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选哪个数字做为你的幸运数字。”
“我选六,六六大顺,六就很好。”
“嗯,既然这样的话,那我选八好了,因为我们家是经商的。所以选八会更加贴近我们家的家庭背景。”
“选八干嘛!你家里又不缺钱,选这个干嘛!我觉得选13也可以啊。合起来用也行,分开用也行。”
腾吉不笨,简单的猜字游戏。他也会玩儿。
“那我八和十三都选好了。”
“有钱任性。”
林里朝着腾吉竖起了大拇指。
“不不不,这只是在资源充足的条件下,为最可能的选项进行买单罢了。不成也就多出一份成本,但是买中了,便能够获得更多的收益,这是缺钱的人所不具备的能力。做生意需要进行合理的分析。但更需要魄力。随大溜,你虽然不至于赔的很惨。但也绝对没有爆发的机会。勉强混个温饱便已经是奢求的结果了。”
林里想了想。干脆也挑了个16的数字又押了一注。没有什么太过于特别的含义,只是单纯觉得成年人的界定范围,完全可以向下调整到16岁周岁。那个岁数的人,已经完全成熟了呢!也到了可以履行社会义务的时候了。
一颗小球随着荷官的摆弄,开始在轮盘里面绕圈圈。随着能量损耗越来越大,渐渐的开始寻找自己的归宿。那么多的格子,在概率上,即便是精密的计算机也只能算出落在各个地方的概率,无法进行精准的定位。买两个数字的概率,比一个数字大的多。
腾吉和林里都是能够把握当下,展望未来的人物。越是像他们这种能把握自我和历史脉搏的人就越是讨厌这种个人意志掌控能力受挫的感觉。两眼盯着小球看,感觉自己的情绪都被带动了。
下了注自然要看到结果。当看到与两人都是风马牛不相及的数字后,两人没有一丝留恋就离开了那个位置。
林里盘算了一下手里的筹码,发现除了刚才兑换的没有动,另外还赢回了相当一部分面额散碎的筹码。本金不动,其他的用来当零钱在各个赌桌前玩儿最合适不过了。
“难道一个10万美元的筹码丢出去,给不了你更多的快感吗?”
“男人的快感所依靠的从来不是这些外物。而是自己对整个世界的掌控。刚才那种失去掌控的感觉,让我感觉有些难受。一想到我的到来没有给赌场多赚哪怕1分钱,甚至还会亏损,我心里头就特别的开心,仿佛给自己省了好大一笔。”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林里在这里不会输,自然的,赌场老板也就不会从他这里赢。
很简单的因果关系,腾吉没有兴趣。手里头把玩着筹码继续往前走。等路过一个牌桌的时候,停下了脚。
“这是什么玩儿法?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这个呢就叫斗地主,是从隔壁华国传来的。据说是有感于他们近代史中发生的对农民意义最重大的事情改编而来的一种纸牌游戏。虽然玩儿的人只有三个。但这里面蕴含的斗争思想却深奥无比。”
斗地主的桌子周围围了一圈人,新奇的玩法,和神秘的来历,自然会有人去关注。
“哎呦,原来是腾吉少爷驾到啊,真是好久不见。来,坐下来一块儿玩儿两把。”
“这个游戏也没有什么三缺一的说法。你们玩儿的正开心,我怎么好意思打断呢?你们就先玩儿,我四处转转,看今天有什么热闹的。”
能来这里的不是熟人也肯定知道彼此的存在。都是一个圈子里的生意人。简单的寒暄和感情联络还是需要的。
腾吉一路走来,跟很多熟人交谈联络感情。林里在一旁虽然没有被着重介绍,但也借着机会记住了好几拨人的名字。这就是人脉圈子开阔的一种重要方式。都是场面人,混个脸熟就可以顺杆爬了。
比如现在,就有一位衣着随意的瓜子脸美少妇走到了林里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赌场为了让赌客更加忘我的去参与赌博,灯光调试的很亮。在温泉旅馆里穿的比较轻薄也正常,所以灯光把少妇衣着下的好身材映照了出来。这种若隐若现的感觉,更加让人觉得神秘,而想要去探查。就像黑灯舞一样吸引人眼球。
嘴唇上的水晶唇釉闪闪发光,看着就让人想要去品尝一下。再加上简单挽起的秀发,给了林里精神层面的暴击。天知道那句我让你把头发盘起来,有多大的诱惑?
