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未见,迎昭姑娘还是那么光彩照人啊~”田牧之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屈迎昭说道。
屈迎昭见他神情猥琐,顿觉不适,于是冷着脸开口说道:“迎昭已为人妇,田师爷按理应该称呼我一声鲁夫人才是。”
“哈哈~鲁夫人?”
田牧之突然嗤笑起来,继续说道:“迎昭姑娘当年在台县的几家乐坊里可是最当红的乐伎,当时有多少名门和富商家的公子都为你的容貌和琵琶技艺所倾倒,只是没想到姑娘你最后居然会嫁给鲁保奇这样一个山贼草寇为妻,这大好的年华也只能蹉跎在这山寨之中,整日里和牛氓山上的这一群织席贩履之辈、屠猪宰狗之徒为伍。真真是可惜了~想当年田某也曾是姑娘你的座上之宾,也曾有要休妻迎娶姑娘之意。”
“田师爷,我屈迎昭不过是个风月浮萍之人,哪里高攀的上您这样的读书人。不过我家相公虽然也只是个粗人,却也懂得怜惜爱护妻子,所以就算我日后一直跟着他在山寨里草草一生,迎昭也是甘之如饴的。”屈迎昭神情倔强的说道。
“哈哈哈~没想到迎昭姑娘不仅视钱财如粪土,还是个如此痴情的女子。可惜啊,那鲁保奇恐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重温你的温柔乡了。”
田牧之那双小眼睛里再次泛起一丝贼光,他一脸坏笑的看着屈迎昭说道。
屈迎昭脑海里突然冒出些不好的猜测,她赶忙试探问道:“我夫君和秦大人被范县令诬陷关入大牢,难道这背后是你在捣鬼?”
“哦?你已经知道他们被抓的事了?没想到你们这牛氓山上的消息还挺灵通的嘛~也好,你既然知道了,那我也不绕弯子。范县令那个榆木糊涂脑袋怎么可能会想得出如此绝妙的点子,还不是我这个师爷在他身后帮他出谋划策。”
“果然是你!你这个卑鄙小人,无耻败类!秦大人如此一心为民的好官,你们居然都能诬陷他通匪和贪墨。我夫君和牛氓山的弟兄们这次下山不计生死去与那些海贼搏杀,没想到被范县令利用后还将他们囚禁起来。你们真是好毒好狠的心!”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你现在骂这些有什么用?要说鲁保奇现在有这个下场也是被你这个压寨夫人所连累的。谁让你生得这般美艳又妩媚动人,让我如此朝思暮想啊~这次抓了秦少飞和鲁保奇,范县令可以扫除异己,坐等升官。而我就……嘿嘿嘿~”
看着獐头鼠目的田牧之当着自己的面说出如此轻佻不堪的话语,屈迎昭如遭雷击般呆愣当场。
“你究竟想怎么样?!”她厉声质问道。
“哈哈~实不相瞒,范县令今日就已经写好了公文,若是不出意外,这公文送出后最快十天就能收到刑部的批复,到时候秦少飞和鲁保奇的人头可就不保了。”田牧之半含威胁的说道。
他忽然又眼珠一转,狡黠一笑道:“不过这封公文明日才能送出,只要您能答应我一个条件,就凭我这条三寸不烂之舌定然说服范县令修改公文,让他只治秦少飞一人的死罪,让鲁保奇只受牢狱之灾,饶他一死。”
屈迎昭死死瞪着面前这个不怀好意的无耻之徒问道:“你说吧,到底是什么条件?”
“嘿嘿~”
田牧之垂涎欲滴的看着屈迎昭窈窕的身姿,淫邪之心顿生,他毫不掩饰的说道:“我要独拥佳人一夜,只要你答应今晚心甘情愿的同我行鱼水之欢,明日我就带你下山,至此之后你就是我田牧之的妾室,你可答应啊?”
“你好卑鄙,你……”
屈迎昭看着他那张猥琐难看的脸恶心的几乎欲要作呕,她攥紧双拳,贝齿咬紧下唇,眼眶里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滴落下来。
田牧之见她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忍不住上前撩起她垂在胸前的一缕发丝,然后贪婪的将它放置在自己鼻尖轻嗅着佳人的芳香。
屏风后的商徵和肖七郎二人看着田牧之的无耻行径后也是气得咬牙切齿,开始小声的商量着对策。
这时,田牧之停下手中的动作,他抬眼看向屈迎昭问道:“怎么,你不愿意?刚才还一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痴情模样,没想到鲁保奇这一落难,你居然这般铁石心肠,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他和他手下那三百多弟兄丧命?”
见屈迎昭痛苦的险些要将她那鲜艳欲滴的红唇咬破,田牧之脸上的神情变得愈加的猥琐下流,他痴迷的抬手在屈迎昭白皙如玉的脸上好一阵摩挲,说道:“美人放心,我会信守承诺的。”
“我……我答应……”
正当屈迎昭内心煎熬的想要牺牲她自己来为肖七郎他们争取更多营救秦大人和鲁保奇的时间时,屏风后的商徵却再也按耐不住了。
“田师爷~”
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女子声音,田牧之停下手下的动作,转身向身后看去。
只见一位容貌出众的妙龄女子正眉眼带笑,莲步轻移的向着他走过来。
田牧之那双好色的小眼睛睁得更大了,心中更是一阵狂喜。
那女子虽然一身粗布衣裳,脸上也不施粉黛,虽不及一身华服的屈迎昭妆容精致,可是她的身段婀娜,曲线玲珑,眉眼含笑时更是妩媚动人。
论样貌,这二人可谓是平分秋色,各有一种风情。
“原以为这牛氓山上只有迎昭姑娘这一枝独秀,没想到这山寨里居然还藏着你这样的殊色~”田牧之都快要看痴了,忍不住开口夸赞道。
商徵来到田牧之身前站定,然后媚笑着对他说道:“小女子不过是迎昭夫人身边的一位婢女,也是被这山上的土匪绑上山来的。田师爷,方才听到您要将夫人带下山去,您能不能也将小女子一起带走呢?”
听到美人娇滴滴的声音,田牧之的骨头都有些酥了,他立马牵着商徵的手,他一脸疼惜的说道:“还真是,姑娘的手都有些起茧子了,想必是在山上吃了不少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