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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慕容军的战旗!还有纪家军!快……快去禀报大皇子!!!”
一个叛军看到了慕容军和纪家军的战旗,惊恐的喊道。
守在宫门处的叛军一个个都惊慌失措了起来,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慕容军竟然重新出现,都惊恐万分。
看来要变天了……
叛军抵住宫门试图阻挡外面的进攻。然而在南宫凌,沈清安和慕容相如的带领下,将士们势不可挡。
云梯架起很快就杀了进去,宫门被杀进去的兄弟从里面打开,所有人势不可挡的杀进了宫里。
沈清安与弯月双刃融为一体,冲上来的叛军无一例外都倒在了双刃下。
她身后的南宫凌也毫不逊色,注入内力的长剑剑气一挥,瞬间震碎了涌上来几个叛军的心脉。两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慕容相如凌厉的如鹰一般的眼眸中尽是肃杀之意,和竹丰一左一右,在听到消息不断涌上来的叛军中杀出一条血路。
紫瞳则是隐在稍远的一处高地,弩箭百发百中。
“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
紫瞳一边瞄准射出箭矢,一边计算着人数。他可是和竹丰打赌看谁拿下的人头多,输的人可是要无条件答应赢的人一件事的。
他看上了竹丰新得的瑞金匕首,竹丰也早就对他的宝贝弓弩虎视眈眈,两人各自有各自的小心思,谁都不想输给对方,都各自奋勇无畏的杀敌,计算着人数。
侧门的纪羽珩和纪羽岚抓住了几个想要偷溜出宫打探消息和出城向城外大军求援的人,两人带人将几人干净利落的捆上后从他们嘴里撬出了宫里的情况。
娴妃早在宫变之前寻了由子将许多和南宫玄作对的大臣女眷请进了宫里。谁也没有想到娴妃母子会发动宫变,如今名命妇们都被关在娴妃的永安宫里,情况不明。
皇帝目前被幽禁于太极殿抵死不肯写下传位诏书,暂无性命之忧,六宫皆被叛军封锁不得走动。
打探出宫里的情况后,得知皇帝安然无恙的消息纪羽珩和纪羽岚悬着的心稍微放下,只要皇帝无事不昏了头写下传位诏书,撑到他们进宫救他的那一刻,那南宫玄的奸计就不可能得逞。
……
“可恶!!!”
听到外面传来的消息,南宫玄暴怒地将传信的人一脚踹趴在地上。
舅舅竟然被一箭射死了!!!
这无疑是断了他的左膀右臂,让他怎能不愤怒。
被踹倒在地上的小卒瑟瑟发抖,伏在地上颤抖地说道:“殿……殿下,我在混乱之中好像看到了六皇子……”
南宫玄怒到极致双目充血的眼中,瞬间迸发出无尽的狠毒,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说什么???”
小卒身体抖得如筛子般,硬着头皮继续道:“六皇子带着人势不可挡……身后是慕容军和纪家军的旗号……”
“混账!!!”
南宫玄暴怒的眸子中满是阴冷:“他不是病的下不来榻吗!怎么会率领慕容军和纪家军!他竟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将我耍的团团转!!!”说完便黑着一张脸直奔凌霄殿的方向而去。
到了凌霄殿,哪里还有原本躺在床榻上病到睁不开眼的“南宫凌”的影子,别说是南宫凌的影子了,但凡是南宫凌身边的人都早已不见了踪影,偌大的殿中只剩下一群什么都不知道的下人。
南宫玄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怒吼咆哮:“南宫凌你竟然敢耍我!!!”
“报!殿下!不好了不好了……宫门和侧门都失守了,那群人正一路厮杀过来,咱们的人要拦不住了!”
一个叛军突然大喊着从外面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形容慌乱。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南宫玄气的眼前一黑,将身旁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上,怒吼道:“去外面求援的人怎么还没回来!我养你们什么用?都是一群饭桶!!!”
他身边的亲信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外面的情况恐怕也不妙了……纪家军和慕容军突然出现,看来他们早已有谋划,咱们怕是中计了……”
南宫玄哪里想不到这些,他眼中尽是疯狂之意,外面的厮杀声音越来越近,他笑得残忍:“去太极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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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五公里的地方。
纪之年率军一路跋山涉水,终于到了京城外。趁着叛军正午炊的功夫打的他们出其不备,两军很快就交战起来。
“纪家军听令!诛杀叛军!”
“杀!”
