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的性子也太急了啊。”许久,王丹丽停住哭声,抬起头,泪眼看着陈洪凯责备道。
“是啊,不过,丹丽,就像社会上年轻人说的那样,我是真的太爱你了。”说到这儿,陈洪凯揽过王丹丽的头,在王丹丽额上吻了一下,微笑的将嘴伸去王丹丽耳畔,轻声的呢喃:“丹丽,你真是太美了。”
王丹丽双手抵着陈洪凯光洁的胸脯,纤秀明丽的双目迷漓地看着陈洪凯,心里很排斥,可又波涛翻滚,良久声音有些淡淡的很显生硬:“已经有了第一次,不能......唉!”
也不知王丹丽这样儿说是什么意思,但陈洪凯是再也克制不住,他的唇完全盖住了王丹丽的脸,……。
当再和陈洪凯在一起时,王丹丽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但不是那种亲和的、自己未来直系家人那种感觉,而是排斥的、压抑的、不愿接近的心理。
有几次陈洪凯显山不露水的表示出想做那“事儿”,但都被她用各种理由给拒绝了。
她感到越是表现出同陈更接近,她越是对杨立强亏欠的更多,心里越感到愧疚倍增。有时竟到了欲不管不顾要去直接找到杨立强解释的程度。
她想她这辈子算完了,她爱杨立强却把他推去很远,怕是以后再也不能走近,她敬重陈洪凯,现在又这样儿排斥,虽说还没去厌恶、厌烦,但却在敬而远之。
像这样下去,以后谁还能和她去组织家庭呐!
近好些个时候,夜里躺在那儿,这样的问题一直压迫着她的心怀,有时缠绕得她竟整宿整宿不能成眠。
可到了早晨入眠了又要起床上班,一上班就紧张得像车轮在飞转,咳,这样倒好,烦心事不再来打扰,那就让工作把心底占满!
这天傍晚下班后,她开车去检查一个蹲守点,经过人民路绿藤街,突然看到了杨立强和他的上司柯仲良,焦快地走在街边的人行道上,边走似乎还在说着什么,她惊异地不由在心里问,他们这是要到哪儿呢?
其实他们也不是要到哪儿,而是柯仲良邀杨立强去他们家,他和他老伴要给杨立强介绍女朋友。
自从柯红死后,杨立强是经常去柯仲良家的。柯红活着时,杨立强知道柯红爱他,也可以说还追的较紧。同时他还看出,柯仲良作为柯红父亲,也是有意去撮合,有时还故意提供机会让他和柯红多在一起,只是在他在单位处于低谷时,可能是柯仲良怕他祸及自身,也可能看他仕途已无望,才让他的女儿不要和他走的太近。但这一点是可以理解的,作为柯红的爸爸,他不能不对他的女儿进行保护,不能不对他的女儿未来着想。就是在这个时候柯仲良表现的也不是太排斥,在组织部往往力排众议,多是对他尽力而保护。
可柯红突然离世后,柯仲良一段时间情绪极度低落,几乎从悲伤中就走不出来。杨立强这期间常去柯仲良家嘘寒问暖,他知道,柯红死的太突然了,柯红是他这上司的大女儿,虽然还有个小女儿精神上多少有些慰藉,但这小女儿一一柯红的妹妹柯讷正在筹备高考,多住在学校,实际只柯仲良老俩口住在家里,孤零零中他们很难在这打击中恢复过来。如果在疾病中慢慢死去的人,他(她)的亲属也许不至于长时间陷入痛苦不能自拔。而在没有一点精神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失去了最亲的人,那痛苦就格外深重。这个时候就特别需要人去为他们做点儿什么。
杨立强知道自己不善言谈,但他更知道这时候言语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只有做一些具体的事情,尽量弄出一些声响,产生出生气,有了活力,才能让这个家庭看能不能从死气沉沉的悲伤阴影中走出来,同时也使他自己的心灵得到一点安慰。因为他总感到他对柯红是亏欠的,这段时间内疚常常折磨的他有时就有点喘不过气,他要不去柯家做点什么,从情感到良心、良知,许多的坎他都不过去。
因此他自觉不自觉的一有时间,就跑去柯仲良家做这做那,默默地拖地板,擦窗子、桌椅,到菜市场买菜,洗菜,做简单的饭,甚至还去洗衣服……,只要柯红活着时在家做的事,有时间有机会他都会跑去帮着做,而柯红活着时做不到的事他也去做了,如星期天的中午或者晚上,他到饭店买了荤的素的热菜凉菜提去,与柯仲良小酌几杯,借此谈谈单位上的事,谈谈趣闻,谈谈对一些人和事的看法。柯仲良这时往往就会忘掉了悲痛,谈起他的一些社会的、人生的经验,连他的老伴一一柯红妈这时有时也会参与进来。
慢慢的,老俩口的悲痛逐渐减淡了,并同杨立强的情感相融得较柯红活着时还要深,他们还想过让他们的小女儿柯讷顶替柯红,同杨立强处“朋友” ,可考虑到柯讷年龄太小,又正在上学,才放弃了这个想法。
但这也不是问题,为让杨立强更深融入他们家中,柯仲良老伴提出认杨立强做他们的“干儿子” ,但却遭到柯仲良的否定,柯仲良道: “认了立强做干儿以后在单位就成了‘直亲’, 立强在组织部再有什么事我就不好替他力排异议,这对他发展不利。可以把你妹妹的女子玲悦介绍给他吗。”
一句话点醒,柯仲良的老伴高兴的什么似的,“哎呀,我怎么就没想起这层哟!”
老俩口想到了就行动了起来。
要说这玲悦,是柯仲良老伴妹妹家唯一的女儿。现在清江市“中盛房地产公司”当白领,她的全名叫李玲悦。
接下来的几天柯仲良老伴为此事就开始忙碌起来,至到今儿线才牵了稳妥,让玲悦下午下了班开车到他们家吃晚饭。而柯仲良就邀了杨立强也去了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