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走廊空无一人,两侧都是酒店的房间,夏文娟不知道邵欧华到底将沐寒玉抱去了哪个房间。
正当文娟慌乱无助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夏文娟连忙掏出手机,心中顿时有了希望:“是梁建生……”
“喂,梁……梁副总……”
梁建生冰冷如霜的声音传来:“已经很晚了,你们怎么还不回来?你忘了去之前答应我什么了吗?”
夏文娟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好不容易清醒的脑袋又开始犯迷糊,酒劲开始泛滥,她断断续续地对着手机喊着:“梁总监,快……欧华酒店十九层,快来……寒玉她……她……”
“她怎么了?”
“她被……被邵……邵……带走了……快来,你快……快来……”
一阵翻江倒海,夏文娟捂着嘴巴,一个快步又跑回去,跑进卫生间,对着马桶一阵狂吐。
手机还拿在手里,电话那头的梁建生也没有挂电话。这剧烈的呕吐声,差点让电话那头的梁建生也跟着反胃想吐。
“夏文娟……夏文娟……”梁建生在电话那头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夏文娟才觉得舒服了些。
这一顿“发泄”,夏文娟感觉自己的心肝脾肺肾都要喷出来了。
不过,这一顿“豪吐”之后,她倒是比刚才清醒许多。看来,喝多了酒,能吐出来还是件好事。
梁建生还在手机里不停地叫着夏文娟的名字,她拿起手机,对着电话那头的梁建生讲了事情发生的经过:“我在欧华酒店十九层,邵欧华定了1908房间,让我们陪他喝酒。我们都喝的太多,寒玉已经喝的不省人事了。我迷糊中看到邵欧华把她抱走了,他也喝了很多酒,我猜他应该还在这一层楼没有离开。我先去各个房间找一找,你赶紧开车过来接我们。我们不能让寒玉出事,她要是真的被……被邵欧华糟蹋了,我们都是罪人。”
电话那头的梁建生仔细地听着事情的经过,几秒钟的沉思之后,梁建生冷漠的声音再次传来:“知道了,你也要注意安全,二十分钟之内,我一定会出现在你们面前。”
接着,没有一丝犹豫,梁建生先挂断了电话。
夏文娟简单地用水漱了漱口,又打开水龙头冲洗了几下自己的脸,让自己继续保持清醒。
接着大跨步再次离开1908号房间,挨个房间开始敲门。
这层楼应该是被邵欧华包下了,整个楼层有20个房间,夏文娟敲了十几个房间,都没有人应声,更没有人来开门。
正当她走到1918号房间准备敲门的时候,在手指触碰到门的一瞬间,房门竟然随之打开了。
1918号房间没有关门。
一种不好的预感弥漫在夏文娟的心上,她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
这间房是一间行政套房,有厅,有卧室,穿过厅堂便是卧室。
厅堂里没有人,只有散落在地的衣服。
夏文娟的心在剧烈地跳动,房间内没有传出任何声音。她蹑手蹑脚地穿过厅堂,径直地走向卧室。
一只脚刚踏进卧室,她便看见沐寒玉横躺在床上,外衣已经被脱下,只剩下贴身的衣服。
夏文娟连忙冲过去,一把拽起一旁的薄被将寒玉的身体包裹起来。
此时此刻,她恨不得拿把刀冲向邵欧华,将他劈得连骨头都不剩。这个人面兽心的男人,最终还是对寒玉下了手。
就在这个时候,夏文娟听到卫生间传出一阵阵低喘声,像是病入膏肓者的痛苦口申口今。
“邵欧华,你这个混蛋、人渣!”
夏文娟也顾不得什么脸面,廉耻,箭一般地冲进卫生间。此时的她,已经恨不得一巴掌呼在他的脸上,一口唾沫星子喷到他的脸上。
刚用力推开卫生间的大门,夏文娟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只见邵欧华半裸着上身,下身只穿了一件墨色短裤,无力地瘫倒在洗浴间里。
在他的身侧散落着几个白色药瓶,各类药丸散了一地。
邵欧华嘴角歪斜,身体不自然地抖动,整个卫生间充斥着浓烈的酒味。
“他这是吃错药了,还是吃多药了?这些都是什么药……”
夏文娟顺势将药瓶捡起来,一共三瓶药,一瓶写着“枸橼酸西地那非”,一瓶写着“杰士邦他达拉非片”,还有一瓶与第二瓶类似,写的是“惯爱西地那非”。
“这都是些什么药啊?解酒的药吗?”夏文娟压根不认识,满脑子疑问。
不过这个时候她也顾不得邵欧华在吃什么药了,只想赶紧带寒玉离开这里。
她刚要离开卫生间,邵欧华便开始发出一阵阵求救的声音:“救……救……我……”
“救你?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你还好意思让我救你?”
这个时候,夏文娟根本不想看见他,她甚至恨不得他死在这里。
“我……吃……吃了太多……我……”邵欧华的声音慢慢低沉下去,不一会便一点声音都出不来了。
夏文娟上前推了推他,这会儿她有些心慌了,连忙大声叫着他的名字:“喂,邵欧华,邵总……邵总,你怎么了,你醒醒……”
见邵欧华一直没有反应,夏文娟开始慌了。
“他不会真的死了吧?”她连忙将手指放在邵欧华的鼻下,“还好,还有气息。吓死我了,这到底是喝多了睡过去了,还是吃多了药晕了啊!”
正当夏文娟六神无主地时候,梁建生再次打来电话。
“你现在在哪?”又是那般冰冷的声音。
“我在1918号房间,你快来吧!这两个人都出事了!”
几乎同时,夏文娟刚挂完电话,梁建生便冲了进来。
“文娟……寒玉……”
“我在卫生间里!”夏文娟朝着外面吆喝了一声,“梁总监,你快过来看看。”
梁建生看了一眼被薄被严严实实包裹起来的沐寒玉,没有片刻停留便径直走进卫生间。
“你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不赶紧带寒玉走?她有没有被……”刚想问点什么,梁建生瞥见了夏文娟手里的药品,“你手里的药是哪儿来的?”
夏文娟看了看手上的药品,又指了指瘫倒在地上的邵欧华说:“我在他身边发现的,他好像吃了不少,刚才还一个劲地叫我救他。”
梁建生从夏文娟手里接过三瓶药,看了两眼,接着一脸鄙视和不屑,甚至还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你笑什么?这些到底是什么药?”夏文娟有些疑惑,她又指了指邵欧华说,“我要不要帮他叫救护车?”
梁建生没有说话,脸上依旧挂着奇怪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