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回。
转了两万块钱过去。
容诀收账,一秒不停的全转给了少年。
黔黔看到钱微懵,接着也不用手机发消息了,掀开帘子看向容诀,皱眉,“转钱干什么?”
容诀乐呵呵过去,压着声说:“老公挣钱老婆花,刚挣的两万还热乎,都给你。”
南黔:“……”
容诀见少年不动,爬上台阶,把人推回帘帐,半个身子探进去,说:“亲我一口,把钱收了。”
“你哪来的钱?”
不是说被拉黑,只有饭卡里有钱?
他不主动亲,容诀就抱着他亲,跟啃玉米似的啃他,一口两口三口,少年两只手都用上了,去推胸前的脑袋。
对方力气跟牛一样。
这边被推,用巧劲拐去那边。
黔黔揪他头发掐他脸都没用,被窝里的月却?止难受蜷缩,眼角也染了一层泪花。
隔着一层薄薄的帘帐,他什么动静都不敢有。
反抗也很轻,给容诀一种欲拒还迎的刺激感,越发没分寸,直到把人惹哭。
哭都是憋不住抽噎,一出声他就憋回去了。
怕被室友发现。
容诀坐床沿,正准备告诉他哪来的钱,就被一脚蹬对面,发出不小的趴摔声,这时黎乐恰巧回来,听到寝室动静,吓得直颤。
尤其是这声还是中间铺传来,低头匆匆洗漱,上床把被子盖严实,不敢找他麻烦,更不敢嘴欠去招惹南黔。
刚躺好,手机发来消息,是送他去校医务室的女孩。
秦沛沛:你还好吗?回去没跟室友闹矛盾吧?
黎乐:还好,今天谢谢你。
秦沛沛思来想去:没关系,你还是告诉老师吧,暴力是不会轻易终止。
黎乐:可以麻烦你保密吗?就当不知道,不要告诉任何人。
秦沛沛眼眶一红,产生了几分同病相怜的情绪,原以为只有女生寝室会有孤立,现在看来男生更可怕,拿刀子划脸,这种暴力.反.社.会分子,简直就是毒瘤。
红包退回。
南黔点开语音小声说:“不要你钱,不准来我床。”
声音很哑,又压着说,听起来绵糯软乎。
容诀戴上耳机,听到睡着。
没了容诀,觉又开始浅了,晚上的交响乐吵的他睡不着,黎乐睡到半夜惊醒,梦见容诀拿刀要砍自己,人还就睡他脚边,吓得脸都白了。
抱着被子去下铺吊床凑合了半夜。
第二天。
黎乐跟南黔都有点精神不济。
容诀懒腰一伸,神清气爽。
黔黔在洗漱时,见黎乐脸上有划伤,对视他也是匆匆撇开,收拾好后等容诀下来,他才去南黔面前颤着声道歉。
“对不起,是我嫉妒心强,一直乱说话。”
南黔看向容诀。
容诀耸肩,一脸无辜,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黎乐现在看他就发怵,身体下意识往阳台挪,继续道,也不知道是在对他们俩谁说,“我问了导员,没有多余空铺,就,就搬不了。”
南黔昨晚也问了,导员也是说没多余空铺,还让他中午去一趟办公室。
“抓伤你脸……”
不小心瞥见容诀阴鸷的脸,吓得他立马道歉。
“因为我是双x恋,gay圈对颜值审视度高,你长得太吸睛,我,我……”
“还有,我不喜欢容诀,只是对他有点好感,但他注意力只在你身上,我从小到大都是别人的聚焦点,突然被忽视,被硬怼,我,我接受不了,才说那些不好的话污蔑,让他们讨厌你,宋锦羡,我真的知道错了,对不起。”
“寝室可能换不了,希望你可以原谅我之前的行为……”无意间扫到容诀,对上那双骇人凶眸,身体被他吓出本能闪躲,抬手挡脸。
除了脸颊上的划痕,南黔不知道容诀还对他做了什么。
但黎乐的反应骗不了人,他现在真的很怕容诀,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商苏听到黎乐说的双性恋都惊呆了。
什么东西啊?
一个宿舍三个同?
黔黔原谅黎乐了,闹不愉快,每天回寝室比上坟还沉重,尤其是没多余空铺的情况下,大家握手言和,或许是共赢。
一周后。
黎乐也把床安了个帘子,他不想接触容诀,有东西挡着心不慌。
接着张林林也装了,帘帐防光性特别强,他在里面当卷王,别人打游戏他学习,别人睡觉他学习,别人在下面吹牛逼他学习。
陆陆续续两周后,把容诀一个单出来了。
他们帘子都是清一色黑,就黔黔的是绿色牛油果,容诀准备买同款,翻着翻着觉得小恐龙跟他漂亮老婆一样可爱,就下单了。
帘帐到还是南黔帮忙装,容诀觉得地方小,施展不开,系绳子憋屈。
军训结束,南黔提前跟宋父宋母打了招呼。
带容诀踏上了回家的火车。
第一次没什么经验,提前一天才看票,结果全抢光了,火车还是别人退票抢的。
两人座位隔了两车厢。
容诀一脸怨气。
硬座28小时,第8小时容诀就忍不了了,他还没经历过这种要命的旅途,信号又不好,发个消息至少转五分钟,烦死了。
跨车厢去找漂亮老婆。
漂亮老婆旁边坐着一个女孩,抱着书包,即便戴着口罩也能感觉到她的局促,尤其是容诀过去,脑门都红了。
容诀弯腰,“美女,换个位置?”
女孩脑子嗡嗡的,无措抬手用捏口罩的方式来掩饰慌乱,“为什么?”
南黔抬眸看着他。
容诀笑:“我老……”对视黔黔的视线,话音一转,“朋友在这,手机网差信息发不出去,我们还得坐很久的车,如果你方便,可以换换位置吗?”
女孩下意识去看少年,接着又去看容诀,最后飞速低头,紧张道:“你,你在哪个座位?我行李在上面,不太好弄。”
容诀:“没事,我帮你换,09车厢11c。”
女孩子的箱子能有多重?
容诀想。
甚至最开始都没用力,结果没拽动,拿下来后,他都怀疑里面是不是塞了砖。
女孩子啊。
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弄这么重的行李箱?
她怎么弄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