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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到那儿弄钱拿回屋呢!

外面有人喊钱科长钱己借到,于是钱科长起身告辞就出了质检科。

这时林青才有机会汇报情况,邓云正听了,气得一拳擂在桌子上,“人是这样的素质,产品质量怎么搞得好,罚款罚款!照章罚款!罚他两百元!”也不知要罚谁的款,是罚配料人哪还是那个原料车间主任,邓云正咆哮一阵也再没有拿出具体办法,林青看看可能又像以前一样口里喊喊也就过去,根本不去真正解决问题,长此下去怎么是好?于是他根据在下面了解到的一些情况,谨慎地建议道:“邓科长,你看这样可以吧,从春节后上班到现在没发过工资,罚款他们也不怕,干脆我们科派个质检员专门去过磅,问题可能会得到解决。”

邓云正手扶额角沉吟了一会儿,左手轻拍了一下桌子,“可以!”他眼睛盯着林青,“当然,我还得向厂里汇报一下,走个过场才能最后决定。不过,对原料车间你刚发现的事,还是要处罚,要不就没有一点王法了那还得了!”邓云正说着起身出质检科,可到了门外又转回身,一屁股坐在林青的办公桌对面凳子上,低着头沉思了好一会,抬头看着林青,良久才道:“小林,你在下面车间干了好长时间,又来这儿己上班一个多月了,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很有头脑的年轻人,对厂里生产情况肯定看到了不少质量症结,你说说对这些症结把关应采取那些办法才行之有效?”

林青对邓云正这样儿口气的问话感到有点突然,一时摸不着头脑,即感到像似对他的信任,又觉着有点是对他考核的意思,但不管是那一点他认为对他在邓云正那儿都至关重要,他必须要说点什么了,最好是有点儿价值的,可他又没有想出什么来,心里一时有些紧张,脸憋得通红,他毕竟是一个才到十九岁刚从学校到社会不久的学生呐,没有一点面对这样事情的应变经验。

“小林,只有我们两个人,不要有顾忌。”邓云正微笑道。

见邓云正一副真挚的面容,林青心里才缓和下来,这个时候他才想起好长时间来一直想着的一个问题,便对邓云正道:“邓科长,实际我什么都不懂呵,只是说一点我平时看到的现象。”他顿了一下, “现在我们科制定的质检办法,是在各工序生产时进行现埸抽查,有误差当场指出,发现违章操作者进行罚款。可是很多在生产时是很难发现的,如素烧出来的半成品中有很多熔洞、硬粒等等缺陷,我在车间的时候,都相反追索过这个原因,实际很大程度都是打粉前与球磨后这中间几道工序不讲卫生造成的,当然也与原料的纯度不无关系,可这几道工序的岗位工就是不认账。从这个现象看,用我们现在现场质检的办法就不能准确有效的解决问题。”林青的话音越说越高,有点冲动起来,“我觉得来个倒翻毛,将素烧和釉烧出现的各种缺陷划定在每道工序上,如像‘夹层’ 划定在成型上一样,若有几道工序都可能产生同一个缺陷的情况,经过较细的现场调查,我们科可用百分比划定,这免不掉有争议,这个现象是好事,让争议的几道工序互相监督,依照己划定的百分比范围,按造成废品量的大小与降低成品级别损失的金额,对有关工序的车间处以罚款,或执行其它处分。这样就可能调动车间行管人员也来质检把关。”

“对呀!”邓云正听到这儿忍不住插话道:“若车间主任有头脑,把责任再划到班组个人,这样就会形成一个全厂上下抓质量的局面,这真是个好方法呀!”

“不过,产前产中质量管理仍是至关重要。”林青补充说。

“很对!”邓云正高兴极了,赞赏地看着林青,“小林,没看出你还真有点管理才能呢!不过,你想的这个方法直呼“倒翻毛” 不合术语规范吧?我们给它取个‘逆反质检法’ 的名怎么样?”

