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流浆的价值太高了,这点消息还不值这些帝流浆的价值。”云伶裳却没有伸手,而是冷静的分析。
“就不能算朋友之间请你们吗?”
“情份太贵了,我们做这种买卖的,最怕的就是情份······”
“同时也最喜欢情份。”没等云伶裳说完,涂山惠就打断了她的话,说完,涂山惠就一口将一盏帝流浆吞了。
“怕什么,大不了到时候把自己赔给他不就得了。”
涂山惠喝完之后,还对着没有动作的云伶裳说道。
云伶裳看着李轻侯,没再说话,而是把酒盏中的帝流浆倒入一个瓷瓶,密封收了起来。
李轻侯则笑着把酿光瓶和酒盏收起说道:“我记着猿族的猴儿酒快成熟了吧,记得到时候帮我留点。”
“好啊,原来在这等着我们呢。”
李轻侯笑着摆了摆手,没有说话就走了。
等他离开,夜色酒吧的二楼包厢门口就出现了升卿的身影,一个闪身已经落在了吧台里。
“伶裳,你和他说的东西太多了。”
“大人,帝流浆的价值还在这些信息之上。”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看着云伶裳古井无波的面容,升卿叹了口气。
“敖霆和敖霜的消息确实是会社高层决定隐瞒的,但那也是基于大局考虑,我们毕竟是买卖情报的组织,不能太过偏颇。”
“可是,伶裳是龙族,难道不应该为了同族的离世而悲伤吗?”云伶裳看着升卿,反问道。
“唉。”
李轻侯这次来夜色酒吧就是为了问问那个黑袍老道的消息,不过他也没有抱多大希望,毕竟那老道召唤出的血色棺材让九如大和尚和山君这种老牌天位都为莫如深,他也没指望能在这里得到多少信息。
李轻侯一直觉得敖霆和敖霜的陨落和自己躲避修行界分不开关系,所以他想找到那个老道和丹辰子,为敖霆和敖霜报仇。
只是,今天和黎若白待了一天,李轻侯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因为他有些心疼黎若白了。
这么多年还能等自己这种一消失就是好几年的姑娘,可是不多了。
黎若白深爱他,他又何尝不是爱的深沉。
要是黎若白是那种适合修炼的体质还好,但是她和诸葛大力一样,都是不适合修行的体质。
强行修行也不是不行,只不过那样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修行几十年,能筑基成功就算不错了,想学习法术根本不可能,顶天破天能延点寿命,还不如直接吃点天材地宝方便。
看着天空中的点点繁星,李轻侯突然觉得,普通人的一生太脆弱了,必须珍惜每一天的时光。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
突然,李轻侯心中闪过《逍遥游》的句子,以修行者的寿命和神通法术来衡量,普通人真的就和朝菌和蟪蛄一样。
而道是无穷的,却是有寿命限制。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已而为知者,殆而已矣!”
“为学日益,为道日损。”
之前读过的各种典籍的话语,都在李轻侯脑海中翻滚,他之前不明白的话,现在也有了新的感悟。
一时之间,李轻侯仿佛看见了历史长河,河中有无数繁星闪烁,每一颗繁星都是人族的各个先贤。
而李轻侯的目光仿佛透过天空,穿过了历史的长河看向了这些先贤。
而其中的几个人仿佛也感受到了李轻侯的目光,回头看向了地上的李轻侯。
“呦,又有小友看了过来。”
“看来他稍微懂了一些人之道啊。”
“给他吧。”
李轻侯也仿佛听见了他们的话,随后就看见其中一个高大的老者,将一点星光抛了下来。
然后李轻侯就觉得额头一痛,神念为之一振,恍惚了一下,就恢复了。
天空中的历史长河消失不见了,可是他的神念却能隐隐的感觉到那些古代先贤的力量。
要知道这个世界可是自古有这修士的,李白就是一个剑仙,诸葛亮也是一个法力高深的修士。
先秦时的诸子百家更是有着神奇的力量。
而李轻侯遇见的这种情况,就是儒家修士的一个秘术有成的表现。
当儒家修士真的心怀天下人的时候,可以结合史家的力量,沟通人族先贤,请动他们的力量加持于己身。
这就是儒家的请圣言之法。
李轻侯两世为人,对历史当然是经过深刻研究的。
而且刚刚他想到黎若白作为普通人等了他好多年,可以说是浪费了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
不由得为她感到惋惜,自己也有了愧疚。
也想到了普通人一生匆匆不过百年,要珍惜光阴,再结合自己在工地工作几个月的所见所闻,李轻侯脑海中翻滚着他读过的所有经典,突然懂了“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意思。
就在那一瞬间,他看到了历史长河,而那个第一个回头看他的先贤,正是范文正公。
请圣言之术,自成。
“人生百年,也要活的精彩啊。”
李轻侯自语着,笑道。
远在不死林的道果剑,此时也欢快的鸣啸起来,将靠近的尸鬼又逼退了三里。
现在李轻侯算是年头通达,骑着共享单车三两下就回了工地宿舍。
躺在床上,李轻侯决定先想办法赚点钱,买个房子,该与黎若白谈婚论嫁了。
他这面算是睡了,可是警局还是灯火通明。
张少峰把李轻侯说的东西和赵天成说了,赵天成虽然表面上嘴硬说自己也想到了,但同时也是赶快让人去看住女尸,并且向着钦天监总部发出求援。
当第二天,中官正看见赵天成的求援报告,也不由得头疼起来了。
之前,松鹤道长和九如大和尚回来,第一时间就把几个好手叫走了,现在他们钦天监可是真的缺人啊。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赵天成这个家伙还想跟他要人,这是要人吗?这是要命啊。
要知道秋官正在滇南都要忙疯了,他都要不到人了,上次把最新一批毕业的修士送过去,还让秋官正回信一顿损。
“小张,钦天监不在编的修士还有多少?”中官正赵总无奈地叹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