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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糕点……糕点里有毒……”沈珍宁颤巍巍的开口,又呕了口黑血出来。

“奴婢……是邀月的同胞妹妹,奉淑妃娘娘的命,送娘娘一程。”小宫女的脸半明半暗,瞧着可怖极了。

沈珍宁的眼瞪得极大,有些不敢相信的往后挪了挪。

邀月是从小就伺候在自己身边的,她从不记得邀月有个同胞妹妹啊。

“淑妃,淑妃为什么要杀我。”

小宫女并未回答她的话,只是沉默的瞧着沈珍宁的脸。

只见她猛的皱了眉,连眼角都渗出了血珠。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这话,你留着到下面问你哥哥吧。”

小宫女从怀里摸了枚玉佩出来,丢到沈珍宁身边。

瞧着那熟悉的玉佩,沈珍宁忽的落了两滴泪,紧紧的将玉佩握在手中。

她很后悔,若当初她听了沈洲渚的话,怕是不会落到今天这下场。

有淡淡的桐油味传来,小宫女知道时候到了,便将屋内唯一的蜡烛拿了起来。

一阵火光从墙角传开,瞬间蔓延开来。

等到沈珍宁觉察出来的时候,屋里已是一片火海,那小宫女早已不见了身影。

火舌舔舐着床边的帐子,慢慢攀升,一点点吞噬着空荡荡的大梁,一时间全是木料燃烧的噼啪声。

沈珍宁撑着身子,奋力往外爬去,身后的血液蜿蜒,那玉佩也在她的动作下落在一旁,转眼间被大火吞噬。

狰狞的火舌攀上沈珍宁的衣角,转眼间将整个人都吞了进去。

可沈珍宁已经没了动静。

……

趁着夜色,那小宫女快步赶到了太液池,朝黑暗中那身影行了一礼。

“殿下,已然办妥了。”

姜星沉并未回头,只是看向那火光升起的地方,轻轻勾了勾唇。

嘈杂声渐渐响起,有侍卫太监等抬着唧筒、水龙等物往那边赶去,整个御园一时间热闹了起来。

小宫女惊慌失措的瞧了瞧周围,生怕被旁人发现自己。

“殿下……我……”

姜星沉这才回头瞥了那小宫女一眼:“你现在去掖庭那边等着,会有人把你带出去,等出去了,管好自己的嘴,否则……”

那小宫女被她的眼神吓得一哆嗦,慌忙点头应是,脚不沾地的跑走了。

瞧着小宫女远去的背影,黄栌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有些担忧的开口:

“这小宫女可信吗?若是她将咱们的安排走漏了出去,那怕是……”

“她没有机会走漏出去的。”姜星沉淡淡的开口,一双眼深不见底,只有远处的火光在她眸中跳动。

兰芳阁的火越烧越大,是结束,也是开始。

……

永辉七年八月十五,兰芳阁大火,修仪沈氏葬身火海。

而放火之人正是淑妃身边的一个小宫女,因在皇宫失火时擅自离宫,被在宫门驻守的禁军射成了筛子,面目全非。

这残害妃嫔的脏水泼下来,淑妃平白吃了个哑巴亏,被姜影深警告了一番,禁足在宫里。

而宫外的香衣阁里,多了一个呆呆傻傻会做绒花的姑娘……

秋狝的计划并未因这一次次不祥而取消,八月十七,姜影深还是带着众人往张家堡去了。

而谁也未曾预料到,这次秋狝会有那样惊险的事情发生。

……

因在京城里耽搁了许多时间,这次赶路便格外快了些,八月底便到了张家堡。

而这次参与秋狝的,还有松漠都督布日固徳,是鹰的意思。

这布日固德与先前契丹叛军首领巴特尔、契丹可汗吉达同父异母,关系并不甚亲近。

当年吉达病逝后,巴特尔便夺了可汗的位置,还频频骚扰大齐边境。

姜星沉当时联合姜影深将他镇压下来,收复了契丹,改为松漠都护府。可那巴特尔却不知所踪。

而那布日固德当初早早便投靠了大齐,还将巴特尔的许多安排都透露给了姜星沉。

有功当赏,再加上布日固德当年才十二三岁,着实没什么威胁。

待松漠都护府成立后,姜影深便安排布日固德做了松漠都督,并暗中派人盯着。

而这次是因松漠有一处挖出了铁矿,布日固德便赶着来朝姜影深禀报,顺势也留下参加秋狝。

先前在契丹时,姜星沉也见过这布日古德几次,他和吉达长得并不像,身材也瘦弱些,总是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姜星沉记得当年自己初到契丹,还送了他一个风筝做见面礼,可不出一日便不知怎的就坏了。

而现如今四五年过去了,布日固德长高了不少,可仍旧是清瘦的,瞧着脸上还有几分病色。

细想想便知道,姜影深一定是派人好好“关照”了他的身子。

“咳咳,嫂嫂安好,一别数年,嫂嫂风姿不减当时。”

听见这声音,姜星沉才忽的回过神来,平静的看了布日固德一眼。

“吉达已去了,松漠都督还是唤本宫长公主吧。”

布日固德笑着看了看姜星沉,轻轻挪开了眼:“殿下说的是。”

两人的沟通并没有什么不妥,可商陆还是从布日固德的眼中瞧见了熟悉的神色,就像他当初看姜星沉的眼神一样。

秋狝就在这奇怪的氛围里开始了,姜影深依例挽弓搭箭射中了一只飞奔的鹿,可没人瞧见他额间已渗出了细汗。

众人争相驱马往林子里去,指望着多多打些猎物,好在姜影深面前露个脸,说不定就有一官半职了,毕竟秦威那个都指挥使不就是这么来的吗?

而其他贵女夫人们陪着侍驾的妃嫔打马球,也有的骑着马用小弓猎兔子。

姜星沉并未和她们一并玩耍,骑着马朝远处的灌木丛里去了。

只见她穿着身浅绛色的骑装,身下骑着的是先前秋狝时赢得的那匹叫珍珠奴的白马。

一人一马,一红一白,甚是养眼。

但她没有心思去想这好看的衣裳会不会被灌木扯坏,她的脑海中拼命回忆着前世关于布日固德的一切。

可很遗憾,前世她身子不好,秋狝这样的事从未参与过,所以她并不知道布日固德这次来是想要做什么。

正沉思着,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殿下怎么一个人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