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的女儿这么害怕,中年汉子上前扶住我的肩膀:“你对春莲做了什么?”
可当他看见我眼中淡淡的虚影之时,震惊地愣在原地,慢慢的松开了双手。
“大惊小怪,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真给我丢人。”陈大爷恨铁不成钢。
“我去武小哥,你还会这一手啊?”但陈大爷看到我的眼睛后,也是一脸惊讶的说。
我紧紧的盯着陈春莲一会儿,终于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他身上的三把阳火竟然已经灭了两把,最头上的一把也是风雨飘摇,随时都可能会灭。
人的身上有三把火,他们分别在人的头顶和两个肩膀之上,这三把火代表人的阳气,每个人的都不相同。
就比如说胖子,他现在身上的三把火几乎连成了一片,就跟个小火炉似的,阳气旺得不得了。
而反观陈春莲,其身上的阳气不知是被什么所压制,连陈大爷身上的也不如。
虽然我找不到女孩儿身上阳火熄灭的原因,但我却可以点燃他们。
我缓缓的将右眼闭上,使左眼的十个太阳虚影更加的凝实。
我用力地盯着女孩儿头顶那盏快要熄灭的阳火,将眼中淡淡的金光汇聚在一起,企图点燃它。
不出所料,这招果然有效,随着我的注视,女孩儿头顶的阳火越来越旺,逐渐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平。
我依法点燃她左右两肩的阳火陈春莲的面色也渐渐的红润了起来。
就在我将要将她两肩的阳火完全点燃之时,忽的,一阵阴风吹过,刚才被我点燃的阳火又恢复原样,同时女孩儿的身体也剧烈的抖动了起来。
就在一刹那,陈春莲的脸变成了青紫色,无数的血丝爬满了她的眼睛,一头的青丝在脑后无风飘扬。
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于用力,她的牙齿被她自己咬得咯咯直响,巨大的压力使他的牙龈全部出血,看得十分狰狞恐怖。
“陈建国,你们不讲信用,竟然找人来对付我”陈春莲口中发出声音,但这声音哪里是一个少女所能发出的,反而更像是地狱里恶鬼的嘶吼。
陈建国是陈大爷儿子的名字,听见女儿这么说,他连忙摆手说:“我没有,我没有,你不要胡说。”
“好,你不承认是吧,我现在就要了你女儿的命。”少女口中说着,从其七窍中便不断的流出漆黑的鲜血。
“快想想办法,你们快快想想办法啊。”陈大爷焦急的说道。
对于这种状况,我哪里见过,显然,少女是被鬼上了身了,对于怎么驱除鬼上身,我是一窍不通。
不过我却知道,只要将人身上的阳气升高,鬼上身便会不攻自破。
所以,眼看事情紧急,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将自己眼中的一个太阳投射到了陈春莲的头顶。
随着她头顶的太阳凝实起来,我眼中的一个太阳却愈发的黯淡无光。
“我还不信了,我还弄不过你。”我心中发狠,同时,一行血泪在我的左眼之中流淌而出。
就在陈春莲头顶的太阳要完全凝实之际,裹住她的被子猛然膨胀,随后砰的一声炸裂开来,无数的棉花四处飘散。
“按住她!”我焦急道。
可一连上去几个人,都接连被其甩飞,就连陈大爷的儿子也近不了她的身,被其摔飞出三米开外,身子撞到墙上才停下来。
“胖子,你他喵干什么呢,还不出手”我大喊。
“二哥,人家姑娘全光着呢,我不太好意思”。胖子红着脸道。
眼见陈春莲就要冲到了我的身前,胖子终于是下了决心,抓住了她向我袭来的右臂,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其摔在了沙发上。
眼见其还要反抗,胖子像拎小鸡一样将其拎了起来,牢牢固定住她的双手。
不知那鬼东西是使了什么妖法,竟然使陈春莲爆发出了如此大的潜能,几个人一起上都制不住她,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徒劳,不巧的是,胖子便拥有这股压倒性的力量。
我见其被制住,赶忙稳定心神,将目力投射到她的头顶,最终我左眼中的一轮大日消失,完完整整的出现在了陈春莲的头顶。
随着这个过程的完成其双肩之上的两朵火苗也重新燃起,而且烧的极旺。
我长出了一口气,看来暂时应该没有问题了。
“爸爸,妈妈,这里是哪?你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啊!”三朵阳火全被点燃的少女眼里恢复了清明,在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的被人拎着后,不由得哭喊起来。
陈春莲目测也就一米六左右,而胖子身高接近两米,他就像拎着一只白条鸡一样拎着少女。
胖子突然听她哭喊,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毕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发疯,也就没有立刻松手。
这时陈大爷凑上前去:“小莲,是你吗?”
陈春莲哭着说:“是我呀爷爷,你快救救我呀!”
“认得我,那就是没事了,小胖啊,赶紧给放下来”陈大爷说。
胖子听此却是没动,反而看向了我。
我冲其点了点头,表示已经没事了。
胖子这才将手中拎着的少女放下。
冰月见我左眼流出了血泪,忙拿出手帕,在我的左边脸颊之上轻轻擦拭:“哥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些用眼过度了,缓一缓就好”我轻声安慰道。
胖子此时也凑了过来:“哎,二哥,你左眼当中的太阳咋少了一个”。
冰月见此,连忙捧起我的脸:“1.2.3……9,确实少了一个”。
看着冰月一眨一眨的大眼睛,我竟是有些痴了。
我使劲甩了甩脑袋冷静一下,顺便挣脱开她的双手。
我这是怎么了,心咋跳的这么快。
“没事,这又不是一次性消耗品,过两天就恢复过来的,你们谁想要我可以免费送他一个,不过这玩意儿正常人受不了,会上火的”我打趣安慰冰月道。
“我才不要呢,那样你眼又会流血”冰月生气道。
“你怎么知道会上火,等一下,二哥,上个月我一连流了三天鼻血,吃啥败火的药都没用,说是不是你搞的鬼?”胖子忽然想起了什么。
我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就当为寻找真理做贡献了吧”。
“好啊真的是你,我三天没拉出一泡屎来你知道我的痛吗?”胖子用右臂勒住了我的脖子。
“胖子,胖哥,胖爷,我错了还不行吗,你撒手,我要喘不上气来了”我赶忙求饶。
冰月见我俩打闹,知道我并无大碍,噗嗤一声开心的笑了起来。
“今天我女儿这病多谢二位了,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在这给二位赔不是了”陈建国在查看女儿已经无事后,一瘸一拐的向我们走来,而后对着我们深鞠一恭。
“好说好说,我们和陈大爷乃是忘年之交,这点小事不足挂齿”胖子赶忙搀扶,一派高人姿态。
我却没有去搀扶他,因为我对刚才“陈春莲”的话还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