战鼓响,城外两军正式厮杀起来。
纪之年骑在战马上勇猛无比,手中的红缨枪,枪枪浴血,无数叛军死在红缨枪下。
叛军城外的将军南宫玄的左膀右臂之一郑翀的长子郑祁,同样身骑战马,和纪之年在混乱的交战中目光交汇。
两人策马向对方而来,在两匹马即将要碰撞在一起之时皆凌空而起,彼此眼中尽是杀意。
“锵……”
红缨枪和长刃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声响。
两人各自借力向前,内力勃发毫不退让,随后擦身而过又回到了各自的战马上。
“纪之年……”
郑祁咬牙阴测测的说道:“没想到皇帝提前留了一手,竟然将你从罗城搬了过来……当真是出其不意啊……大皇子和我们郑家竟然都落了你们的圈套!”
纪之年一身战甲,威武之气丝毫不逊当年,他勾唇冷笑,手中的红缨枪指向郑祁:“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郑祁仿若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嗤笑:“别以为你纪之年多了不得,去岁你在罗城大败北戎以少胜多,外面的人都奉你为战神,我却知道你是有高人相助才能以不到半数的兵力大败北戎,有什么好轻狂的!”
“如今你只有两万大军,而我却有两万五千人!据我所知高人早已离去,谁输谁赢一目了然!别以为你们纪家军战无不胜,这么多年我郑家一直钻研练兵之术,训练出的大军早已比你们强上千百倍!见到我们不绕着走竟然还敢正面迎上,今日我就让你瞧瞧什么是输的滋味!”
纪之年淡然的看着眼前这个张狂的青年。
是吗……钻研练兵之术……他怎么听说郑家都是照搬的纪家军和慕容军的练兵方法,只不过将其稍微改进了一下,美其名曰郑家独创的治兵之术……
罗城一战若没有沈姑娘奇门武器的鼎力相助,以他微弱的兵力恐难抵挡北戎大军压境。自那之后他更是刻苦钻研兵法,更多了许多防患于未然,时常与沈清安书信交流新的阵法。
如今的两万精锐对上两万五的敌军并无压力。
他唇边淡淡的嘲讽之意彻底的激怒了郑祁。
“列阵!”
郑家军瞬间从厮杀之中抽脱出来,举着剑和盾牌在四角处列起长阵,颇有一种不可抵挡之势。
“给我杀!!!”
郑祁得意的高声喊道,骑在马背上挑衅地看着纪之年。四角阵顿时运转起来,似乎要将纪家军合围剿灭。
纪之年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阵法,眼中的镇定与沉稳强郑祁看到不由一愣。
可恶死到临头竟还如此张狂……
纪之年对手下的副将低语几句,副将点头,高喝几声打了几个只有纪家军才能看懂的手势。
掌管战鼓的人登时敲起战鼓,鼓点循循而来,有急有缓,仿佛暗语一般在纪家军中传开。
听到战鼓声后,纪家军都如同打了鸡血般热血沸腾,迅速的活动起来列出阵型。
列出来的阵型正好完美的破解了郑家军的阵法。
……
“这怎么可能!!!”
“这阵法我苦心钻研多年,一直战无不胜,怎么可能被你顷刻之间破解???”
纪之年宛如看死物一般冰冷的看着他。
这么多年世人只道纪之年被皇帝冷落,带着一家老小远赴罗城戍守边关,日后担不起大任。
可谁又知即便他远在边关,却每日都刻苦钻研阵法与练兵之术。这么多年来无数的阵法都深深地刻在他的脑子里,郑家的练兵之术是早就被他淘汰过的了,这阵法在他看来也不过尔尔。
“列阵,杀!”
纪之年在马背上高喝一声,将士们热血沸腾,瞬间改守为攻,叛军很快招架不住溃败下来。
“怎么可能……”
郑祁看着眼前逆转的局势,两眼之间尽是灰败之色。
纪之年调转战马,长缨枪一路浴血,直向郑祁而来。
郑祁咬牙,手持长刃迎了上去。
只一瞬间两人擦肩而过,战马并未停下。
郑祁低头看着自己被划开喷血的脖子,瞪着眼睛摔下了马。
眼见敌方将军已死,纪之年收起手中的长枪:“叛军将军已死!投降者不杀!”
节节败退的叛军早已乱了分寸,士气节节衰退,与越杀越勇的纪家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渐渐的叛军之中有人扔下了手中的武器,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都将武器扔掉……
“胜!胜!胜!”
纪家军胜利的号角吹响。
此战,胜。
这场仗打的漂亮也打的迅速,堪称完美,注定记录史册,被后世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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