊朗……
“你都不知道!我如何知晓?——必勒格,你也该好好管管你妹妹了,她这到处乱跑,也不留个信!”
莫日根真的是被这个妹控给问烦了,回回都问他,他又不是乌日娜身边的狼狗。
如何知道对方的动向,要不是支持必勒格,他才不愿时时刻刻都替他看着乌日娜这个惹祸精——
“你这一天天的哪来的这么重的戾气?”
必勒格见莫日根这模样也是心烦意乱的很:“乌日娜哪点不好了?你每回见到她都冷着一副脸,她是我必勒格的妹妹,容颜也是上佳,还心悦于你,你和她结为夫妻又有何不可!”
“我不喜欢她!也无法爱上她!虽说她乌日娜是你的妹妹,可我不喜欢她这般娇纵之人。”
话音刚落,大帐外便传来乌日娜的声音。
“你凭什么不喜欢我?”
乌日娜怒气冲冲的从大帐外走进来质问道!
“公主您哪里都好~只是我莫日根配不上您……”
见到莫日根那幅假意卑躬屈膝的样子,只觉得心中怒气更甚。
“你何必这个样子,从今往后,我乌日娜要是再和你说话我就是条狗!”
必勒格都来不及插嘴于两人之间,就见自己妹妹气愤的跑了出去。
转眼又看到莫日根毫不在意的模样,必勒格心中烦闷:“你下去吧!让本王一个人静静。”
“是!”
……
“塔娜,带上一些细软,我要出去散散心!”
“公主!这万一被大王发现了,可不得了啊。”
塔娜听到这话心中一慌,公主这怎么又要出去了——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你竟还敢劝我,你是我的女婢,还是我阿布的探子。”
乌日娜瞪向眼前的女奴。
要不是念及这些年的情谊,她早就把对方丢到草原深处去喂狼了!处处反驳规劝,她并不需要这些。
“公主饶命啊!奴从小便伴于公主左右,奴只是担心您被大王责怪,到时候又被打得满身是伤该如何是好……”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我只是出去玩玩散散心罢了,还有啊,我记得你的家乡似乎是在大历朝的域城是吗?”
听到对方的话,塔娜心中一喜将头抬起望向乌日娜——
“我倒是可以去域城玩玩,你去不去?若是不想去,我另换一人同我前去!”
“奴去,奴想去!奴现在就去收拾东西!”
塔娜开心的回应。
乌日娜见她这样倒是心中好奇:“我记得你曾和我说过,你阿布和额吉对你并不好,还将你给发卖了!你这回去故地难道是为了你那儿时好友不成?”
只见塔娜听到这话低下了头:“奴……奴没想着和对方相见,只是想在一旁看看她如今过得如何,奴便安心了!。”
“你倒是对这儿时好友情深义重啊!”
“奴儿时承蒙这位好友相助,才能有机会活到现在,如若不然,奴家中境况贫寒,若不是她日日从家中拿出些吃食给我,我早就饿死在那年冬日了。”
想起过往,塔娜低着头手中未停的收拾着行囊,泪水不受控制落下,立马用袖口将脸颊的泪水擦去。
“公主,我挑了些足量的金银,应是够我们这一路的花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