“小林会长,这里没有你喜欢玩的项目吗?我看你一直在各处游荡。”
“哦,这里的每一个项目都有着属于它独特的规则。有着它独到的吸引力,我都很喜欢。但是第一次来,没有深入的了解过。它们并不能给我提供更多生理层面的刺激,所以现在在这周围徘徊。这位美丽的小姐有什么建议吗?”
“咯咯咯,建议谈不上。我倒是很喜欢玩老虎机。你要一起吗?”
后世的林里也见过电气化的老虎机,闪烁的跑马灯和跳动的分数吸引了很多人的兴趣,甚至不惜为其荡尽家财。但作为旁观者。林里从来没有体会到它们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现在有美女主动邀请,兴趣也还是有的,只不过不是针对老虎机罢了。
“好啊!还请美女带个路,让我见识见识老虎机的魅力。”
美女的手很软很温柔,被抓住的刹那,林里的心都有些融化了。
“还不知道美女芳名?”
“小林会长。大家都叫我玲子。”
“哦,玲子你叫会长就生分了,可以叫我里太郎。”
藤吉看着林里被一个少妇牵走,伸了伸手没有说话,看向身边打斗地主的桌子,决定在这里停留一下。对于打扑克,他也有着自己的见地,现在面对新奇的玩儿法,他也想研究一下。
两人暂时分开,不过相隔不远。老虎机这玩意儿虽然很大众化,街头巷尾都能看到。出现在这种高档的场所有些突兀,但赌博本就不分层次,能引起人们赌钱欲望的就是好赌具,现在不就派上用场了嘛!谁能想到,美少妇竟然喜欢玩儿这种东西。而不是出现在高大上的扑克牌赌桌上。
这里当然不能下里巴人的弄一些游戏币或者硬币来投币,那样输赢太小,不足以触及这些大人物的心跳。
所以在老虎机的旁边,有一个小小的柜台作为专用筹码的兑换。特制的金币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以一定的比例进行兑换。赌客要是想带走也随意,这本就是他们把金币做的很精美的动力,带走也能赚一笔火耗的费用不是。
一个篮子里面端了一百枚金币,坐到椅子上的时候,后面还有侍应生推着一个小推车在后面等待补充金币,玩儿起来格外的带劲。
林里把金币塞进去,看着前面那一个大大的金币垒起来的塔,有点儿懵逼了。这他么的是老虎机?
“上层人士不喜欢被机械设定的概率玩弄,所以普通的老虎机在这里没有什么人光顾。山庄进行了一些调整,研发了这种玩儿法。概率都是根据赌客的操作来改变的,没有设定。自由度更高。”
“哦~~这样子啊!我第一次见,不怎么会玩儿。要不玲子小姐先给我做个示范?”
“当然可以了,我乐意之至。”
玲子用纤长的手指拈起一枚金币,林里的心尖儿也被掐了一下。面前就是一个倒金币的入口,这娘们儿是故意这么做的吧!被拿捏了。
“你操作这个,再操作这个,就可以玩耍了呢!”
“哦~是嘛!看起来好简单啊!”
“流传最广的赌具,往往就是以简单为首要标准的。大家要的是里面充斥着的体现自我能力的元素,而不是被条条框框限制的无力感。”
“呵呵。你说的蛮有道理的。但男人有时候就是贱皮子,那种被限制的事情,事后不仅有无力感,也可能会越战越勇。”
玲子显然也不是什么单纯少女,对林里说的内容自然很明白。嗔怪地对林里娇哼一声,然后继续往里面倒金币。
这种赌博器具林里在后世的娱乐城游戏厅见到过,但是那时候几乎没什么人玩儿,也没有开过眼界。倒是在小日子的一本影视作品里面看到过类似的情节,只是感觉那个硬币山真的好难推。
“这个投入会不会太大了?”
