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才的对战中,艾斯发觉对方并没有敌意,反而是处处留手,更多的是指点意味。
但这犹如戏耍顽童般的方式,让艾斯脸色变得相当难看,方才停下手,质问着羽衣到底想要做什么。
看着板起脸的艾斯,羽衣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淡淡说道,
“不干什么,只是听闻海贼王罗杰的血脉遗留在这里,很是好奇,所以过来看看。”
听到羽衣的话,在场的三人表现各不相同。
萨博因为早就知道艾斯是罗杰之子,倒是很镇静。
而艾斯一张脸彻底黑了下来,牙关紧咬,双手攥成拳头,捏着水管的手嘎吱作响,努力压制着内心的厌烦与愤怒。
至于在一旁看戏的香克斯毕竟还不是未来的四皇,骤然听到这个骇人的消息,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急忙上前抓住羽衣的肩膀,难以置信地再三确认,
“羽衣,你刚才说什么?船长他有孩子!?”
“他就是船长的孩子!?”
“你确定没有和我开玩笑吧!?”
轻轻拨开香克斯抓着自己的手,羽衣微笑点头,“没错,他就是罗杰的遗孤,波特卡斯·d·艾斯。”
“在罗杰被处刑之前,他将其委托给卡普代为照料。”
但香克斯终究是香克斯,在短暂的失态之后,迅速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很是认真地看着眼前的羽衣,
“你确定吗,羽衣,这样的消息应该很是隐秘吧,毕竟......”
“当然确定了,不然我也不会专门来这里一趟不是。”
“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那就无可奉告了,香克斯,谁都会有一点点小秘密的,不是吗?就像你一样......”
羽衣意味深长地说道。
香克斯第一次沉着脸,用极其严肃的表情看着羽衣,羽衣毫无所动,只是报以微笑。
片刻之后,香克斯飒然一笑,“看来羽衣你知道很多秘密啊,当真是不简单!”
“多谢夸奖!”羽衣微笑颔首。
就在香克斯和羽衣说着话的时候,艾斯冷着一张脸,直接转身向森林深处走去。
羽衣扭头看着这个倔强小孩的背影,“喂,艾斯,这样就要离开吗,只是因为听到罗杰的名字,就想要逃跑了吗?”
“我身边这个家伙,曾经可是你父亲罗杰的船员哦,不想从他口中知道一些关于罗杰的事情吗?”
闻言,艾斯停下脚步顿在原地,不知做着怎样的思想斗争,良久之后才重新走了回来,看向香克斯,“你真的是那个人的船员。”
“嗯......”香克斯点头应道。
............
科尔波山中某处小河边,四人围坐在一团篝火旁。
香克斯和艾斯在一旁沉默不语,羽衣悠闲地烤着就地取材得来的鳄鱼肉,萨博则是看着鳄鱼肉不断流着口水。
河里的鳄鱼看着岸上枉死的同伴,流下几滴眼泪后顺着水流离开。
兄弟,不是我们不救你,奈何敌人实力太强,实在是无能为力啊!不过那两个小孩我们记住了,到时候有机会一定给你报仇。
“诺,肉烤好了,可以吃了。”
羽衣话音刚落,不知道客气是什么东西的萨博直接就上手了。
“你是叫香克斯是吧,那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埋头沉默的艾斯终于开口。
“船长吗?”香克斯双手撑在身后,抬头望着天空,微眯着双眼,似是在回忆曾经在罗杰船上的点滴时光,
“船长他是一个很值得信赖的人,他不会允许任何人说我们的坏话,也永远都不懂得逃避为何物,是一个很伟大的人呢!”
听到香克斯的回答,艾斯冷哂一声,“你是他的船员,当然会说好听的。”
“哈哈哈哈,这你可说错了,艾斯。”
“你去问曾经和船长战斗过的人,他们也会是这样的答案。”
“你呢......”艾斯没再理会香克斯,而是看向旁边的羽衣,“曾经也是他的船员?”
“臭小鬼,我看起来年纪很大吗?”
羽衣啃着鳄鱼肉,同时另一只手在艾斯头上狠狠敲了一下,顿时引起艾斯的怒目而视。
“看什么看,你现在又打不赢我,难不成你的目光还能杀人。”
愤愤不平的艾斯狠狠啃了几口手上的鳄鱼肉,好像那就是羽衣一样,同时心里还在盘算着,等自己实力超过羽衣,一定要把今天这个场子找回来。
没有理艾斯的眼神,羽衣放下手中的鳄鱼肉,
“说起来,我也只见过罗杰一面,在他处刑那天。”
“只能说罗杰确实无愧王者之名,至于他做的其他事情,就只有等时间来给出答案。”
说着,羽衣促狭地看着沉默的艾斯,
“怎么,被罗杰的声名压得喘不过气了?”
“哈哈哈哈,小鬼,你还差得远呢。”
艾斯使劲摇头甩开羽衣按在自己头上的手,大声吼道,“什么都不知道,就在那胡说八道。”
随后转身往达旦之家的方向走去,萨博也起身向他们道别。
“喂,艾斯,自己存活在世上的价值,血脉那种东西说了可不算,要你自己说了才算啊!”
即将走入森林深处的艾斯略微顿下脚步,迈步踏了进去。
羽衣看了看天色,起身伸了个懒腰,
“嗯~~,走吧,香克斯,我们也该回去了。”
回程是香克斯主动提出他来带路,因为他怕如果是羽衣带路的话,今天晚上两人就得在森林里度过了。
“羽衣,你今天是故意带我来见艾斯的?”
“那可没有,原本我就是好奇来看看,是你自己死乞白赖地要跟上来,管我什么事。”
“没想到船长居然还有血脉留在世上,还就生活在风车村旁。”
“怎么,后悔没有早点来这里看看?”
“哈哈哈哈,那倒不是,只是突然得知有些感慨罢了。”
“既然船长没有告诉我们艾斯的存在,那我也不会去打扰他的生活,就让他自己成长吧,我相信身为船长的血脉,他的未来一定不会差。”
羽衣和香克斯慢悠悠走在路上,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很快就出了科尔波山回到风车村。
接下来的时间,香克斯果然每天都待在玛琪诺的酒吧,再也没有去过科尔波山见艾斯,似乎已经完全忘记有艾斯这么个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