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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主要的是两人的姿色竟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有绝色容颜,反而和他们两人差不多的容貌。

两人心情有些复杂,同时心里又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云墨和云峻低着头恭敬的喊道:“主君们好。”

闻言谷辞和谷吉欲言又止,两人虽然长得不好看,可不知道为何谷辞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掩了掩神色,谷辞嘴角扬起一丝笑意道:“嗯,你们不用这么紧张,以后就叫我们的名字吧,咱家里没有那么多规矩。”

闻言云墨和云峻有些愣,两人对视一眼,却并没有直接喊谷辞和谷吉的名字:“奴不敢。”

两人不敢再抬头看谷辞两人,弯着腰从马车内下来。

谷辞看着两人从马车内下来的身影,心里有些难受,他记得妻主和常人不同,不喜欢长相阴柔的男子。

谷辞忍着心里的酸涩,他知道妻主的本事,妻主身边以后只会越来越多人,他应该提前适应。

谷吉滴溜溜的目光在云墨和云峻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才纯真无邪的说道:“哎呀两位哥哥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怎么能这么客气呢?我叫谷吉,大哥叫谷辞,对了你们叫什么名字啊?”

看到谷吉天真无邪的笑容,云峻眯了眯眼,目光一闪,还有些头疼,这个叫谷吉的侍君一看就不太好相处。

云峻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他低垂着眸子,云墨也和云峻一样的想法,听到谷吉的问话,云墨目不斜视的答道:“奴云墨,弟弟云峻。”

谷吉抬起手指在嘴边敲了敲,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了好几眼,才说道:“唔...名字挺好听的,看你们应该比我大,我以后就叫你们云大哥云二哥吧?”

把马拴好的樊仁过来就听到这一句话,她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两人莫不是和大、二有什么不解之缘?

就连云墨和云峻也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两人一脸恐慌低垂着眸子道:“奴不敢,侍君还是叫奴名字吧。”

他们两人只是被樊仁买回来的,自然不敢接谷吉的话。

樊仁看出两人的尴尬,却没有出言解围,毕竟一个是自己的夫郎,一个只是她刚买回来的人。

樊仁当做没看到两人的尴尬一样,好在谷吉并没有太过分,他不过是看到他大哥失落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舒服罢了。

他一直都知道,他和大哥不会是这个女人唯一的夫郎,以后肯定会有更多人的,虽然这么想,可心里就是不得劲。

谷辞柔声对樊仁说道:“妻主先进屋吧,我和吉儿去给你们准备晚饭。”

闻言樊仁嗯了一声:“行,你先去厨房准备晚饭,吉儿去找两人衣服给云墨他们换上。”

闻言谷辞和谷吉这才发现两人身上的衣服,都短了一截,而且全是补丁,刚刚他们被妻主突然带回来两个男人,只顾着盯对方的脸看了。

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身上的穿着,看到两人身上的衣服比他们之前的还不如,又联想到自家妻主刚才说半路上救回来的。

谷辞和谷吉同情的看了云墨和云峻两人一眼,对两人的敌意倒是少了一些。

谷辞柔声应了一句,转身进厨房忙去了。

而谷吉对云墨和云峻说道:“你们跟我来吧。”

云墨和云峻以前很少和别的少年接触,主要是别人嫌弃他们,看到他们兄弟两人,像是见到什么瘟疫一样。

这会突然和樊仁他们相处,总会有些不自在,而且对方身上穿的都是上好的布料,而他们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有些不遮体了。

云墨和云峻眼底闪过一丝自卑,两人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那副同手同脚的模样,就能知道他们的不自在。

屋里早就已经点了灯笼了,谷吉从门口上随手拿了一个灯笼走在前面带路。

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谷吉的房间,房间的装饰很干净简洁,窗户上被用蓝色布料做成的窗帘,用挂钩挂起来了,只看到一扇紧闭的窗户。

床上的被子被他叠的很整洁,上面没有一丝皱褶,地板全是木块做成的地板,地上连一颗灰尘都没有。

而靠门的墙面则是一个双开的衣柜,谷吉进房间后就站在衣柜面前。他转身才发现身后的云墨和云峻只是站在门口,并没有进来的意思。

谷吉皱着眉头道:“进来呀,还怕我把你们吃了不成?”