“这个投入当然大,只要一开始就不是三五十个金币所能够成功的,少说也得三五百,但是一旦成功,它的收益也将是非常可观的。就那么高的一座金币山算下来金币最起码千枚以上。只要它倒了,你所有的投入都会成倍的赚回来。”
“唉,这就是一场资本的博弈啊,只有有钱人才玩得起这种游戏,像是普通人顶多买个10块8块的钢蹦,玩那种最简陋的老虎机了。”
“世界运行的规律就是这样。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只要自身不够强大。那永远都是不被规则保护的一方。博弈,只会出现在体量对等的双方。”
玲子接连说了这么多,让林里觉得她找自己应该和这方面的事情有关。不过他并没有主动提起,而是等待对方和他主动开口,这也是人与人之间的博弈,谁先张口输一半。
“来,我先试试这玩意儿怎么玩儿。”
操作游戏操纵杆,金币被一枚一枚的丢到游戏机里面。看着在做规律运动铲子的无力推动下,硬币掉到那里就像是掉进了水杯里面似的,甚至连一点水花都溅不起来。如果是个没钱的,这会儿早就骂骂咧咧的换项目了。
“再给我往里面倒两筐,我还就不信了。这玩意儿摆在这里,总不能骗傻子玩儿的吧?”
两筐金币倒进去,林里操作操纵杆继续往里面丢金币,无效的金币多,但也渐渐找到了一定的规律。
在自己所需要的方向上,不断的往里面投金币,30枚50枚100枚200枚,等投到500枚的时候,终于形成了一定的规模。
往复运动的推动板子把那些金币推到了金币塔下面,看着已经开始移动并且变形的金币塔轰然倒塌,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无比悦耳,那是金钱的声音。
林里这个时候也没有满足于现状停下来,而是继续拿过三筐金币继续扩大自己的成果。
“哇,好厉害哦,里太郎真是太厉害了,我在这里从来没有看到过玩这个游戏这么威猛的男人。”
玲子夸人夸得非常直白,林里看她也不像这么没文化的人,心说肯定是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这是被逼急了吧!要不然也不会奉承林里奉承的这么没有水准。
“哈哈哈,没事没事,咱们继续玩儿,今天这才刚开始呢。”
她不张口,林里也不可能主动去问她,来到了赌场,当然是玩儿个尽兴,反正就装傻呗。有一个美少妇这么围着自己转,也是一种很好的体验。
有求于人可怜巴巴贴了上来,却自己张不开嘴。现在林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她自然很着急。
看着战果收获完毕,游戏渐渐进入平淡期,林里开始大把往里边撒金币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要是错过这个机会,那就得等到下一轮了。
“其实,里太郎先生,今天我是故意制造了这场偶遇。”
“哦,玲子小姐为什么要故意和我制造偶遇呢?难道是贪图我的美色吗?不瞒你说,我一直很受女性的欢迎呢。大家都称呼我一声——人类高质量男性。当然了,我是不会承认的。”
玲子被林里这么肆无忌惮的自夸给震惊了一下。然后仔细打量了一下林里的身高、外形。心里又想了一下林里的学识、身家,发现他说的这个人类高质量男性真的是一点都不带虚的。
想到自己的丈夫要是能有林里综合素养的1\/10,她就心满意足了,不过现在也没有办法,已经上了贼船,怎么也不可能随便离婚。她们的父母,以及父母双方的家里都是老古板,绝对接受不了自己的婚姻状况出现问题。
“呵呵,里大郎,你真会开玩笑,不过你真的很受女孩子欢迎,但我今天来找你却是有着其他的事情想请你帮忙。”
“哦,玲子,你说,让我先看看是什么事情,如果我能帮得上忙的,绝对不会推辞。”
与人方便于己方便嘛!一个普通人在这里遇到,聊天聊的这么好,说话你也得该帮忙也得帮忙呀。
更何况还是这么漂亮的美少妇亲自来找他。要知道能来这里的都是有一定社会背景的人物,在这里搭上关系也是自己一个开阔人脉的机会。。
“是这样的,我的丈夫开了一家娱乐公司。”
“嗯,你继续说。”
林里一边拨弄操纵杆,一边让玲子继续。他倒不是有多么沉迷这个破游戏机,而是停下手里的工作面对面和玲子交谈,感觉会有点不舒服,手里头有点事儿干才行。总不能两眼直勾勾看着人家吧,这样大家都尴尬。
“这家公司之前一直做的是传统演艺方面的工作,但是随着最近几年经济发展快速,娱乐业跟着发展的特别快,经过考察,也下定了转型的决心。投入巨额资本加入了进去,只可惜市场竞争激烈,再加上数次的投资失败,导致现在公司入不敷出。”
“嗯,然后呢?你来找我,是想让我帮你什么?要借钱吗?”
