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出去,从衣橱找了件新卫衣给南黔套上,再拿起补水喷雾,让鱼闭起眼睛,在他脸脖,都喷了一遍。
手也喷了。
他一通忙活,顾城在外等半天。
好不容易见着面。
牛奶消化了,肚子饿,顾城是想让他先检查,不给黔黔吃,他呲牙吓顾城,只能让江淮带去餐厅。
望着厨房那一盘盘美食,顾城以为是江淮做的,道:“你现在厨艺这么好?”
江淮摇头。
南黔这个邀功怪来了,眼睛亮亮地望着江淮,“王后,我做的我做的。”
顾城惊讶。
江淮朝黔黔笑,夸道:“很棒。”
顾城:“……”
( ̄⊿ ̄)
江淮问顾城:“你吃了吗?”
顾城看了眼南黔,那怂唧唧的眼神,他自己都能感觉到,心中懊恼不已,想他在外也是有头有脸,怎么老怕一条鱼?
“准备吃,被您老一个电话催来。”催催催,跟催命鬼一样!
似乎感受到了顾城的怨气,江淮道:“一起吃吧。”
要是江淮做的顾城二话不说,可那条鱼是真凶,他,他还是看着吧(咽口水)(菜色看着不错)。
南黔把三文鱼往顾城面前推,道:“王后让你吃,可以吃。”
顾城:艹,谢谢您的施舍。
顾城坐下来一起吃,还别说,味道真可以,比他在五星级吃的还香,绝了这鱼,真会做饭。
“我有个问题,可以问吗?”顾城像个小学生一样还举了举手,嘴里包着鱼肉边嚼边说。
江淮:“他失忆了,不记得这一年里发生的事,叫你来就是给他检查。”
顾城微惊,“失忆?”
江淮点头,将手机调到监控画面,递给顾城,海水一年多没动静,南黔是突然从监控死角出来。
连带着看了几个监控。
越看越让人匪夷所思。
顾城差点连扇贝壳一起吞了,眼睛瞪成铜铃,壳太硬,硌到牙才收敛。
他看了看吃蟹腿的南黔,又看了看江淮,小声道:“不是,凭空出现?还是你p了?医疗团问出什么没有?会不会是他们跟谁合作,缜密布局?”
江淮一副‘你有病吧’的神情扫向顾城,“都查过。”
南黔掰着帝王蟹蟹腿,连肉带壳一起嘎嘣,鱼已经改掉吃饭吧唧嘴的坏习惯了,听他们你一嘴我一嘴的谈话,自顾自的吃着。
尝了一口自己炒的爆炒腰花。
辣的眼眶湿红,还是坚强咽下去,之后就像猴子吃辣椒,感觉哪哪都不对,一头扎江淮怀里,拱他胸口。
“王后,王后,我喉咙痛。”
江淮这才后知后觉察觉他吃了腰花,倒了杯温凉水,让南黔喝。
鱼现在难受,温凉水也烫喉咙。
江淮就去冰箱拿了几块冰。
顾城看他忙前忙后,从纸巾盒抽了张纸擦嘴,道:“你公司不是正研究人工智能?为什么不弄几个在家试试?保姆也不雇,佣人也不要,这么大个家,什么都得亲自动手,不累吗?”
江淮正在喂水嗯了声,算是回应。
顾城翻了个白眼,拿起筷子继续吃,真的很无语坐他们对面吃饭,腻腻歪歪。
吃了个八分饱后,提前离桌。
实在受不了。
……
……
全方位检查结束。
什么问题都没有,脑部更没有血块阴影,也没有受伤的痕迹。
能吃能喝,还会做菜,这鱼比人都聪明,顾城想。
江淮连续查了几天的监控,自南黔消失,这所庄园慢慢被搁置,水里的鱼,因为没了喂养,大鱼吃小鱼,它们本就是食物链。
不到一个月,就剩几条鲸鲨。
鲨鱼一般不会吃自己同类,但随着食物缺失,也出现了自相残杀,江淮无意间调监控见着它们凶残搏斗的画面,心口一凉。
虽说医疗团给出了科学的答案。
看着视频里的画面,心脏仍揪痛不已,不知道黔黔有没有被它们吓到过?
他的担心完全多余。
南黔不抽它们就不错了。
谁能吓到他。
也就在江淮面前喜欢矫情。
“我没有失忆。”黔黔手里拿着芝士乳酪味的雪糕嗦了口,他不喜欢陆地的生活环境,但喜欢陆地的食物。
吃不了辣,钟爱甜食。
紧跟着又说:“我真的只是睡了一觉。”说完又嗦,真好吃。
江淮拿着补水喷雾,对着鱼尾巴喷,从鱼鳞到鱼鳍,喷头喷出来的雾很细,跟直接沾水不一样,细细软软的麻凉感,黔黔喜欢。
“你消失了一年。”
黔黔咬了一口刺客,伸出舌头在雪糕面上舔,吃了三分之一才开口,“我就是睡了一觉,臭王后,让你别出差,你要去,说给我带宝宝回来,现在又不能生!”
说着说着还把自己给说急眼了,雪糕丢江淮脸上,啪嗒掉尾巴面,江淮动作一顿,眉头蹙起。
南黔因为的确没记忆,严重怀疑是不是江淮编骗自己,什么找了一整年,他明明就是睡了个觉。
将雪糕拿开丢垃圾桶,南黔抬手想制止,迟了。
瞪向江淮,“王后!”
江淮去楼下重新拿了个新的,上来时看鱼在扒垃圾桶,过去将人抱回床榻,把未拆封的雪糕拿给他。
“脏不脏?”
南黔就看看又没吃,嗦了口新的,满足。
把江淮拽身边,吃了口雪糕亲亲王后,再喂王后一口,又亲亲他脸,“王后,不能生宝宝也别太自责,你做的够棒了。”
江淮:“……”
鱼手摩挲着王后的侧耳,边吃边口齿不清道:“王后,刚才砸你生没生气?”
亲亲王后嘴巴。
“没气。”江淮笑捧起南黔的脸,对着唇吻上去,雪糕滴手里才松开,鱼立马去舔,舔完后才说:“没生气就好。”
“我打你凶你,都是爱你,以后。”嗦雪糕,舔手,“也不能生气。”
黔式pUA。
江淮轻笑,捧着南黔的脸把他嘴挤撅起来,刚要亲上去,嘴唇一凉,雪糕夹在两人中间,黔黔笑眯眯的望着王后。
眉梢含笑,离远了些。
雪糕吃完,江淮抽了两张湿纸巾帮他擦手擦嘴,南黔:“我还想吃。”
江淮:“吃多了肚子疼。”
黔黔:“我不怕疼。”
“我怕你疼,不吃了,咱们换个吃法。”
吻落满脸颊,细长的指尖游移到领口处停下,约莫隔了两秒,挑开灰衫睡衣的纽扣,开始细细探索,彼此呼吸交织,逐渐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