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予急得眉头都能拧死苍蝇了,甩开白瑾的手,“你干什么?黔黔不管了?”
白瑾皱眉:“他不愿意走!”
白卿予:“不愿意走就不带回去了?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让你住你能住下去?”
白瑾不愉地盯着白卿予,“带回去干什么?继续受委屈?”
白卿予气的攥紧拳头,“不回家住不就好了!你还怕没地方给他住?实在不行跟我去d国!非得住这破地方?路都走不通,万一磕着碰着,去医院都得浪费几个小时!”
白瑾神情冰冷。
在把事情全部弄清楚之前,他不想多费唇舌做那些无用的假设解释。
“以后再说。”
白瑾丢下一句离开。
白卿予不得已只能跟上。
走一路控诉一路。
坐飞机也在叭叭。
说来说去就一句:你凭什么不让我带走黔黔?
白瑾先是打了好几通越洋电话处理公司事务,忙忙碌碌。
晚上八点左右助理发了份资料。
上面清晰记录。
韩森怎么用手段抢了人家的地皮。
迫使对方破产。
对方记恨在心,在得知韩氏集团换总裁,第一时间盯上被赶出韩家的韩森。
又怎么在巷口被打。
顺带附送好几段监控录像。
叶白远倒是真爱韩森。
但他却冲动的抱着孩子去阻止,一群打手可不会怜惜他是个omega,不仅把孩子抢去,还想弓虽……
一个大汉举起孩子,像丢垃圾一样,直接把幼儿往地面摔,那力道,隔着屏幕看都心慌。
视频无声,却也能想象出小Alpha当时撕心裂肺的哭喊,不到一分钟,巷口出现一道白色身影,身后跟着一个Alpha。
白瑾把视频看完,久久沉默。
*
“明天买完种子,种下我就去找活。”
黔黔枕在Alpha腿间,吃着他喂进嘴里的草莓,裹着汁水含糊不清地说。
南堂卿笑着揉小o脸,指腹把他颧骨那块按出了红印,粉红漂亮,Alpha心口一跳,频率不受控制。
手有意无意挪向后颈轻抚着。
说:“我不要钱,咱们就在这种种地,养养猫狗。”手穿过小o月夜下,把人抱起,让他坐腿心,南堂卿贴他耳边,小声说:“没事***。”
黔黔眨眨眸,眼神示意。
南堂卿跟着笑了。
丢下草莓,将人打横抱起带上了楼。
黔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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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瑾他们来,并没有影响少年心情,只是走的时候,有丢丢舍不得。
但他还是不愿意跟他们走。
小动物的幼崽可以代替小Alpha治愈。
他只要南堂卿。
整天像个小尾巴一样跟他屁股后面跟着。
南堂卿把戒指给了少年,黔黔把粉钻戴在他手上,因为是按omega手指尺寸打磨,Alpha戴起来,只有小拇指能完全塞进去。
这么个大粉钻,不识货的当你是假水晶,识货的恐怕要来剁手指。
再说,一个Alpha戴粉钻也不好看,还戴小拇指,更丑了。
南堂卿把粉钻收起来,替黔黔保存。
两人去镇上买种子。
由于没有代步车,只能靠走。
omega体力走不出二里地。
南堂卿抱一会背一会。
黔黔不用走路时腿就在那荡啊荡。
开心的趴在南堂卿怀里。
梦回丧尸,他跟深深?(ˊvˋ*)?。
一段路走了三小时,主要还是太远,南堂卿顺便买了辆电动车,回去打死也不走了。
两人去种子小铺选。
农历二月,阳历已经三月末了。
适合种植的蔬菜有很多,黔黔看着新鲜,每个都想种种,南堂卿:买买买买买买。
光种子就花了二百。
电瓶车买了五千,又在镇上吃了顿早饭,置办置办东西,五千四没了,把黔黔心疼的。
还得买阻隔贴,抑制剂,以前在白家这东西一抓一大把,自己买,才知道多贵。
小一万块钱很快就花没了。
黔黔当即瘪了嘴,眼睛气红。
说什么也要去找工作。
南堂卿怎么拦都不好使,看了一圈,镇上工作很少。
要么是服务员,要么是导购员。
黔黔要去干服务员,端盘子。
南堂卿没阻止也没答应。
黔黔直接进去应聘,老板很满意,尤其是对他的外形,让他可以的话明天来试岗。
工资谈拢,五千块钱一个月。
黔黔答应了。
南堂卿不想让他干这种低三下四的活,奈何小o干劲足。
为了保护这小东西。
只能跟着应聘做了服务员。
服务员倒班制,好在有小电驴,把两人的路程缩短至四十分钟,工资不高,日子清贫,胜在人开心。
上早班,黔黔爬不起来。
每次都是南堂卿帮他穿好衣服,扛下楼洗漱,牙膏挤好,水放好。
实在迷糊,会先把毛巾浸湿,再拧干,对着少年的脸擦,直到擦清醒。
白卿予觉得南黔根本就在乞丐窝生活。
他接受不了。
越想越替弟弟委屈。
连夜从公司赶回庄园,正好碰见睡不着,下楼倒水的白瑾。
白瑾见他攥着手,好像要跟谁干架一样,端起水杯轻抿一口,眉眼疏冷,问:“你做什么?”
白卿予:“那地方能住人吗!明天再去一趟,把黔黔带回来,不管安置在哪,反正不能住那破地方!”
白瑾又战术性抿了口水,比起白卿予的急躁,他看起来沉着冷静多了。
丢下一句:“解铃还需系铃人。”上楼。
白卿予嘀咕重复:“解铃还需系铃人。”
这件事源头在白母。
抬头看了眼楼梯,不早了,只能明天再说。
“路根本不能走,一下雨,路面全是泥泞,墙角青苔还爬着虫,还有很多鸡鸭鹅,排泄物满地都是!”
“黔黔自幼吃喝用度都是最好,让一个过惯优渥生活的少爷,在那种破败不堪的环境生活,叶白远再委屈,他没去种过地吧?”
大清早,白卿予就跑他爸妈房里控诉。
白母涂抹着护肤品,表情不愉。
“有什么事吃完早餐再说。”
白父倒是没斥责。
一听小儿子在‘猪圈’生活。
心疼的哟。
他不想送黔黔走,奈何白母一直在他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