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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愿意.......”

面对着唐秋这种谈话式的询问,陶莹只是犹豫了半秒,便果断给出了回复。

其实这段时间,不光是陶老书记跟周书记他们,就连陶莹莹他们这一批陶家坝的年轻人们,也在努力想着办法,试图拯救陶家坝的命运,让电线厂走出困境。

但可惜的是,他们人微言轻,即便是有一些想法与念头,也无法付诸于行动。

包括陶莹莹也是,自从周书记去找沈缆,她的父亲生病倒下之后,她也一直为陶家坝以后的路而担忧着。

甚至有的时候她都在想,如果换成她是公社书记,她会怎么做?她又该怎么做?

而意外总是来的那么突然,今天县里刚来的领导下来探望过他父亲之后,回去的路上,就有了跟她这么一番的谈话。

听见陶莹莹毫不犹豫的答应,唐秋也是笑着点了点头。

她确实没有看错人,眼下陶家坝的这个烂摊子,恐怕就得需要一个年轻,有想法,又敢于实施的人,才能收拾得了。

想了想,唐秋又跟着道。

“今天回来的路上,我询问过李秘书的意见,他跟你的看法一样,都认为那位田书记可能会有办法。”

“而且先前我和田书记聊起这个的时候,我也看得出,他好像是有一些想法的,只是可能有些什么方面的顾忌,所以才没有明说。”

“我.......”

见陶莹莹想开口,唐秋却抬手示意了一下,打断了她的话,接着说道。

“至于田书记是不是真的有顾忌,这点暂且不谈,不过他听说了你父亲的事之后,主动提出了下午会去医院看望。”

“我的建议是,如果他下午真的去医院的话,你可以找个机会,跟他好好谈一谈,尽量想办法打消他的顾虑。”

“与陶家坝目前的局面相比,你们两家的那点小芥蒂,只能说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孰轻孰重,你心里肯定拎得清。”

“是,我.....明白了.......”

陶莹莹低声应了一声,可脸上明显没有什么信心。

两人又向前走了一段,陶莹莹一直沉默着,似乎是在想着主意。

看着前面都看到县城了,唐秋轻叹了口气。

“要不?就先这样?你再好好琢磨琢磨?”

“我得先回去,处理一下县里的事情,毕竟你也知道,招待所那边,还有一摊子人呢.......”

“啊?哦......”

陶盈盈闻言这才回过神,跟着唐秋来到了吉普车边,看着她上了车。

等到车门关上的时候,陶莹莹似乎这才想通了什么,暗自一咬牙,忽然趴在车窗上对着唐秋说了一句。

“唐县长,今晚,您能不能抽出一些时间?我想以给您接风的名义,邀请您和田书记一起吃顿饭.......”

唐秋闻言眨了眨眼,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她是想让自己帮忙打个配合,创造出一个双方说话的机会。

毕竟,在饭桌上谈话,总比在医院那里谈要自在一些吧......

“行.......”

唐秋笑着看了她一眼,很干脆的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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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田向南这边,送走唐秋之后,想到那么一个性格强势,做事雷厉风行的陶老书记,眼下却只能躺在床上,让别人照顾着,他的心里也颇有些不是滋味。

回家换了身衣服,从大队部这边上了小吉普,他就准备直接去县医院看看。

不管怎么说,在电线厂这事之前,陶老书记以前对他们还是挺照顾的。

就哪怕是在电线厂这件事情上,那也只是双方的立场不同,各自选择的问题,又谈不上什么深仇大恨。

就在他发动车子准备走的时候,田向南忽然心思一动,在路口一转弯,开着车去了卫生室这边。

他忽然想起他们这边还有一个中医大手子呢,既然碰到了这事了,哪能不请教一下。

把吉普车停在空地边,田向南跳下车,跨步就进了卫生室的院子。

“咦.......”

一进院,田向南就忍不住惊讶出声。

与往日不同的是,今天的薛老头并没有坐在屋子里的窗边看书,而是在院子里,双手捧着一个笸箩,在整理这什么东西?

田向南几步来到老人的身后,看着老头手中笸箩上那10多个绿豆大小的黑点,好奇道。

“老薛同志,你这弄的啥?搁这炼丹呢?”

老头闻言连头也没回,只是小心的抖动着手中的笸箩,似乎是想把上面的那些小黑丸子给翻个面,嘴上却一副不耐烦的道。

“练个屁的丹,这还不是殷老头,这几天盖房子盖的高兴,天天晚上来找我喝酒。”

“我这被喝的有些撑不住了,就找了几种药,简单弄了个解酒护肝丸。”

“解酒护肝丸?好东西呀......”

田向南闻言眼前一亮,伸手就往笸箩上抓去。

这段时间因为老林在的关系,他也是一天两顿的喝,再加上屯子里最近也没啥大事,平日里大林三宝林二海他们也没少带着酒去他们家蹭热闹。

这大半个月以来,田向南自己的酒也没断过,今儿早起来还有些头疼呢。

这不是来巧了吗......

薛老头也没想到田向南会突然袭击,不过老头反应也快,右手轻轻一抖,那些药丸子便滑到了笸箩的另一边,让田向南就抓到了一两个。

随后,老头直接就把笸箩揣进了怀里,一脸警惕的看着田向南。

“你小子干啥?上手抢啊?”

“嘿嘿.......”

田向南先把那两颗丸子塞进了口袋里,这才笑嘻嘻的道。

“老薛同志,你这也太抠搜了,见者有份啊。”

“我说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要这玩意干啥?咋的?你虚呀?”

见田向南把丸子都揣进了裤兜里,老薛同志顿时一脸嫌弃的损道。

“啥叫虚啊?就你这还老中医呢,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田向南被老头一个虚字损的差点炸了毛。

“我这不是最近酒场多嘛,也想调理一下。”

“呵.......”

老头翻了个白眼,把笸箩护在怀里,转身往屋里走,还不忘跟田向南叮嘱了一句。

“这玩意是酒后吃的,主护肝,解酒效果一般.......”

“得,谢您老的药了.......”

田向南笑着应了一声,忽然又想到了自己来的目的,冲着老头的背影问道。

“对了,老薛同志,我想顺道问一下,要是有人中风了,该咋治呀?”

薛老头这会儿已经进到了屋里,传出来的声音依旧带着不耐烦。

“我是医生,又不是神仙。”

“都中风了,还不老实躺着,还治个屁呀,躺一天是一天呗.......”

顿了顿,屋里又传来一句话,语气中似乎带着几分嘲讽。

“真要治的话,也不是不行,把人往手术室里一推,要么就开颅,要么就开席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