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做什么?”皇后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裴傲炎没有回复皇后,而是将随身带来的一叠东西交给了皇帝。
皇帝接过,却是越看脸越黑。
“皇上……”皇后想问什么。
“住口!你个荡妇!朕竟不知,皇后瞒着我做了这么多好事呢!”皇上咬牙切齿,觉得自己头上顶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皇后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惹得皇帝如此生气。
“皇上,臣妾究竟做错了什么事?”然后她转头,愤怒地对着裴傲炎质问,“裴傲炎,你到底在皇上面前污蔑了我什么?本宫自问从小到大,从未曾亏待你半分!明儿有的你都有!结果你却是这样报答我?”
“母后,本王从不会污蔑任何一个人。只是一个人但凡做过的事,是不会被时间所掩盖的!”
“贱人!你和那花凌峰背着我究竟有多久了?”皇上一想到自己的枕边人竟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像个荡妇,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什,什么花凌峰?臣妾不明白!”
见皇后一脸心虚地装无辜,皇帝更是生气了。
“你倒是和那花凌峰一样,不到黄河心不死!”皇帝将证据丢给了皇后,“自己看吧!自己做的好事,真当别人是傻子吗?”
皇后越看脸色越苍白。
上面记录了每一次她和花凌峰幽会的时间地点。
皇后一阵恶寒。
自己竟是一直被人监视着。
“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傲儿,本宫知道因为本宫指认你的王妃,所以你心有不满,但本宫也是实事求是,担心太后的安危啊!”
“母后,你为何如此关心花凌峰的事呢?听说今天上午,你还专程去天牢看望了他。那包蛇毒,究竟是怎么到了本王的王妃药箱里,本王想母后应该更清楚!”
“皇后!你作何解释?”皇帝一脸厌恶地看着皇后,像是看着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一样。
一想到自己和这样一个荡妇同床共枕,皇帝就恨不得掐死他们俩人。
“皇上!臣妾真的是被冤枉的!臣妾去看花凌峰,只是念在自小的情分上!而裴王爷竟抓着这点不放,非要把脏水往我身上泼,臣妾不服!”
“皇后,朕记得十五年前的冬季,你离开了皇宫近三个月!”
皇后心里咯噔一下。
“是啊,臣妾为了求子,特地去了近郊的白马庵,茹素三个月。只可惜,因为当年生明儿的时候伤了身子……”皇后拿绢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滴。
“父皇,请允许儿臣带个人进来!”裴傲炎道。
“嗯!”皇帝应了。
不一会儿,一位妇人就被人带了进来。
皇后觉得这人有点眼熟。
“民妇邱氏,叩见皇上!”
“傲儿,她是?”皇帝看向裴傲炎。
“回父皇,此人是当年在白马庵为母后接生的产婆!”
此言一出,皇帝瞳孔巨震。
“什,什么?接生?”
而皇后也终于想起了她。
可是,她不是已经被灭口了吗?
“启禀皇上,民妇正是15年前为皇后娘娘接生的稳婆。皇后的脸,民妇就算是化成了灰都认得!因为民妇前脚刚接生完一个女婴,下一刻就被人带去灭口!”
“你胡说!大胆贱妇,是不是裴傲炎让你来加害于我!”皇后面目狰狞地看着她。
稳婆被吓得后退了两步:“皇上,民妇没有胡说!民妇还记得那个孩子生下来极丑,屁股沟还带了一块黑色胎记!孩子是被一个长得挺好看的男子抱走的,他们叫他什么左相!”
皇帝的手死死地掐着龙椅,额角青筋暴突。
15年前,符合条件的,花凌峰的女儿,只有花展容。
面容极丑,现在就差胎记了。
“来人,将花展容带来,验明正身!”
很快便有人将花展容带进了宫,送到内室由嬷嬷检查身子。
大殿一片寂静,皇后的脸色已经苍白的不成样。
如果事实证明,花展容的确是那个女婴……
那皇帝可不仅仅是被扣了顶绿帽子这么简单了。
“回皇上!”为花展容查验身子的嬷嬷出来了,恭敬跪下,“奴婢已经检查过,华小姐的股沟的确有一块黑色胎记!”
“啪!”
“啊!”
皇帝忍无可忍,随手将一旁的茶盏砸向皇后。
皇后倏然倒地,额角的血一滴滴落在地面上。
“贱人,你还有何话可说?还说是因为生明儿坏了身子,分明就是给花凌峰那个野男人生孩子去了!辛蓉嫣,你怎么这么恶心啊?竟然还想让明儿娶自己的亲生妹妹?就为了让你们母女光明正大在一起,你连自己儿子都能恶心吗?”
皇帝愤怒地吼出这些,顿时觉得心里一片悲凉。
怎么会这样?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明君,周围的人他都尽在掌控之中。
现在才发现,自己特么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皇上,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皇后倒在地上,无力反驳。
“来人,将皇后和花凌峰关押在一起,让他们做一对亡命鸳鸯!”皇帝气急。
“父皇,不可!”裴傲炎上前。
“怎么?你要为这个贱妇求情吗?”皇帝目光不善。
“父皇,她作为一国之母,这件事情如果被外界知道,不仅会影响父皇声誉,更是会让周围国家耻笑我们大周朝。儿臣建议,还是对外宣称皇后潜心修佛,不问世事!”
皇帝深吸了几口气,才平复下内心的冲动。
“那就依傲儿所言,将皇后打入冷宫!”
“皇上!皇上你看在我们多年夫妻的情分上,饶了臣妾吧!”皇后再无平日里的高傲,狼狈地爬向皇帝。
最是无情帝王家,她才碰到一个衣角,就被皇帝狠狠一脚踢飞了。
“滚!少来恶心朕!来人,将辛蓉嫣拉下去,关入冷宫!永世不得出来!”
“皇上!皇上!”皇后凄厉的叫声渐渐消失。
“父皇,那儿臣现在,可以去接王妃了吗?”裴傲炎仍旧是一脸平静,丝毫没因为刚干掉了一个皇后而有丝毫情绪波动。
“嗯,你去吧!代朕向年儿说句对不起!”皇帝似是苍老了许多,转身离开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