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离王独孤寒愤怒地将一张价值连城的灵木桌子轰成木屑,然后指着刘尚斥道:
“就凭你也配让本王退避”。
而桌子的碎裂声也马上把周围的宾客惊醒,随后皆是一脸惊怒地看着刘尚。
惊怒的原因正如东方曜所说的那样,暗河的细作已经潜伏在各大世家,而且就连他们破军圣朝也被渗透了。
要知道刘尚已经追随离王独孤寒十几年了,而且他也是独孤寒一手提拔起来的。
他们实在想不出刘尚因为什么背叛独孤寒。
刘尚双手负在身后,丝毫没有顾忌周围的杀意,而是一脸平静地看着独孤寒:
“刘尚自然没能力让离王退避,但从这一刻起凡是留在这的都将是我暗河的敌人,就算是离王殿下也不例外”。
“狂妄,刘尚你这背信弃义的小人,居然敢威胁我们,真当我等会对你手下留情不成”。
“不错,就算你暗河可以在大夏只手遮天,但你别忘了这是破军圣朝”。
“如果不是匈奴人,他们大夏早就被我们灭了”
见刘尚口出狂言,周围的宾客纷纷指着刘尚大声斥道。
面对众人的谩骂与羞辱,刘尚不但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整了整衣领:
“看在诸位与刘某相识一场的份上,刘某奉劝诸位一句,暗河要杀的人,没有任何人可以保得下来,而且再告诉诸位一个消息,暗河不但要杀了东方曜,就连他带出的那些世家门阀也要统统杀掉,还请诸位行个方便”。
“暗河,好大的口气,人今天本王保定了,本王倒要看看你们能拿本王怎么样”
独孤寒一脸冷笑地看着刘尚。
“那只能由刘尚送王爷最后一程了”
刘尚双手作揖行子一礼。
还没等周围的人训斥,就见他大手一挥,无数黑衣人从天而降,向着周围的宾客杀去。
“刘尚,你找死”
独孤寒脸色瞬间大怒,一掌向着刘尚的脸门拍去。
砰
刘尚也伸出一只手掌与独孤寒的手掌对上。
两掌相击的气浪瞬间将周围的人击倒在地。
“你什么时候突破天罡境的”
独孤寒看着与自己不相上下的刘尚咬牙切齿问道。
“就在我效忠暗河的那一天,不是我想背叛王爷,而是暗河开出的条件让我拒绝不了,王爷也知道我曾受伤过根基,能踏入天人境已经是老天开眼了,而暗河不但能修复我的根基还能让我再前一步,王爷你让我如何拒绝,那可是能多活数百年啊”
说完之后刘尚便一掌将独孤寒击退。
“刘尚,本王可以看在你天罡境的份上,对你既往不咎,只要你将暗河的人都杀了,你依然是本王的左膀右臂,如果暗河用药物控制你,本王也必定亲寻名医为你驱毒”
独孤寒一脸真诚地看着刘尚说道。
刘尚闻言双眼露出一丝无奈:
“王爷又何必用这么下等的计谋挑拨离间呢,暗河并没有用任何东西控制着我们,我们与暗河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替暗河卖命,难道本王以前亏待过你吗”
独孤寒一脸气恼说道。
“既然是各取所需就要按规矩办事,言而无信可不会有好下场,离王殿下的援兵应该也到了吧”
刘尚一脸平静地看着独孤寒。
他永远不会忘记暗河清理叛徒的手段——杀人诛心。
当初暗河用你最想要的东西邀请你加入,如果你背叛了那就将你最重要的东西在你面前一一收走,直到摧毁你的信念,死或者是背叛暗河最轻松的代价了。
就如他当初被邀请进暗河时人家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可以不加入,一但加入了你就不要想着退去,因为那代价你是不会想去承受的。
“本王虽然是为了拖延时间,但对你说的话也是真心实意,希望你不要不知好歹”
独孤寒双眼冰冷地看着刘尚。
“哪里来的宵小之徒,竟敢在老夫的眼皮底下行凶”
一名黑衣老者从天边迅速向着凤舞城飞来。
“是唐家老祖来了,刘尚你死定了”
“刘尚今日我等必定将你刘家除名,以祭死去的诸位家主”
刘尚没有理会周围那些人的言语,而是一脸恭敬地向着一处高楼的屋顶行了一礼:
“如今有问道境前来,刘尚不是对手,还请聂政大人出手”。
“聂政,好嚣张的名字,就怕等一下见到唐家老祖会不会吓得跪地求饶”
“唐家老祖那一手暴雨梨花针就连同为问道境的强者也不敢轻易去接的”
“唐家更是拒北城附近最大的家族,既然唐家老祖来了,那唐家的一众高手也必定随后就来”
“刘尚你今日必死无疑”
面对周围的讥讽与那越来越近的威压,刘尚依然对着那高楼行礼不起。
而正在与罗网一众杀手交战的大夏世家的众人则是脸色一白,面无血色。
相比懵懂无知的破军圣朝等人,他们可是十分清楚聂政这两个字的份量。
那可是罗网的一把手,就连问道境都有不少人死在他手,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聂政居然也在这里。
而为首的东方曜也是一脸阴沉,一个贾诩就已经很难对付了,如今再加上一个聂政,那就更难对付了。
