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过刘雨珊坐下,一边给她讲起了当年和汪展鹏在巴黎相爱的故事。
听完了整个故事之后,刘雨珊依旧很是无语:“所以,阿姨,你的意思是当初他跟你承诺,回国离婚娶你?”
沈随心点了点头。
“所以,你之前和他谈恋爱的时候,就明确知道人家已婚了?”刘雨珊继续震惊。
“一开始不知道,但是后来展鹏确实有跟我坦白。”
“那这不就是小三吗!阿姨,你怎么这么糊涂啊!那个时候你年轻漂亮,为什么不清不楚地和一个有妇之夫搅合在一起!”
沈随心下意识替汪展鹏解释:“他跟我说过,他和他的太太早已经没有感情,不过是出于责任罢了!”
“没有感情?所以二十年之后又来纠缠你?那这二十年他是怎么和他老婆过日子的?”
沈随心有些怅然。
刘雨珊继续开口:“他说没感情阿姨你就真的相信了?上次你也见过绿萍姐了吧,她那个样子怎么可能是生活在不幸福的家庭环境里,你可别被那个老渣男骗了一次又一次!”
刘雨珊一口一个“老渣男”,沈随心很是无奈,只能委婉劝说:“雨珊,你不可以这么没礼貌,你要叫他汪伯伯。”
“还伯伯,我呸!为老不尊!阿姨我告诉你,你千万不可以在一个地方重复跌倒两次!”
“虽然我一直说你身边缺一个疼你爱你的好男人,但是绝对不是他这样的!”
眼看刘雨珊态度十分坚定,沈随心有些无奈,只能暂时搁置这个话题,想着等她态度软和一点,再给二人牵线搭桥,建立感情。
刘雨珊不知道沈随心的打算,只能一次又一次劝说沈随心不要上当受骗,终于得到了一个相当勉强的承诺,这才暂时作罢。
……
振作起来的费云帆,每天都会拜托上海本地的好友帮忙,一起寻找自己的缪斯女神。
这天,他正和自己的老同学纪长林一起,在咖啡馆相约碰头。
纪长林还是有些惊喜:“费云帆,今天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竟然有时间约我喝咖啡。”
当年他刚去法国留学,一直是费云帆在异国他乡帮助自己、照顾自己,所以二人的感情也是十分深厚。
只不过毕业之后,各自志向不同,费云帆留在法国,而纪长林则是毅然决然回国建设。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啊!”费云帆端起咖啡,尴尬笑笑,这几年自己忙于结婚、离婚、再结婚、再离婚,确实和自己这些老朋友联系少了一些。
作为商人的他,自然知道人脉的重要性,所以立刻笑着打趣:“我这不是一回国就约你了吗,咱们都一大把年纪了,不搞这些虚的哈!”
纪长林笑笑,也没有放在心上。
很快,费云帆就直奔主题,向对方提出帮忙寻找缪斯女神的事情。
“可是,听你这么说,真的很虚无缥缈啊!你要知道,上海太大了,要想找一个不知道姓名地址的女孩子,实在是很难啊!”
“你有她照片吗?”纪长林问道。
费云帆有些尴尬,从包里掏出一张简单的素描画:“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对她也只是一见钟情,回到公寓之后,我就迅速利用回忆画了这张素描,你看看。”
纪长林接过,举起画,画中是一个女子的头部素描,插着一只梅花簪子,挽起的发髻看得出来是个古韵十足的美人,其余的就什么信息都没有了。
端详了几分钟,纪长林这才长叹一口气:“我也只能说尽力吧,毕竟现在有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
正当费云帆还想要补充点什么的时候,就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女孩子惊诧的叫声。
“费麻烦!”
“真的是你啊,费麻烦!”
费云帆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称呼,有些一愣,侧身一看,原来是当年在法国遇到的那个小女孩。
费云帆笑了笑:“原来是你,汪失意!”
话音刚落,扫视了紫菱两眼,又戏谑道:“看来,几年的时间过去,你已经不失意了,应该叫你汪得意才对。”
紫菱捂着嘴笑笑,弯起来的眉眼让她看上去娇俏了几分。
纪长林打趣:“云帆,这是哪位小朋友啊?”
紫菱对于这个称呼,不是很高兴:“我才不是小朋友呢!我已经22岁了,都毕业好久了!”
“哦?那这位22岁的大人,现在在哪里高就啊?”
纪长林许久没有和这么年轻的女孩子交流了,所以只是想跟着附和打趣下,却没想到正好戳中了紫菱的痛点。
她前段时间才又一次冲动辞职,并且放话要靠自己的网站养活自己,但是这段时间她又灰溜溜地回家继续啃老。
所以一听到这话,神情立刻就变了,脸垮了下来,对着纪长林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纪长林有些尴尬。
费云帆不能眼睁睁看着,只能和稀泥:“长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向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打听隐私呢!”
纪长林也配合笑笑,似乎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紫菱也一点都不见外,原本今天只是出来看个电影,顺便为自己的网站寻找灵感的,没想到还遇到了熟人。
可以说,几年前的法国之行,与费云帆的相遇,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费云帆似乎是除了楚濂之外,最懂她的一个男人。
紫菱在二人旁边的空位坐下,熟稔地开始打量桌子上的东西。
“咦!”紫菱发出了有些疑惑的感慨声,一边拿起费云帆准备的素描,蹙着眉头,盯着看了起来。
费云帆心中一动:“怎么,你认识这个画中人?”
紫菱皱着眉头,有些迟疑:“这个女孩子看着十分眼熟和亲切,但是我还是不能确定。”
“哦?那你说说你觉得她是谁呢?”纪长林有些八卦,对于费云帆口中念念不忘的缪斯女神实在是太好奇了。
紫菱端起画左看右看,时而皱眉,时而歪头,终于长叹一口气,将画慢慢放在桌子上,对着二人严肃开口:“你们老实交代,怎么会有我姐姐素描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