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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蛟蛇之欲 > 第139章 篝火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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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老家那片山,真被一富豪修建成了避暑胜地,山上还有游乐园,去的人多了,那里的民宿生意自然也就好了。

春母和向爸两人,原本是打算在城里举办个简单婚礼的,本意也是不想听老家那些人的口舌,但二人商议了一晚上,最终放弃世俗那些偏见观念,回家去向爸的民宿办婚宴。

向爸和春母的车坐着姑姥姥一家,春杳的车当然不能幸免,但为了重之雨那不喜他人气味的鼻子,春杳就带了三个孩子,有两个是表姐李雅的孩子,交给春杳时,她面色不太好。

春杳问怎么了,表姐白着脸说:“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春杳不说话了,又听表姐说:“我过不下去了,回去就离婚。”

一路上,一车三个小孩,唧唧哇哇,吵的厉害。副驾驶的重之雨,本就对没了和春杳独处空间这事心生埋怨,这会脾气正臭着呢,直接转头就是一恐吓,像当初恐吓春杳那样。

后头小孩先是一愣,接着三个齐声哇哇大哭,重之雨气的眉梢直发抖,再是一大吼,接下来,后面三个小孩一路都安安静静了。

开着车的春杳,无奈笑了笑,不禁想起了金蛋,不知道化形后会是什么样子,是男孩还是女孩。这次行程,她本想带在身边,重之雨死活不同意,因此出发前一晚上,还跟她闹了脾气。

没法,春杳就给了蓝腾钱,现在也不知蓝腾带着金蛋,在什么地方去玩去了。

婚礼办的简单,人来的倒不少,大多是慕名而来的游客。母亲穿着简单的红色旗袍,向爸穿着一身军装,两人很是登对。夜晚,民宿大院草坪上燃烧着篝火照明,向爸还会弹吉他,母亲弃了高跟鞋,少见的跳了段民族舞。

很漂亮,春杳看得热泪盈眶,强忍自己不去想上一世母亲的遭遇。

在一片喝彩舞声中,春杳看见了李林彦,他脚边有两个行李箱,牵着一位身穿绿色长裙的女性,正推开民宿大院的竹门,看过来,表情很是惊讶。

春杳也惊讶,拍了拍像考拉一样抱着她的重之雨,再牵着女人起身,前去迎接。

四人走近,有民宿小伙子接走了行李。重之雨凝视着李林彦,朝他伸出了礼节手,李林彦先是愣了下,没有防备,笑着伸手回了礼,这一握,重之雨窥见到了他的思维,而后,心情变得不错。

李林后朝春杳说:“春杳,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春杳微笑着看了看他身旁一脸笑意的女性,“不介绍一下?”

“哦对,”李林彦拉了拉女性的手,“这是李静,跟我一个姓,”又看了看李静,笑着的眼尾洋溢着幸福和爱意,“是我妻子。”

“恭…”

“恭喜。”

重之雨抢春杳一步先说,说的很真诚。春杳扯了扯嘴角,抬眼看了眼身旁女人。

四人朝热闹的篝火旁走去,李静性格开朗,跟春杳倒是有说有笑。身后重之雨气的心里发堵,双手抱怀,却没吭半点声。

春杳这才得知,李静是名医生,和李林彦是在医院认识的,他是她病人。李家败落,那段时间李林彦陷入人生低谷,喝酒得了严重的胃病。两人相识相知再相爱,现在有个二岁大的小男孩,在b市长辈那里,两人这次是过来度假旅游的,没想到会遇到她们。

四人围着篝火席地而坐,看前方游客们和婚礼主角在火光中欢跳的热闹身影。

李静撑着脑袋,侧头看着春杳,像是确认过什么,忽然爽朗的笑了声,说:“春小姐气质清雅,待人有礼,能力出众,我发现,我要是男生,也是要经历个几年,才能放下的。”

火光通明,映出春杳愣住的神色,一时不知如何回应,有礼笑了下。

李静脆声笑,朝她伸手,“要跳舞吗?”春杳摇了摇头,笑着说:“你去吧。”

“静静,我陪你去。”

李林彦起身,牵着李静朝篝火通明处走去。

见两人都走了,一直沉着个脸的重之雨立马挨着春杳坐了,坐下后,也不和春杳说话,就用凉飕飕的视线不时瞥她看,“哼,都快腌入味了。”

春杳:“……”

两人挨着坐了一会,重之雨见自己伴侣一直注视着春母和向爸方向没来抱自己,气堵的心又被狠狠捶了下,只得伸手,主动将人搂在了怀里。

春杳仰头看重之雨,笑了笑,脑袋蹭了蹭寻了个好的姿势靠着。过了会,她说:“之雨,母亲和向爸会幸福的,对吧。”

重之雨慵懒的回,“嗯,你向爸磁场干净,他会一直对你母亲好,直到生命终结。”过了一小会,她低头,“李林彦结婚了,有小孩了,他和他妻子很恩爱,他们也会幸福的。”

春杳仰头,嗔怪地瞧重之雨,“你脑袋里又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虽然他现在不再惦记你,”重之雨修长眉眼是难以化解的霜寒,手指温柔的抚摸着春杳柔顺的披肩发丝,“但你们穿着结侣婚服的景象,我还记着呢,”她那时尝到了人类所说的嫉妒,“我太怕了,怕你再次嫁给他,所以我潜意识——”

“所以潜意识让你当初在表姐婚宴上,给我输送了那一大堆瘆人的大道理,让我远离所有男性,对男性不抱任何婚姻期望?”

重之雨低头,对上春杳瞅她的琥珀眼眸,微咳了声说:“那时你一到婚礼现场,整个人都有些兴奋,眼睛还亮晶晶的,我担心你对结婚感兴趣,而且那些妇人还想给你介绍当地男性,我怕的厉害,”理直气壮的狡辩,“再说,我那说的有理有据,也是人类文明的真实现象,可没有胡编乱造。”不死心的说,“难道我那话对你没有起到效果?”

春杳有些无言。

那年她才十九二十岁,第一次参加婚礼,也正是对以后婚礼憧憬的年纪,当然稀奇,重之雨那时对她那样说,自然也就起到了震慑效果。

她记得当时自己还茫然了一段时间,后面认真思考后,觉得……

春杳想到这,回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