闻言云墨率先走进房间:“有劳侍君了。”

闻言谷吉偷偷撇撇嘴,随后把灯笼递给云墨:“拿着。”

云墨看着面前的灯笼,抬手接了过来。

谷吉把衣柜门打开,只见几面的每个格子都放满了衣物,还有被子和布料。

谷吉翻出两人这个季节穿的薄棉衣,随后又翻出两套白色中衣,布料都是上好的布料绸缎。

自从樊仁搬来镇上后,再也没有买绸缎以下的布料,之前买的麻棉都是拿来做成被套了。

衣柜里面还有软烟罗,只是谷吉自己都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哪里会舍得送给别人穿?

他可没有忘记,他们第一次来镇上买布料的时候,那个公鸭精说的话。

谷吉只有去上街的时候,才会穿软烟罗的衣服。

这会儿谷吉把衣服递给云峻,见对方没有接,他以为对方嫌弃他的衣服,谷吉脸色一黑道:“衣服是新的,我和大哥才做出来的。”

他都舍不得穿的,现在便宜你们两个了,你们竟然还嫌弃!

云峻抿着唇道:“侍君有没有粗棉的衣服?”

毕竟他们只是买回来,这个侍君拿这么好的衣服给他们穿,不会是故意试探他们的吧?

闻言谷吉在两人身上莫名发现了当初他自己的影子,妻主给他们买好的布料,他们都不敢穿的模样。

谷吉面色终于放缓了起来道:“没事,你们穿着吧,妻主从来不会亏待自己人,你们要去洗漱一下吗?锅里应该还有热水。”

罢了罢了,如果那个女人想要把人纳他们进门,他和大哥就算是不同意又如何?

这个世道从来没有他们男人说话的权利,更没有阻止妻主纳妾的权利。

云墨和云峻两人确实已经好几天没有洗澡了,主要是身上的伤口每天都会添新的,伤口不能沾水。

今天小姐给他们使用了特别的手段,感觉身上的伤口都没有那么痛了,两人忙不迭的点头:“要洗,谢谢侍君。”

谷吉把灯笼接过来,走在前面道:“行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云墨和云峻并没有深想谷吉话中的意思,更不知道他们两人在谷吉的眼中,他们已经是樊仁的小侍之类的人了。

两人跟在谷吉身后走进耳房,谷吉把灯笼挂在耳房上方对两人说道:“这里是洗澡房,这里浴桶你们都可以用,自己去厨房打水吧。”

说完谷吉率先出了耳房,他还要去帮自家大哥做饭呢,希望这两人不要整天事儿事儿的。

不然他也不是好欺负的,只要不算计到他们身上,怎么样都行。

云墨和云峻知道他们两人不知道为什么不得这位侍君的喜欢,但这位侍君倒也还算好相处。

就算难相处他们也得受着,今天见过樊仁的手段后,他们已经不能用常人的目光去看待这个女主人了。

如同那个女人的叫法一样,小姐肯定是什么天上下凡的仙女隐居在此的吧?

如果不出所料的话,就连这个主君和侍君都不知道主人的真实身份吧?

两人一人提着一只水桶从耳房出来,厨房就在耳房一旁,两人从耳房出来左转就进入厨房。

刚进厨房就看到两个忙碌的身影,三个大铁锅都烧着火,一口锅上方放着蒸笼,不知道蒸着什么,之前这味道真的好香啊。

另一口铁锅主君正在炒菜,锅里面炒的是肥瘦相间的猪肉,猪肉的味道不断冲刷着两人的鼻头。

云墨和云峻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吃过猪肉了?偶尔还能闻到隔壁煮的香味,他们两人进山也不是每次都能打到猎物的。

