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夏琪的酒吧后,羽衣等人分散在香波地的各个半岛上,很快就在一家赌场中发现了雷利。
刚迈入赌场之中,嘈杂纷乱的喊叫声就不可抑制地直往耳朵里面钻,尽是赢钱者的欢呼和赌输之人的哀叹。
透过高高低低混乱的人群和众多的赌博器械,羽衣在赌场中人最多的地方发现了雷利的身影。
作为出了名的臭手,只要雷利出现在赌场中,那么他所在的地方一定就是人满为患的地方,因为只要跟在他后面下相反的注,想不赚钱都很难。
正是因为雷利的这种特质,才导致他不得不时常依靠将自己卖出去这样的方式来赚取赌资。
走进雷利所在的赌桌,在他身前正高高垒着一沓筹码。
当然,这并不是雷利最近手气有所转变,而是这些筹码都是羽衣帮艾尼路交的学费,粗略看去当初的两亿两千万贝利,现在已经所剩无几。
这也是雷利吸引过多人群在同一赌桌上而赌场没有赶人的原因,因为相对于其他人赢走的,雷利自己本身贡献给赌场的贝利更多。
骰子手手拿骰盅在桌面快速掠过,三颗骰子便在骰盅里面发出清脆杂乱的声音,在啪的一声后骰盅扣在赌桌之上,骰子手右手前探。
“请下注。”
在骰子手话音落下之后,周围所有拿着筹码的人都一脸紧张地盯着雷利的动作,观察他会下注在哪边。
面对众人灼灼的视线,雷利很是坦然自若地慢慢抚了抚下巴上造型特殊的胡子。
随后只见他拿起身前所有的筹码,全数押在了写着“大”字的标签之上,同时回头朝着身旁的其他人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各位,我有强烈的预感,这一次一定会出个大数,千万要把握好机会啊。”
众人闻言全都点头附和,笑意盈盈地回道,“一定一定,我们能不能赚钱就全指望在老哥你身上了,肯定会把握好机会的。”
说完,所有人一窝蜂地把手上的筹码押在了小上面,目光中满是期待地望着对面的骰子手。
“下注停止,买定离手!”
见周围所有人都已经下完注,骰子手面无表情地喊了一声,然后在一群人满怀期待的眼神中,缓缓打开手中的骰盅,只见里面的三颗骰子分别是一点、两点、三点。
骰子手低眉扫了眼桌上骰子呈现的结果,“一、二、三,六点小。”
“哎呀,这怎么就是小呢,失误了失误了。”雷利一脸惋惜地敲了敲自己的头,旋即满是困惑不解,“可是我强烈的第六感明明告诉我这把会是大的啊,到底怎么回事呢?”
“哈哈哈哈哈,我说老哥,你这是对自己的第六感一点数都没有啊,我赌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每把都押错的人,不说了不说了,还是要多谢老哥带我赚钱啊!”
“老雷,我说你乱押估计都比你的第六感准。”
“哈哈哈哈哈,老柯恩说的没错......”
“欸,老雷,我看你每次来赌场都是输,可是没过多久就又有钱继续来赌场,是不是有什么赚钱的门道,给我们透露透露呗。不要给我说是船厂的工作啊,那点工资有多少我可是很清楚的。”
望着身边人全都一副好奇的模样,雷利后仰身子轻轻靠在椅子上,缓缓摸着下巴的胡子得意地说道,“要说这赚钱的门道我还真有,只是一般人可做不了,想学吗?”
一群人忙不迭地疯狂点头,深怕自己的动作慢上一步,看他们的样子为了雷利口中的赚钱门道估计都恨不得点断头。
羽衣在人群外面好笑地看着雷利忽悠这群人,只是依着雷利的性格,估计是不会告诉这群人他赚钱的门道就是去人口拍卖场卖自己,然后去打劫买主。
果然,见周围人纷纷点头,雷利当即哈哈大笑起来,目光扫了眼身前空空如也的桌面,“想学的话,就交点学费吧,我有十足的预感,下一把我一定可以赢。”
听到雷利说预感,众人纷纷握紧手中筹码迅速后退,眼中满是戒备之色。
“不交学费那借点给我总行了吧,等我赢了立马就加倍还你们。”
这下,众人拿筹码的手抓得更紧了,没有一个人愿意把自己刚刚赢来的筹码借出去。
甚至还有几人退出了这个圈子,去到其他的赌桌。
其中和雷利同在造船厂工作的老柯恩,重重地拍了拍雷利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老雷,戒赌吧!”
“不是我不愿意借给你,而是就你这手气想要赢钱,估计得等下辈子了。”
见众人这副拒绝的模样,雷利倒是一点都没有因为他们的这种反应而生气,反而是爽朗地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你们这群人还真是小气啊,你们不借,自然有人会借我。”
“这整个赌场谁不知道你老雷的赌运,你居然还妄想有人会借给你钱,哈哈哈哈哈......”
话音刚落,一道意外的声音就紧随其后在赌场响起。
“我借......”
在众人惊愕奇怪的目光中,羽衣越过人群走到雷利面前,淡笑着说道,“老爷子,你要借多少,我借给你。”
看着突然出现的羽衣,雷利也有些惊讶,旋即面色瞬间恢复正常,笑着开玩笑地说道,“你小子居然回来了,胆子挺大啊,不怕有人把你举报了?”
后面半句雷利特意将声音压低,让周围的人中只有羽衣一人凭借优异的耳力听见了他的话。
“我倒还不至于需要隐藏到这个地步。”
“行吧。”雷利无所谓的摊了摊手,“你来这里找我,不是专门为了给我送钱的吧,有什么事?”
“需要你帮忙给我的船镀个膜,不过这事情不急,老爷子你可以再玩几局,我出赌资。”
羽衣微笑着摇了摇头,对于让雷利帮忙给普罗梅麒号镀膜的事情并不着急。
“真就这么简单?”雷利狐疑地看着羽衣。
“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