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同喜同喜……”
景老太喝了点酒,高兴之余将知道的一些事情倒是透露了出来。
杨知府要升迁了,景银早就知道,在京城的时候小皇帝说的,她还知道杨知府会被调往哪里去。
只是阳华府走了个杨知府,上面肯定是要派人下来的,为此小皇帝特意和她聊过。
嗯,派谁下来她又管不着,只要不是为祸乡里的贪官便成。
这事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估计再过不久调令就能下来了,杨知府自己这会儿估计也能猜到一些,只是不是那么确定罢了。
不过和升迁调令一同下来的还有杨夫人被封赏的消息。
当然,这个消息景银并不打算告诉杨夫人,惊喜只有自己亲自揭晓才叫惊喜。
在场的除了村长之外,都以为景老太说的同喜是指杨大人的事,景老太也没再多说什么。
一顿饭下来,村长也总算是知道了,景昭现在可不是五品的千户了,在京城的时候直接官升两级,变成了四品的宣威将军。
而景老太和赵小鹅也被封赏了,现在是五品诰命夫人,比知府夫人还要厉害。
一时之间,村长的酒杯都要端不稳了。
景家这是祖坟冒青烟了吧!
一顿饭毕,众人都散去后,村长还是有些紧张,直到和景老爹又喝了几杯小酒这才放松许多。
是啊,景老太和赵小鹅二人既然没提过,显然就是不想和大家生分了,那他就和以前一样呗,该怎么处怎么处。
又过了两日,景银觉得家里的东西越来越多,家中的东西似乎都有些不够放了。
再想想以后,估摸着也是要买一些下人回来的。
因此和景家众人一番商量后,众人决定再横向盖个院子。
东跨院往那边去之前盖了一排屋子,西跨院往那边去还有不少的空地,从村长那里将附近的地都买下后,景银便找了木三。
新盖的院子和他们如今住的院子盖成一样的,只是并没有大门,和西跨院连接,相当于是一个偏院。
现如今又不是农忙的时候,而且时间也闲,木三很快就找齐了人手过来盖房子。
得了空,景银带着准备的礼物去见了上官瑶玉和宋清。
别的村子她不知道,但是大蛇村女孩子的命运是肉眼可见的改变了。
学堂免费发放院服,即便家里不给买衣服也没关系,院服就够他们穿了。
而现在大蛇村的学堂也是越来越好,中午免费提供一顿饭菜,女孩子中午都在学堂吃。
至于那些想将院服扣下来留给家中的男孩子穿的,景银也不怕,大蛇村全村的利益都和美味蔬菜有关,此外还有高产的麦种。
只要涉及利益,他们就必须妥协,学堂是以她的名义出资盖的,他们既然得了她的利益,那就必须在某方面听从她的规矩。
当然,村长在其中也发挥了不小的作用,景银自然也不会吝啬。
村子里召集捐款修桥修路什么的,景家便出了八成,此外还有村长的辛苦费。
这世上几乎所有人都是逐利的,木村长虽然人不错,但是总要让人家吃饱饭,才能替你办事……
“呦,什么风把景姐姐吹来啦,回来这么些日子,我还以为姐姐忘了我们呢。”
上官瑶玉眼睛一瞪,气呼呼的鼓着嘴巴。
习惯了待在大蛇村后,上官瑶玉也算恢复了一些本性。
她还以为去京城十天半个月就能回来呢,结果倒好,一个多月才回来。
说好的一起办学堂呢,结果什么都丢给她和宋妹妹。
回来也不来看她,好吧,山不来见她,那她和宋妹妹就去见山,结果只来得及说两句话人就没影了。
“这不是来赔罪了吗,知道你爱琴,瞧瞧我给你带了什么来?”
说着景银将琴递到了上官瑶玉的面前。
上官瑶玉接过琴一看,脸上的惊喜怎么也藏不住。
“琴大师做的琴?我都念叨许久了,一直未曾得见,景姐姐不愧是景姐姐,还是记得妹妹的好的。”
上官瑶玉笑眯眯的就将东西给收下了。
她不缺钱,一般东西还真看不进眼里,这把琴着实是送到她心底去了。
而送给宋清的则是一本孤品书籍外加一套金丝嵌红宝石头面和两匹上好的布匹。
宋清为了她的学堂的事跑上跑下的,而且还不要月银,遇到点好东西,她自然也为她想着,
看着到手的孤品书籍,宋清震惊的惊呼出声。
据她所知,这本书籍,并没有听说有谁收藏,似乎是绝于世了。
“这、这哪来的?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宋清爱书,自然知道这东西的贵重。
“宋妹妹,景姐姐既然送你,那便是真心送你,在爱惜它的人面前,那才是珍品呢。”
这也是上官瑶玉没有拒绝景银送的珍品宝琴的缘故。
她自认为和景银关系还是很不错的,也算是相互了解,既然送了,那便是真心送的。
虚情假意的那些人,她才不乐意去处呢。
“如此,便多谢景姐姐了。”
宋清腼腆一笑,将东西收了过来。
“这套头面着实是好看的紧,颜色也大气。”
宋清摆弄着头面,颜色大气,又相当贵重,只是凭她的年纪大约是压不住。
“这不是听闻你要定亲了吗,看到了便想着你成亲的时候戴正合适。”
此话一出,宋清的脸色微微一滞,上官瑶玉看了眼,微微冲着景银摇了摇头。
“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我不愿定亲,一辈子只能待在方寸之地,守着一个夫君,或许还要和无数个无人争宠……”
宋清有些勉强的笑了笑,只是笑着笑着眼眶就有些红。
“我不愿定亲,爹娘也理解我的想法,只是看着他们日夜都在为我的事愁心,我便觉着心里一阵阵的罪过,爹娘将我养育成人,我就为了自己的私利……”
说着宋清的声音便有些哽咽。
宋夫子和宋夫人只得了宋清这么个女儿,自然是心疼的紧。
可是在他们的观念里,女人家不成亲,以后又能依靠谁呢。
看着二人背地里为她的将来担忧,嘴上却从来不说什么,宋清每每想到,心里边是浓浓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