“行啊,这样显得科学、正规。”林青显然也为自己的想法被顶头上司采纳而高兴。

一旦有了好思路,邓云正显得更性急,他抽开面前的办公桌屉,将一本材料纸和一把尺子递给林青,“干脆你现在趁热窝把你的想法列成表,这样看得更直接明了。”

邓云正这次可是要出门了,可他站起来走到门口又转回来,对林青道:“还是先画一个示意性的图案吧,等厂部开了质检会再正式列表,下发到车间。”

“好!”林青点点头。邓云正这才真正放心的出了质检科办公室。

等林青画好“逆反质检示意图” 已到下班时间,就没有再到车间。因今天心情不错,回到住处做晚饭没让虎子帮忙,吃过饭还到欣宜那儿玩了一会儿,回到屋就拿起了枕头下面的毛爷爷选集,翻到前一晚未看完的“中国红色政权为什么能够存在?”那一篇接接着读起来:

“……一国之内,在四围白色正权的包围中,有一小块或若干小块红色政权

的区域长期地存在,这是世界各国从来没有的事。……”

看到这儿林青抬起头想了想,是啊,仍何事情都有例外。他低下头继续看下去,一直看到“全国革命形势若不是继续地向前发展,而有一个比较长期的停顿,则小块红色区域的长期存在是不可能的。”到了这儿,他的眼皮重的再也睁不起来,书拿在手里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上了一天班,到了傍晚下了班他就向山里走去,因为他要回林家大坪家里拿粮。

到屋时天己黑很长时间了。他刚一迈进门槛,父亲林老万劈头就问:“白家的欣宜没在镇上的高中学校里?”

“啊,镇上的高中搬到县城高中去了,她在镇上皮革厂上班呐。”林青回家走的是外朝坡,顺着山梁脊穿密林子走了二十多里路,这阵儿真有些累了,他边答话,一屁股坐在身旁的一只竹椅上就不想动。

“你个二杆子啊,欣宜她爹白算盘找到屋里来了,要和我拚命呢,说是你拐走了欣宜,在镇上同你一起做活路,我还同他辩论,原来还真有这会事,你这样不消停,硬是不想让我活嘞!”林老万一下圪蹴在饭桌旁,嘴上吧嗒吧嗒猛吸着烟锅子。

“欣宜说她在学校成绩不好,对学习也没兴趣,就一定不再复读,与我啥相干哪!她到皮革厂上班我一点都不知道,是后来她才对我和虎子说的。”林青把与欣宜相爱的事隐瞒着,没有说出来。他喊着饿,让他伯去做饭,把这话题快支开去。

“我的憨娃耶,可她爹不认这个理呀!”林老万叹了一口气,一拳砸在自己膝盖上,“我这腿疼病啥时是个好呵,要是还能像往年到那险岩口上请参,咋也要再让你重学习考那大学,不至于让白家人把我们看在低处!”林老万以前挖草药善攀崖下谷寻人参,一旦说到挖参,必尊说一个“请” 字,也是当地挖参这一行当的规距。林老万站起来叮嘱:“以后可是不能同那欣宜丫头走得近乎。”这才向厨房走。林青跟在后面也走了进去,问:“小妹、林然住校每星期都回来拿生活费是吧?”

林老万叹了一口气,“咋不是,可每回给的都少。就这眼看钱快接不上趟了!”林老万见儿子进来帮到做饭,他就坐到了灶前去烧火,边道:“你在外面那厂里上工也有好几个月,要发工资了吧?”

“还没有呢。我知道他们等钱用,我也好着急,虎子也很急呢。”林青淘着米,他很饿,晚饭要做米干饭吃。

“说到虎子,他爹今儿来找我,说是你回来了一定带话给虎子,要他敢快弄钱回来,他妈害病睡到床上等钱医咧。”

“他的两个哥哥呢?大虎、二虎都不管?”林青问。

“他们都是分了家的人呐,两老的现在不是和虎子一起过嘛,虎子不管谁管。”

听了这话,林青心里又多了一层沉重,他和虎子在外边是等米下锅,这次回屋主要是拿粮的,没想到还有这消息在那儿等着,干活的厂里没有一点发工资的迹象,让虎子到那儿弄钱拿回屋呢!可是明儿去厂里这话又不能不给虎子说,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