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了直接的方式,“是不是行房事了?”
容诀拿碟子的手一滑,差点摔碎,毕竟是羡羡的母亲,他做不到那么厚脸皮,耳根子嫣红,略显慌张,“阿,阿姨。”
宋母本来挺尴尬,见容诀一下拘谨了,心态稳了,“没什么不能说,你不用紧张。”
容诀手上忙碌,不敢看宋母,小声道:“估攵了。”
“你们要注意保护自己,哪不舒服及时去看医生……”
后面又絮絮叨叨说了很多,面前站着的要是他妈,容诀绝对扭头就走,唐僧念经般的啰嗦于他而言就是折磨,再头大这是羡羡的妈,只能虚心听着。
听到有理的地方,还会连连保证。
宋父宋母接受儿子是同性的事实了,也不反对他跟容诀谈,等下午时间差不多,一起把儿子送去机场。
回来就见宋小叔宋小婶带着宋奶奶堵在他们家门口。
宋母脸色一沉。
宋父:“你们把妈带来做什么?”
宋老太太:“把门打开,进去说。”
宋父:“有什么就在这说。”
宋小婶:“大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妈怎么说也是长辈,来你家不让进家门?”
丈夫是个公职人员,不让母亲进门,经宋小婶嘴一说,先不说村里邻居怎么二传,三传,要是被有心人利用,影响丈夫工作,可就麻烦大了。
宋母开门让他们进去。
夫妻二人把老太太扶进去离开,宋母:“……”
没两分钟,拖着大包小包进来,宋父拦着:“宋军,你什么意思?”
宋小叔:“妈以后在你这住。”
宋父气的咬牙,“当初帮你还债可是说好了,爸妈不归我养!”
宋小叔一副为难的模样,“是妈坚持要来。”
宋父去客厅找老太太。
老太太道:“你能把书读出来,我跟你爸花了多大代价,你弟弟一个人拖着那么多孩子,你帮衬些有啥问题?我老了,小军一个人养活不动那么多,你家就一个。”说着阴阳怪气起来,“以后做姑娘嫁出去,更省心了。”
宋父气笑。
多大代价?要不是自己坚持,早就辍学了。
学费是他到工地打工,捡路边不要的瓶子,纸壳,一点点攒出来,而生活费,呵。
“养不动是他的事!还有这套房,就算我死了它也是小羡的财产,轮不上宋军家,您甭在这替他打算盘。”
宋老太太见心思被戳破,怒道:“你敢不养俺就让小军去单位告你!找警察!找你们领导!”
宋父因为职位关系,宋老太太去闹,多少会有影响,即便打官司,当年的保证书,也只是道德问题,老人终究还是要赡养。
老实人缠不过不要脸的。
宋老太太就这么住进来。
黔黔在学校上学,根本不知道。
老太太自己住着,时不时还让宋小叔几个孩子来玩,晚上赖着不走。
宋母不允许他们睡儿子房间,宋老太太直接坐地哭嚎,说她没良心。
吵的邻居都来敲门,以为怎么了。
把宋母气哭好几次,最后没办法,又不想儿子屋被糟蹋,夫妻俩搬过去,把主卧让给侄子。
宋父也气的头晕脑胀,却任何没办法。
他去找过宋小叔很多次,让他把老太太接回去,宋小婶不好惹,次次弄一肚子气。
一双细长白皙的手,将看完的资料放茶几上,佣人弯腰,将茶双手捧递给夫人,容母端来抿了一小口,微微动腕,佣人把茶杯接来,退开。
眼前的青年,一身黑西装,眸中带着恭顺,“夫人,我会继续跟进。”
容母嗯了声。
西装青年走后,容母轻叹。
这叫什么事。
老大自己谈,前儿媳娘家跟个吸血鬼似的不知足。
老二在演艺圈混,不谈恋爱。
老三一个顶两,谈个男孩子不说,又给她招了一群不省心的穷亲戚,还好,俩人没准谈不到最后。
容夫人见证了太多,她看好的小情侣最后全掰了,容诀做事没个定性,经常三分钟热度,不担心。
父母都知道了,在学校可以彻底光明正大了,黔黔以前还会避着,现在走路都手牵着手,吃饭一起,上课一起,洗澡一起,回寝室一起,睡觉偶尔也一起。
因为床太窄,天天睡一起腰会疼。
周末两人会去酒店美美度过。
就这么过了小半年。
转眼到寒假。
期末考结束,黔黔行李收拾好了,准备回家,容诀一想到一个月看不见他,心就梗的慌,把人抱走,撒娇,“我也去行不?”
黔黔:“不行。”
容诀:“为什么?国庆都去了,过年多个人还热闹。”
黔黔:“国庆不回家,你过年还不回家?”
容诀:“无所谓,反正他们不管我,正常团圆节,根本过不到一起,天天忙天天忙,没意思,宝宝,带我回去呗?”
拉着黔黔手臂晃,过年过节对他来说都一样,换个地方躺,他就是不想跟南黔分开,习惯了待在一起,一分一秒他都受不了。
还在他眼前,就已经开始想了。
没有漂亮老婆的日子让他感到窒息。
周一周二贴贴抱抱,周三钻被窝,周四周五抱抱贴贴,周六周日出去住,两天基本都能吃到肉,形成的规律,让他在大学校园里生活的非常滋润。
寒假放一个半月,六个星期摸不着,想想就崩溃。
黔黔亲了他一口,安抚道:“乖乖回家过年,想我可以开视频。”
大掌顺着橙色线衣伸进里腰,神情萎萎,“晚两天回去,今晚陪我去酒店?”
黔黔:“我票都订好了。”
容诀:“换个时间。”
黔黔:“换不了。”
容诀:“换不了不换,过两天我给你重买,陪我玩几天,羡羡~陪我几天,你寒假回去,我得好久见不着人,你忍心吗?”
在他的软磨硬泡下,黔黔又被带去了酒店。
容诀还带了个二十寸行李箱。
里面装了一些助力的东西。
酒店内有暖气,棉袄穿在身上热,黔黔脱了,毛线也脱了,只留一件白色长袖过来。
容诀从箱子里翻出一个猫耳发箍,卡少年脑袋上。
黔黔想拿下来,容诀按住他手,接着翻出工页圈,上面还有小铃铛,晃了晃,发出叮铃铃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