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制着脾气,掀开被子游到水箱边,小眼神能吓死人,但他自认为隐藏的很好。
江淮问:“你没事吧?”
黔黔回:“我在睡觉。”
南黔在水里说话,江淮其实是听不清的,只能盯着他嘴读唇语。
见他在睡觉,江淮松了口气。
“没事,你没事就好,去睡吧,我把平板零食都放在台阶,醒了就可以吃玩。”
黔黔尾巴一动,趴在玻璃壁上。
起床气的劲过去,抿了抿软粉好啾的嘴巴,一双碧蓝色的眸子凝视着江淮。
“什么时候回来?”
早上江淮在他耳边说的一句没听见。
江淮:“估计很晚,困了就睡,晚上不用等我,中午我抽空回来一趟。”
南黔趴在水缸上嗯了声,叮嘱道:“不要太累,小心宝宝。”
一个大男人,他就是想的再偏,也不会往自己肚里揣了个孩子想。
南黔有时候表达方式就很简短。
江淮自然而然的就理解成鱼老婆在喊他宝宝,让自己小心别太累,第一次被亲密称呼,不敢置信中夹杂着丝丝欣喜,以及羞涩。
唇角刻意压着也止不住的上翘。
轻咳了声,“好,有事联系我。”
黔黔点头。
江淮这才想起问翻肚皮的鱼,“它们怎么了?水里不漏电吧?”
南黔扭头朝后一瞥,不在意的道:“吓死了,不漏。”
黔黔是陈述事实,想表达的意思。
我把它们吓死了,江淮遇鱼媳妇脑子就不会转了,硬生生把陈述,听成了惊吓。
大步跨上台阶,让黔黔游这边,捧着他脸亲亲蹭蹭的安抚着,“不怕,一会捞了,要不要重买?”
王拒绝,好不容易心情不好让它们都死了,他才不要。
“不要鱼,你陪我,晚上还要。”
“要什么?”
黔黔掀开鱼鳍,江淮:“……”耳根子泛红。
下去拿捞鱼工具,捞了整整一水桶,水面还飘着那么几条,江淮够不上,让南黔去拿,黔黔听话,把死鱼都拿给江淮。
见江淮要把水桶给拎走,他问:“拎哪去?”
江淮:“扔了。”
南黔:“放这。”
江淮:“放这容易臭。”
南黔:“我吃。”
江淮:“……”
南黔以为他没听清重复道:“我吃。”
江淮:“……死鱼你也吃?”
黔黔瞪他,“放。”
江淮松手,将水桶放台阶一角,手撑在鱼缸边缘,对里面的鱼道:“我去公司了。”
黔黔要求:“亲我。”
江淮靠近软唇蜻蜓点水。
黔黔嫌亲的不够用力,扣住江淮后颈,嘴巴贴着蹭,直到满意为止。
在被鱼亲之前,江淮唇色偏淡,亲了之后,嫣红泛肿,衬衫溅上水半透半干,胸口起伏,胸肌若隐若现,配上那张禁欲斯文的脸,让人欲罢不能。
至少让水里那条鱼,起了x谷欠。
蓝眸似有一道幽暗微光跳跃,随着情绪的疯长,火焰燃烧的越来越猛,很直接,他想要,现在就想!
江淮抱着鱼嘴啃,力道比南黔的还重,直到把鱼吻的快要窒息才松开。
鱼尾巴软了,身体也软了,江淮松手他就倒进了水里,缓慢下沉。
江淮跟他打了声招呼,赶紧走了。
今天事多,可不能在家嗯嗯。
江慕今天放假,在保姆的照顾下,穿衣洗漱,吃完早餐后打电话给小叔叔。
“小叔叔,你在家吗?”
江淮在手机响的那一刻,脑子里认为是南黔打来的。
立马停下手头动作去拿手机。
看清来电,情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下去。
刚接起就听对方稚声嫩气的问那句。
江淮:“有事?”
江慕:“我想去看哥哥。”
他一直不知道南黔被江淮养家了,今天劳动节,大家都放假,想着小叔叔应该也放假,就想找他一起去看人鱼哥哥。
江淮摘下眼镜,手指放在眉心处按揉,差点都忘了江慕这小子知道南黔的事。
江淮:“他回家了。”
江慕:“啊?回家?加勒秘亚海吗?”
江淮:“不知道。”
江慕这边显然很失望。
昨天晚上入睡前他都计划好了。
五月一跟小叔叔去海岸边看哥哥。
五月二私教老师来家里上课。
五月三继续上课。
五月四去学校上学。
江淮的一句回家,把他安排打乱,有种从天跌入谷底的落差感,闷闷哦了声,“小叔叔再见。”
江慕不想在家呆着,太压抑了,让司机把他送江氏大厦,他上去找小叔叔。
江淮不出现在娱乐头条,单财经新闻,就让无数少女趋之若鹜,黄金单身汉,就不花钱包养,也有的是人来倒贴。
公司前台对这方面把控的很严。
找江淮必须要预约。
不认识的一律不给进。
小孩子也不行。
江慕就这么被拦在一楼,给小叔叔打电话,江淮正研究今天的股市走向,见又是江慕,挂了。
江慕长得软萌乖巧,却又年少老成,反差萌就特让女孩子喜欢,前台温柔的问:“小朋友,是谁让你来这的?”
“我找小叔叔。”
前台见他一再强调找小叔叔,心里也是泛起了嘀咕,难不成真是江总的侄子?
用前台座机拨通了总裁秘书办的电话,秘书知道江淮有个叫江慕的侄子,上次被找家长,就是他去处理。
“稍等,我去请示一下江总。”
秘书敲门,进来,“江总,您侄子在楼下说找您。”
江淮眉心微蹙,“他一个人?”
秘书:“好像是的。”
江淮沉默几秒,道:“让他上来。”
秘书:“好的。”
*
江淮处理着手头工作,压根就不理会客区的江慕,三年级小朋友乖乖坐了半个小时,也不出声打扰。
江淮合上文件,有些无奈,“你来干什么?”
这侄子自从他爸去世,开家长会,晚上睡觉做噩梦,老师叫家长。
要是无父无母,他这个叔叔肩负起监护人的责任也就算了,江慕虽然没了爹,但他还有妈。
江淮本身就是个冷性子。
江慕因为一些琐事找他。
公司一摊事,家里还有一条鱼,除了工作,他的所有时间都属于南黔。
江慕压根就不在他的规划范围内,额外超出的工作,他自然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