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黔挪着身体,把灯拍开。
瞪向华麟,“别在我这坐着,不准关我灯!”
即便语气很凶,华麟也觉得是老婆在关心自己,笑眯眯的望着少年,窗外的雷,一次比一次震的响,南黔眉头一次比一次皱的深。
华麟见此,手放在他前胸轻轻拍着,像哄小宝宝一样,黔黔瘪嘴,现在除了手伤跟脸伤,还有一些小冻疮,其他都好了。
翻身力道大也不会压痛。
当华麟碰到他时,身体就侧过去了。
手落在少年左肩,华麟动作微顿,思考下把手收回,起身往隔壁去。
南黔一直竖着耳朵在听动静。
见人要回去睡觉,心里说不上来的失落。
华麟过去把枕头拿过来,放黔黔脑边,跟着挤过去,把人给翻过来了,腿压在少年身上,手紧紧环着背,以一种固定死的姿势,‘锁’住了他。
黔黔愣了愣,随后挣扎。
虽然锁的很紧,但他两处伤点华麟是不敢碰的,脑袋扭的厉害,大掌将少年后颈卡住了,对着右脸嘬了口肉。
南黔瞪大了眼睛,手脚都跟着用力,“谁准你亲我了?你骗我的事还没完!”
华麟一怔,跟着把脸埋少年颈脖,闻着那熟悉的味道,他才感觉一切都是真实存在,他的小羽没事,现在在他怀里。
吻着吻着,黔黔意识迷离,来了感.觉。
华麟吻到他耳边,呢语,“宝宝,可以吗?”
南黔突然意识回笼,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脚把人给蹬下去了,气的咳嗽,“滚!”
华麟被踹下去时杠到腰骨了,痛得他闭眼,缓了几秒去浴室,疼都没能把他x欲给磨灭,开了淋浴,凉水从头浇到脚。
半小时后才出去。
脚把人踹了,心惦记,浴室门一有动静,他就闭眼装睡,华麟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心情一好,精神状态都好上不少。
前天他把头发也剃了,一个显老不好看,另一方面,因为南黔总是摸头,头发没了,一摸心情就不好。
他头发没了跟他也算有直接关系。
华麟就把自己的也剃了。
至少让他看着高兴。
南黔一点也不高兴,他看不见自己,他能看见华麟,都说剃头丑三天,就算长得帅,那也是光头!丑死了!
拧开门锁,一身湿气的出去。
见少年闭着眼,呼吸匀称,可能睡着了。
脚步放轻,还是想悄悄爬床,手刚碰到床面,被子还没掀,就对上那双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的眼睛,心一咯噔。
结巴无措,“小,小羽。”
“你干什么?”
华麟轻咳,弯腰挪到隔壁床坐着,摇头,“我就看你睡着了没,睡吧,现在雷声小了。”
黔黔盯着他看了两秒,身体忽地往下咕涌,把被子拉头顶盖严实,华麟:“……”
想了想,把中间的柜子推走,发出刺耳的拖地声,再把床往左推,跟南黔的床并一起,1.8x2,瞬间成1.8x4。
床在合并时,发出细微撞击,华麟把枕头放两床中间,被子也往左拿,而后看了眼少年心满意足的睡了。
没声了。
又在被窝里闷了几分钟。
悄悄把被子往下拽,男人离他最多一个胳膊距离,光头脸还朝自己???,存心让他做噩梦吗?!
谁让他剃头了?
真的很丑!
刚醒还有几分困意,现在是彻底睡不着了,手伸出被窝,悄悄往隔壁伸,感受被褥下滚烫的热意,犹豫的攥了攥手。
“小羽。”
耳边传来声响,胳膊立马缩回被窝,身体侧过去,几秒后,又听见男人类似呓语,“对不起。”
竖起耳朵听。
结果那句对不起之后就没声了。
撇了撇嘴,往上咕涌,把灯给关了。
外面还在淅淅沥沥下着暴雨,身体没动,脑袋往右歪了歪,然后闭上眼睛很久呼吸才匀称。
隔两秒,华麟睁开了眼睛。
动作十分小心的在少年额头亲了口。
往左边靠了靠,攥着对方的被角睡了。
在第六星球久待安全没有保障,南黔没有说要回去,华麟也不敢直接提,只能陪他耗着。
脸上的纱布能拆了,擦伤严重,弄得半边脸结痂,难看不说,摸起来还特别别扭,南黔照了一次镜子,当场就自闭了。
在浴室里待了有两个小时。
华麟敲半天门不开都准备破门进了。
门锁拧动,少年捂着脸低头出来,神情木然,头上仿佛顶了一团小阴云,华麟松口气,但见他情绪不好,又紧张起来了。
“小羽。”
不吱声。
“饿不饿?”
不吱声。
“晚上吃水饺?”
还是不吱声。
华麟抓住他胳膊,想安慰,少年撇开了头,本能遮挡那半张难看的脸,华麟视线还不挪开,南黔红着眸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没看过人毁容?!”
华麟眼底闪过心疼,半搂着肩,想去碰他脸,南黔不给碰。
“不难看。”
南黔眼一酸,“你懂什么?!没丑在你脸上,怎么说都行!”
“不是啊小宝,你最好看。”华麟捧住黔黔的脸,眼神焦急,他想哄人,又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他开心。
他真不觉得丑,再说,这些伤回蓝星都不算什么,不会留疤。
南黔气,把他推开,手也跟着放下,露出那半张脸的伤疤,红着眼怒瞪,“这样还好看吗?!”
半张脸!不是一小块!
说好看的都是放屁!
谁家毁了半张脸还好看?
南黔现在情绪正低靡着,他自己觉得不好看,也觉得对方在违心夸。
眸中透着心疼,真的不丑。
“好看。”
系统啧嘴摇头,还得练,按宿主的尿性,这时候就该闭嘴,你夸他好看,他觉得你在违心捧,你夸他不好看,那就是往雷区踩。
怎么说都不对。
它啧嘴啧的太明显,黔黔抬手一抓,大步流星的朝窗户跨,把系统用力甩出去。
砰的一声合上窗户。
系统被摔得眼冒金星,满嘴艹尼玛。
华麟不知道他在捞什么,看不见实体,南黔的动作就显得怪异,因为伤,猜测可能是在发泄。
担心他走极端,走过去把人拉床边坐下,语气认真,“小宝,你听我说,真的不丑,我没骗你,这只是结疤,疤会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