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小女孩也都十分珍惜这次难得的机会,学习十分刻苦,抓住一切机会练习,想要通过努力改变自己原本的人生轨迹,尤小栀也十分乐意给他们这个机会。
二十年之后,尤小栀的女子书院已经颇有规模了,不仅在京城有两家分院,全国各地也都能见到它的存在,尤小栀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第一夫人。
因缘巧合之下大家发现,尤小栀闲来无事的时候,竟然会溜去书院给那些女孩子讲课,虽然她讲的不是那些专业技能课程,但是她有丰富的人生阅历,在这些半大孩子面前,可以算得上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所以孩子们每日最期待的就是可以看到她给大家讲故事。
年近花甲的她,身体依旧十分康健,头上隐约几根白发,反而给她增添了不少魅力。
与尤小栀的生活完全相反,努达海和新月的生活可谓是一地鸡毛。十月怀胎的过程中,新月在孕激素的影响下,总是不停折腾努达海,消耗着他们之间的感情。
新月的身体一直不算太好,她担心怀孕缺乏营养,所以补品不断,由于老夫人忙于准备婚事,也没怎么关注她,导致新月在怀孕后期身体就像充了气一样胖了起来。
云娃劝过,但是没用,新月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十分没有安全感,曾经年幼的她见过端亲王的姬妾由于怀孕身体太虚弱,导致生产的时候一尸两命,给她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她不想重蹈覆辙,所以潜意识里拼命吃一些补品,只希望自己能够扛过生产的考验。
等到努达海终于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临近生产的新月看上去就像一个球,圆滚滚的,与原来柔弱可人的模样天差地别。
虽然震惊,但是努达海依旧尽力,特意去皇宫求了皇太后,从太医院请了一个靠谱的太医去将军府候着,就怕到时候出问题。
果不其然,新月生产的时候,由于补的太过,胎儿太大,她的骨盆又太小,足足生了一天一夜,才生出来一个女儿,足足有八斤七两,这重量,谁看了都得说一声厉害。
九死一生生下的孩子不是男孩,新月心里隐隐有些失望,但是她又觉得自己还年轻,以后还有机会,正好先带个女儿学习一下经验。
但是没有想到,自从生下女儿之后,新月的身材却怎么也恢复不到原来的模样,不仅胖,而且胃口极好。
原来的她总是多愁善感吃不下饭,但是现在的她,不管高兴还是生气,都喜欢吃东西,除去一日三餐之外,其余时间嘴巴也不会闲着。
她也曾经下定决心想要减肥,但是稍微控制少吃一点,她就心慌的不行,各种烦躁,最后还得报复性大吃一顿,才勉强恢复。
节食的路子走不通,新月就想着要多运动来减肥,也给自己制定了运动计划,但是没跑两步,就气喘吁吁,好不容易坚持一次,结果在床上躺了三天。
就这样折腾来折腾去,减肥没有成功不说,整个人还折腾出各种毛病,直到有天陪女儿玩耍的时候突然晕倒了,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后来,新月干脆放弃折腾,只想着先把儿子生了再说,但是没有想到,努达海面对这样的她,晚上睡觉的时候竟然完全没有反应。
如果说原来是不太行的话,那么现在就是完全不行!
努达海虽然觉得有些难堪,但是却没什么着急的感觉,毕竟他现在儿女双全,后继有人,并不缺孩子。
反而是新月生了女儿之后,他亲自参与到养育孩子的过程中之后,深深觉得疲累,如果再来一个,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一定吃不消。
再加上,现在将军府已经有些捉襟见肘了,外人看到的无非只是表面的风光,其实内里已经败絮其中了。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努达海对于再生一个儿子的愿望都没有那么强烈,甚至是避而远之。
但是新月的执念十分强烈,甚至到了病态的地步。眼看着努达海在床上的时候总是不行,她开始研究一些歪门邪道,也是从那本小册子上看到的,她开始偷偷摸摸去药房买那些助兴的药丸。
每次都是事先放到努达海的茶水里,一开始一两颗足够,后来得四五颗才见效,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新月总是没有怀孕。
后来一次十颗十颗地下,但是效果甚微,最后竟然导致不管用多少药,小努达海都是毫无反应。
夫妻俩争过吵过,但是没有办法,新月就是铁了心想要生个儿子。努达海拗不过她,只能偷偷去找了个专治男科的民间圣手,经过了详细的检查之后,大夫却宣布,小努达海今后估计都站不起来了。
这个打击让新月心如死灰,她才二十岁不到的年纪,就要开始守活寡的生活。
努达海也觉得难堪,自己能不能行和想不想行,还是有区别的。
再加上感受到新月的嫌弃,他不难受是假的,只是现在皇上不重用他,没有外出征战的机会,天天在府中与新月日夜相伴,开始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日子。
一开始还知道避着外人,后来,当着府中的下人也可以互相对骂,甚至推推搡搡。
“努达海,你这个没用的男人,早知道你这样不中用,我就不该嫁给你!”
“你可别说,要知道你是这样,比雁姬不知道差多少,我才不会和她和离!”
“呵呵,你终于说出了心里话是吧?舍不得雁姬夫人了?可是有什么用?人家现在是声名赫赫的第一夫人,才看不上你这个不行的男人呢!”
“我不行还不是因为你害的!正经女子哪会像你这样不知廉耻,天天给夫君下药!”
类似的对话每天都在将军府里出现,下人们也开始见怪不怪,只当没有长耳朵,什么都没听到就是了。
原本两个死也要在一起的忘年之恋,现在变成了相看两生厌的怨偶,也实在是颇具戏剧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