运气好的时候能填饱肚子,运气不好的时候,差点成为猛兽们的养分了,闻到香味两人狠狠地咽了口口水。

肚子也传来了抗议声,好在锅里传来炒菜的碰撞声,谷辞和谷吉并没有听到,两人稍稍松了口气。

只是那对红透的耳尖却暴露了两人的心思。

其中一口大铁锅装满了水,里面还冒着蒸汽,云墨麻溜的把水装进桶里面,两人先后把水提进耳房。

关上门后,云墨褪去身上的补丁衣物,身上露出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伤口,还有不少疤痕在身上交错。

新打出来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云峻红着眼眶看着云墨身上的伤口,他抬手想要看看伤口,这时耳房门却突然被人推开了。

云墨和云峻惊慌失措的理好衣物,然而身上的伤口却还是落入了谷吉的眼中。

他一手维持着推门的动作,一手拿着皂角,他一脸错愕的看着云墨,虽然云墨穿衣服的动作很快,但他的视力非常强。

那一身的伤口刚好落入他的眼中,谷吉想到那个女人说云墨他们是她今天从半路上救回来的。

看到两人惊慌失色的模样,谷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把手中的皂角抬了抬道:“喏洗澡要用皂角才洗干净。”

谷吉把皂角放在地上,又给两人把门带上,就离开了。

刚刚云峻进来的时候忘记落了锁,幸好是谷吉进来的,随即云墨又苦笑一声想道,他们也没什么看头。

樊仁:你确定?斜眼笑

云墨:我...我不确定?

排除脑中的思绪,云墨和云峻两人快速开始冲澡,哪怕身上的伤口被水和皂角染痛了,两人也没有坑一声。

…………

这边的谷吉满脸怒容回到厨房,他默默坐在一旁添加柴火,眉头紧锁的模样,谷辞还以为是云氏兄弟惹到他了呢。

谷辞面色闪过一丝无奈道:“吉儿怎么了?”

闻言谷吉抬起头来道:“大哥你说妻主今天是不是很威风?”

谷吉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谷辞一愣,随即他飞快的看了周围一眼,见樊仁还没有出来,他抿着唇责怪了谷吉一句:“吉儿不可说妻主闲话。”

谷辞以为谷吉在坏樊仁带回来的云氏兄弟两旁他不舒服了,这才责备了一句。

闻言谷吉抬头看了自家大哥一眼,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大哥你想哪里去了?”

他揶揄的看了谷辞一眼,才说道:“刚刚我给云氏兄弟送皂角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云墨的身体。”

说到这里谷吉顿住了,而谷辞却误会了,还以为谷吉看到了两人身上有什么不可描述的痕迹呢。

心里顿时乏起了酸泡泡,他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追问道:“他们的身体有什么不对劲吗?”

谷吉只是在回忆云墨身上的伤口,倒是没有注意到谷辞的表情,谷吉狠狠地叹了口气道:“大哥我才发现我们两个以前过的日子已经不错了,你是没有看到云墨的身上都没有一块好肉,身上青青紫紫的全是伤口!”

说完谷吉一脸怒容的说道:“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恶毒,竟然下这等毒手!一个男人最在乎的不就是有个白洁的皮肤吗?可惜了。”

闻言谷辞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他不自在的眨了眨眼睛,却见谷吉不高兴的拿一根柴火戳着地上的小碎石。

见状谷辞笑了笑道:“别想那么多,云氏他们现在碰到了妻主,以后自然不会发生那些事情了。”

谷吉不过是想到了他们之前的事情,对云墨和云峻产生了一丝共情罢了。

对比他们两人,云墨他们两人身上的伤,显然比他们还要严重。

谷吉叹了口气,这个世道的男子好像谁都一样,谷吉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能遇到现在的妻主。

就在谷吉想东想西的时候,樊仁从房间里出来了,她一出来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

她目在谷辞和谷吉身上游移,还以为是他们是因为云墨和云峻两人闹别扭呢。

樊仁走过去跟两人解释道:“你们不用担心,除了云墨和云峻,以后我再也不会多管闲事了。”

如果把云墨和云峻赶出去,他们也没有地方去,两人身上可还有魔气呢,如果没有她用灵力帮他们,两人肯定活不了久。

她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两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而且她也做不出把人赶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