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云荷连珠炮似的追问下,苏浅浅嗫嚅着回答不上来。
其实陈小凡猜测的没错,苏浅浅咒术师的身份,一直在瞒着苏云荷。
包括她接近王金海,利用咒术制造心脏病意外,除了陈小凡没有人知道。
如今被苏云荷逮了个正着,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姐,这个事我……”
苏浅浅急的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如果被姐姐知道她修炼咒术,她肯定会担忧……
“如何,这个事我知道。”突然陈小凡的声音响起。
苏浅浅霍地抬起头,盯着陈小凡的眼神充满了紧张和警告。
甚至还有一丝丝乞求。
那意思分明是在说,不要告诉苏云荷高铁上发生的事。
“你怎么会知道的?”苏云荷满脸诧异道。
陈小凡瞥了苏浅浅一眼,笑道:“我来燕京的时候,正好和苏浅浅坐同一个车厢。
王金海心脏病发作,倒在了苏浅浅的身边,她作为离死者最近的人,应该是被治安署例行问话了。”
苏浅浅暗松了一口气,机灵地顺着说道:“姐,我偷偷跑出去旅游,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
苏云荷瞪着她教训她:“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偷偷出去乱跑!”
陈小凡见状微微惊讶,此前苏云荷一直都是妩媚成熟,待人接物面面俱到,颇有一股夜场大姐大的范儿。
想不到在苏浅浅面前,竟是一副老姐姐的形象。
“不敢了,不敢了……”苏浅浅吐了吐舌头,赶紧转移话题道:“姐,我听说今晚店里出事了?”
“今晚还要多谢小凡帮忙。”
苏云荷将云上人间的事说了一遍。
包括丁家大小姐突然晕倒,陈小凡出手救了她一命,以及冯阔受秦天翔指使来闹事,最后让昆仑的人抓走陈小凡。
苏浅浅诧异地看着陈小凡,似乎没想到他竟会这么厉害。
不过她嘴上不饶人,小声嘟囔道:“还真是一个扫把星,你走到哪里哪里都出事。”
她一直看不透陈小凡,在高铁上一眼看穿自己的咒术,又抢走秦天翔的傀儡尸操控权,武道修为也是一个谜。
咒杀术,傀儡术,武道修为……怎么感觉这家伙不像是一个好人!
“你住口,不能没有礼貌!”
苏云荷娇斥了一声,转头对陈小凡歉意道:“小凡,不好意思,浅浅从小没见过母亲,我把她怪坏了。”
“没事的荷姐,就当是我睡了她床的补偿吧。”
陈小凡意味深长说了一句。
苏浅浅瞬间懂了他的意思,俏脸泛起一层红晕。
所谓的补偿,当然不是睡自己的床,而是刚才在床上占自己的便宜。
“哼,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能从昆仑天牢里出来,还不是靠我姐姐的关系!”
苏浅浅撇了撇嘴,一脸不服气地嘀咕道。
作为神秘的咒术师,她从来没有失过手。
白天在高铁上失手,晚上差点又失了身,一切都和眼前这个讨厌的男人有关。
这让一贯骄傲的她很是不爽,从心底里不服气陈小凡。
陈小凡耸了耸肩没有解释。
看来无论是朱辉还是苏浅浅,都认为自己能从天牢里出来是苏云荷找关系的结果。
苏云荷不轻不重训了苏浅浅几句,给陈小凡又重新安排了房间。
“陈渣渣,刚才的姿势很香艳,你得手了没有?”
临回房间的时候,吃瓜的苗苗好奇道。
陈小凡脸一下子黑了下来,没好气道:“你一个小孩子,天天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等明天秦家赔偿送过来,我给你找几个私教老师……”
“不要!陈渣渣你不能这样,劝人学习是要遭天谴的!”
苗苗小脸唰地一下白了,显然对学习这件事非常恐惧。
陈小凡直接关门睡觉,丝毫不理会苗苗的哀嚎。
明天秦家就会送来赔偿,他养精蓄锐好去接收。
第二天,陈小凡刚起床没多久,秦家的赔偿便如期而至。
来人是秦家的管家,大概五六十岁,带着一股上位者气场。
他显然不清楚昨晚昆仑天牢内发生的事,看到陈小凡脸色阴沉,双眼锐利如同鹰隼。
陈小凡则一脸风轻云淡,自顾自品尝燕京本地的早餐。
“秦管家,一大早光临我云上人间,不知有何贵干?”苏云荷神情凝重道。
眼前的人虽然只是秦家管家,但论地位比三家家族说话分量都大。
秦管家冷冷扫了陈小凡一眼,沉声道:“苏老板,这是昨晚秦少的赌注。”
说完他扔下一个档案袋,里面赫然是一处房产,还有签好的转让协议。
苏云荷看到房产的位置,美眸内浮现一抹惊讶。
这个位置的房产,价值比她的云上人间只高不低。
苏云荷记得昨晚秦天翔和陈小凡打过赌,秦家还真把赌注送过来了?
难道是郝玉阁的缘故?
可他对秦家也要退避三舍,怎么能让秦家如此言听计从?
“这是你的东西。”
秦管家又将一个档案袋扔到陈小凡面前的桌上。
陈小凡将油条塞进嘴里,打开档案袋仔细看了看,里面有一处别墅,两辆豪车钥匙,一处店铺的转让协议,还有几张超大额支票。
“不错不错。”陈小凡咧嘴笑了笑。
秦内景还算比较守信,这些不动产加上支票,总价值应该在五亿左右。
作为赔偿还算勉强凑活。
“年轻人,胃口太大,小心撑死!”秦管家阴恻恻道。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居然让秦家拿出这么多东西。
虽然不知道其中缘由,但是秦少昨晚连夜送医,想必和这个年轻人有关。
他们秦家作为九大豪门之一,何时吃过这种哑巴亏?
“我胃口好,以后说不得还要麻烦秦管家继续送东西。”陈小凡一语双关道。
昨晚对秦家只是小敲打,若是以后他们不识相,陈小凡不介意让他们继续出血。
“狂妄!”
秦管家瞬间勃然大怒,一股强大的气场席卷而出。
刹那间,云上人间被笼罩在秦管家的威压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