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心口一慌。
好不容易让这鱼同意。
可不能反悔,“没有,就是在想怎么把你抱上去。”说着低头在南黔右侧脸亲了口。
“你抱我的力气都没有?”黔黔质疑。
“等我一会。”
江淮去车里拿了个很宽长的薄毯。
搭在南黔鱼尾上,一边托起人鱼的腰,一边托起他的鱼屁股。
把他的长发也捋到了前面。
不然搭在地面不好走。
黔黔扭扭屁股,调整好姿势,环住男人的肩膀。
江淮避开摄像头,将人鱼塞进车里。
黔黔看着车新奇不已,四处摸,蓝眸亮晶晶的,问:“这是什么?”
江淮系好安全带,扭头对身后的南黔道:“车,坐好了别把鱼尾露出来。”
黔黔就把鱼尾给翘起来。
不仅翘他还搭在前座,江淮余光瞥见,重新拉上手刹,将鱼拉前座副驾,鱼尾塞进空隙里。
哄道:“乖,一会就到家了,咱们睡大鱼缸,先忍忍。”
黔黔哼了声,江淮把他安全带扣上,不舒服,看着他的动作,摸索到按键。
按下去后,安全带弹开,又收了回去。
江淮攥了攥他的手,说:“这是安全带,车子万一急刹,能减少受伤。”
“难受,不要。”
王能怕受伤?
江淮看了他好一会,也就没再逼着系上。
开车的速度放缓。
黔黔悄咪咪偷瞄江淮一眼,挪动鱼尾,掀开鱼鳍看到里面的米分瑟晓恐,轻咳。
江淮看了他一眼。
瞬间血脉喷张,挪开视线,攥着方向盘的手收紧。
黔黔见他把脑袋扭过去不满意,又重重的咳了声,把鱼鳍掀的更开,甚至用眼神示意江淮。
江淮被口水呛住,也跟着咳了两声。
声音都慌了,“回,回家再说。”
黔黔问:“漂亮吗?”
“漂,漂亮。”
感觉有点热,把车窗降下来一半吹风,又怕被人看见,很快升上去。
南黔想动鱼尾,但空间太小。
让他很不舒服。
伸出那白皙且修长的指尖戳了戳,屁股下的皮质座椅,肤色冷白,轮廓清隽,蓝眸带上一抹寒意。
稍微一用力。
只听座椅咔嚓一声。
靠背应声倒。
刚好到红灯,江淮踩紧刹车,侧头看向一脸无辜的黔黔。
蓝眸眨动,一副‘发生了什么事?’的模样,他不知道把座椅弄坏了。
只知道没有靠背。
空间大了,鱼屁股往后挪挪。
爬到后座,伸直鱼尾,将尾鳍搭上中控台,坐姿慵懒,比大佬还大佬。
江淮:“…………”
看了看监控上的摄像头,赶紧把鱼尾摁下去,脑壳疼。
从海边绕回别墅。
地下停车库。
黔黔第一次上陆地,大房子小车子,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满眼好奇。
江淮停好车。
想自己先下车,再抱鱼出来。
黔黔见他下去,鱼尾一甩,攻击力惊人,车门脆的跟薯片一样,江淮就听个声,王自己下来了。
没有水的浮力。
站在地心引力的陆地,有点不稳。
南黔不愿承认自己在陆地不行,胳膊环胸,下巴微扬。
等着他的太监江,来扶皇帝黔。
江淮绕过车身,看到报废的车门,“……”猛鱼。
托着腰跟鱼尾,把黔黔抱起。
尾鳍时不时荡在地面摩擦。
从电梯上去,人鱼感觉脑子晕晕晃晃的,跟喝醉酒微醺的那种感觉一样。
江淮专门给他打造了一个鱼缸房。
床,柜子都有,灯光下,流光溢彩,也有专门的供氧设备,还贴心的放了一些海草跟水母,就为了他睡在这能跟家一样。
最好能把这当家,忘了他那什么海。
黔黔一眼就喜欢上亮晶晶的缸了。
轮廓五官看起来都高冷的不得了。
眼底却是止不住的兴奋。
恨不得马上住进去,但当着王后的面,他得有王的威严,不能表现的太渴望。
“黔黔,缺水吗?”
黔黔高冷嗯?了声。
黑眸对视上那双不解蓝眸,眼尾弯起,心情愉悦极了,牵上修长白皙的手骨,带着他往另一个房间去。
黔黔摆动尾巴的速度慢。
跟不上江淮拉。
像人类左脚绊右脚,一个重心不稳便要往前摔。
摔倒之前他已经很生气了。
王后明明知道他在陆地上不好走路,偏要牵他!就是故意要他摔倒!
在他身体与地板碰撞前,一双强有力的臂膀将他揽住,紧跟着身体腾空,知道自己被接住了,鱼嘴噘起,还是怪他。
上了陆地,王不仅娇气了,也不大度了,不高兴就摆脸色。
江淮把他带去自己房间。
南黔见他房间灰沉沉的。
一点都不喜欢。
就想着自己的鱼缸房,那才是梦寐以求的住所。
要说缺点。
就是太小了,不能跟海洋比。
黔黔又被带去了浴室,放进圆浴里。
浴缸很大,但鱼尾更大,金发也很长,江淮把水打开,调到合适的温度。
黔黔被淋浴水浇的很舒服。
慢慢的打起了盹,泡在浴缸里,蓝眸微阖,江淮搜索过一些关于人鱼的浅层知识。
就是不知道准不准确。
他们身上分泌的粘液,可以清洗。
江淮挤了一堆洗发露,洗着黔黔那头柔顺金发,浴室有防水电视,调成了音乐频道,唱着鱼不喜欢听的歌。
最后实在被吵的受不了。
指了指电视,看向江淮,冷着脸说:“烦。”
心里却在想。
王后洗澡都要看男人,里面的人也真不要脸,还用歌声勾引王后!
江淮以为他是不喜欢听音乐。
过去在屏幕上点了两下。
换了一档综艺。
一个镜头就出现三个年轻奶油小生。
南黔真的憋不住脸色了。
见王后还跟没事人一样,一点都不心虚认错,火气直冒,在江淮洗他鳞片时,尾巴一抬,照着他脸扇了一位尾。
因为尾鳍大,力道也拿捏着,江淮只是踉跄。
抬眸对视上南黔那张冷沉阴郁的脸,表情略懵,完全不知道自己哪又惹他了。
试探性问道:“是不是这么洗身体不舒服?”
南黔就这么冷幽幽的盯着他。
江淮被他看的脊背发毛,“怎么了?”
“你很缺男人?”南黔嗓音很沉,带着一丝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