“不是的不是的,里太郎不要误会,我来找你不是借钱,而是想让我们的艺人能够登上你的频道,如果我们能有一档娱乐性的节目,那就更好了。
钱财是我们目前所欠缺的,但我们现在更加欠缺的是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债务只会越累积越多,但有了造血的能力,我们才能真正的活过来。”
林里心里合计了一下,原来找平台来了,如果是借钱的话,林里还有点抗拒,毕竟又没多少交情。但是给频道充实节目库这个倒是可以有,创意永远是少的。短时间内,林里也网罗不起来那么多有才华的人不是。
这也是之前他开会定下的基调,即便这次不成功也没有关系,给他们一个尝试的机会不成功,收视率上不来,那也就不怪他了,该欠的人情他们照样得欠。
心里头有了决定,但也不可能玲子刚说完,自己站起来就打包票,大包大揽给他们这个机会。那样的话会显得机会很廉价。
他们对自己又能感激多少呢?林里把玩操纵杆的手慢了下来,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侧面坐着的玲子猜测林里可能是在想问题走神了。也不敢打扰。
想到自己现在有求于人,对方又在给自己的问题想办法解决。立马就闭嘴,不再说,而是在等林里自己开口。
林里的脑子在想什么呢?玲子自然不知道。林里也不会告诉她自己在想故事情节。
一想到小日子纪录片里面那些欺负女性的片段,他就忍不住。人怎么可以这么没有下限,还好自己不是那种没有下限操守的人。
“玲子啊,你这个事情不是太好办。频道里面现在一片欣欣向荣,每天光是来求职、来寻求机会的演出队伍,都不止凡几,我们一天也接待不了多少。
前段时间刚弄了一个那什么海选,又扩展了两档节目。即便如此,依旧有很多演出团体没有得到安置。现在你们找了过来,我想帮你们,却不知道答应下来以后怎么安顿。”
“没关系的里太郎,这些我和我丈夫之前都有过预案,我们也不敢奢望能立马就有节目上。我们要的是,如果你们的购物广告里面也需要人手的话,我们也可以参与进去。无论是打杂还是跑龙套,我们都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林里伸手摸了摸没什么胡子的下巴,听玲子说他那个死鬼丈夫遇到了困难,看来还挺严重,都已经沦落到了借林里虎皮扯大旗的地步了。既然这样,也不要怪林里扯旗啦!
不过这样的人也不好再压价,一来没有多少价值能够压榨出来,得不偿失。二来即便你压榨了也是弊大于利,与其惹一个人,你干脆不要理他了,但是既然理了,那就送佛送到西。
“这样吧,我给你们一个展示自我的机会,10天之内出一档综艺节目,要那种直接能播放的成熟节目。现在能给你们的保证是,只要节目收视率达到一定数值,我可以给你们在一周的垃圾时间内留一个综艺时间段。至于之后你们怎么发展,就凭借实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