如果让东方曜知道,拒北城不但有聂政在,就连要离、盖聂、越女等人也在,他还敢不敢扬言诛杀贾诩了。
“滚”
一道冰冷无情的声音从高楼上响起。
还未等凤舞城一众世家官员发出嘲笑,那一道声势浩大,势不可挡的身影瞬间停在半空之中。
还未等他们发出询问,那让他们士气高涨的唐家老祖立刻转身原路返回。
就在众人对着唐家老祖漫骂的时候,唐家老祖心中也不停对着独孤寒问候。
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道让人滚的声音,上一次听到的时候,就是一名问道境强闯拒北城,最后被钉死在拒北城的城墙之上。
他可是清楚记得当时可还有几名问道境在旁边看戏的。
如果不是他来的晚,说不定死在拒北城城墙上的就是他了。
“老家伙,你是自刎还是让我亲手送你上路”
这时,所有人都看到那一字吓退唐家老祖的人了。
只见一黑衣青年双手抱剑,一脸平静地看着东方曜。
“聂政,你不要太狂妄了”
东方曜一脸愤怒地看着聂政。
“狂妄?你连贾诩都敢杀,还敢说我狂妄,你是在羞辱我吗”
聂政一脸冰冷地看着东方曜。
“你”
被聂政怼得哑口无言的东方曜脸色铁青地指着聂政。
“贾诩说了只要你自刎,可以看在月贵妃的面子上放你东方家一条生路,不然就让东方家烟消云散”
聂政从高楼上落到东方曜面前冷漠说道。
“哼,他贾诩真以为他可以只手遮天吗,我东方家可是皇亲国戚,他贾诩敢动我东方家,圣皇就饶不了他”
东方曜一脸阴沉地吼道。
噗嗤
聂政闻言马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你们怕不是忘了贾诩是什么人了,他能杀你就能让月贵妃自知理亏,为什么你们就不能学学西门家那样安安分分,非要自寻死路”。
“为什么?那为什么你们这些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就可以压我们世家一头,为什么你们支持上官婉儿,他的儿子就一定是下一任夏皇,为什么只有你们才可列土封王,你说为什么”
东方曜一脸狰狞地看着聂政,身上的气势也不断攀升,直到问道境才停了下来。
“看来公羊高猜得不错,你们这些世家有点实力之后就忘记自己姓什么了,就连你们不该惦记的也惦记上了”
聂政一脸讥笑地看着东方曜。
“我如今也是问道境,你已经没资格在我头上说三道四了”
东方曜一脸杀意地看着聂政。
聂政一脸不屑地看了东方曜一眼然后将手放在太阿剑的剑柄上。
锵
在出鞘声响起的瞬间只见一道耀眼的白光将划破黑夜。
咻
当他们听到收剑声时黑夜再次降临。
众人朝着东方曜看去,只见他右手摸着脖子,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聂政。
“问道境也是分个三六九等的,机会已经给你了为什么不懂得珍惜呢”
刘尚在一旁摇了摇头。
“杀”
聂政抱着长剑,对着已经停下手来的罗网杀手命令道。
“我是破军圣朝的亲王,你们敢杀我,破军圣皇不会放过你们的”
独孤寒色厉内荏地看着向他缓缓走来的刘尚。
“离王殿下还不明白吗,破军圣朝的天要换了”
刘尚双眼平静地看着独孤寒。
“说,大夏到底想干什么”
独孤寒一脸不安地朝着刘尚吼道。
“当然是取而代之”
刘尚对着独孤寒缓缓说道。
“什么”
独孤寒一脸惊怒地看着刘尚。
而就在这时刘尚趁着独孤寒心神大震的时候,一掌向着他的心脏拍去,击倒在地。
噗
一口鲜血直接从独孤寒的口中喷出。
“你,不……”
独孤寒刚抬起头,便看到一只手掌朝着他的脑袋拍来。
“离王已死,尔等现在以死谢罪我可以放你们家族一条活路,不然我定将它们连根拔起”
刘尚一脸冰冷地看着周围还在负隅顽抗的宾客。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就是,如果你事后反悔,我们也拿你没办法”
“与其束手待毙还不如杀出一条活路”
刘尚看着他们露出一丝冷笑:
“信,你们还有一丝希望把家族传承下去,不信,明年的今日就你们灭族的忌,而且你们觉得你们能活着离开吗?给你们三息的时间考虑”。
“三”
“二”
当当当
就在刘尚既将喊到一时,周围的人纷纷将手中的兵器丢落在地。
正如刘尚所说的那样,他们未必能活着离开,与其继续反抗祸害全族,还不如牺牲自己去赌家族血脉还可以传承下去。
“杀”
刘尚看着放下兵器的众人冰冷喝道。
唰唰唰
随着剑光闪过,一名名宾客相继倒地。
“通知下去,就说匈奴人突破拒北城,血洗了凤舞城”
将人杀完之后,聂政对着刘尚吩咐道。
“这怕是瞒不过破军圣皇”
刘尚一脸疑惑应道。
“为什么要瞒过他,我们只是想让破军圣朝的百姓知道匈奴人要来了”
聂政一脸冷笑说道。
“是,我马上去办”
刘尚马上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