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就是堂堂大夏国的待客之道?”
君墨临被怼的面上无光,又忍不住的呛起来。
小皇帝呵呵笑了两声:“难不成天南皇帝还想坐着囚车来不成?”
此次是天南国死求白赖的想要求和,大夏朝想打完全能打到他们的老巢去。
现在在这里和他装什么装,大夏朝的将士打下来的疆土,不是让他做缩头乌龟的!
“你——”
君墨临气急,自从他作为质子回国后火速夺得皇位,哪里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本来在对战大夏朝的时候,大夏朝已经示弱了,谁知道忽然如有神助,弄出来那么多厉害的兵器,竟然将双方调转了位置。
“天南皇帝要是不服气,那此次和谈就没必要了。”
此话一出,君墨临即便脸色难看到了极致,也不得不忍下来。
如果真要开战的话,他们还真打不过大夏朝。
憋屈的不行的君墨临只得狠狠的给自己灌了一口酒。
看着这一幕,景银一边看戏一边吃菜。
宫中的菜味口还是很不错的,每一道菜做好后就放在保温的食盒中送来,端上来的时候菜还是热的,只要吃的快,冷却的速度就赶不上。
“阿奶,这道银鱼汤味道极为鲜美,你尝尝……”
景银给景老太和赵小鹅以及二花盛了一碗银鱼汤,而后继续看着上面斗的你来我往。
君墨临落入下风后,小皇帝高兴的又让人上来了歌舞表演,然后喝酒吃菜。
扬眉吐气啊,被天南国压了那么久,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能登上皇位,亲眼见证着这历史性的一幕。
台下的一场舞刚结束,小皇帝便全部赏赐了一遍。
夏明月笑盈盈的端起酒杯远远的敬了君墨临一杯。
“本宫瞧着,天南皇帝的爱妃,似是格外眼熟呢。”
夏明月又想到了那个梦。
春菊因为是她贴身宫女的身份,对她幼时和君墨临的事几乎了如指掌。
只是梦中她每次去见君墨临几乎都是一个人去,因此君墨临并不认得春菊。
只是想想便觉得格外可笑,这么多年过去,她一眼就认出了春菊,可笑君墨临竟然能认错人。
如此想着,夏明月忽然笑出了声。
君墨临眼底闪过一抹不悦:“难不成在长公主眼中,朕的爱妃就是如此可笑?”
“天南皇帝误会了。”
夏明月摆了摆手:“本宫只是想到了曾经贴身伺候的一个宫女罢了,惯会捧高踩低最后却没讨到任何好。”
她其实不太理解春菊的想法,在大夏朝的时候,是她自己捧高踩低最后落得个那样的下场。
到了天南国后,凭什么怂恿君墨临为她个人的仇恨来挑起两国战争?
“长公主!你身边的奴才又岂能和朕的爱妃相提并论!”
虽然他不行了,但是胡灵仍旧是他最爱的人,谁也不能诋毁她!
“哦?本宫倒是不知天南皇帝竟也是如此重情之人,不应该啊,本宫还以为你向来言而无信呢……”
说着,夏明月目光扫到一旁的胡灵,此刻的胡灵脸色有些苍白,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极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朕何时言而无信过!长公主慎言!”
君墨临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如果目光能杀人,只怕夏明月已经被杀了千百次了。
“呵呵,天南皇帝怕是记性不好,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在大夏朝做质子的时候?”
此话一出,君墨临的脸色更差了。
成为质子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羞辱,自从他上位后,再无人敢在他面前提这事。
未成想,今天竟然又被翻出来。
“你是故意羞辱我?”
君墨临冷着脸,目光阴冷的盯着夏明月。
夏明月神色未变,依旧笑着摇了摇头:“非也,只是本宫忽然想起年幼时和天南皇帝有过一些交集,那时候本宫看你被欺负的实在可怜,便时不时的送些东西给你,在你被欺辱的时候也是本宫挺身而出……”
随着夏明月说起二人幼时的一些过往,君墨临一双瞳孔瞪大,不可置信的盯着她,又扭头看向低垂着头的胡灵。
而往日里无比嚣张的胡灵这会儿一言不发,本就苍白的脸色,这会儿更加毫无血色。
“……后来你回国之前曾经和我承诺,等你登基后,不到万不得已势必不会进攻大夏朝……”
“不可能!”
君墨临激动的站起来,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夏明月的身上,而后又看向一旁的胡灵。
“胡灵,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会儿君墨临也顾不得家丑不可外扬了,他急切的想要知道一个真相。
胡灵被君墨临从座位上拉扯起来,只是不断的流着眼泪哽咽着。
在君墨临的逼迫下,这才怯怯的看了眼夏明月无比委屈的低下了头:“皇上,臣妾是骗了皇上,臣妾以前的确是长公主身旁的宫女,只是旁的臣妾并没有骗过皇上,臣妾只是怕皇上会嫌弃,今时今日,臣妾只希望皇上能平平安安的,呜呜呜……”
胡灵这话说的半真半假,好像是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一切全靠君墨临猜。
就好像胡灵是为了君墨临的安全不得已而妥协承认夏明月说的都是真的一样。
君墨临的脸色刚缓和一些,就见夏明月挑了挑眉。
“旁的没骗?你这话说的,就好像不得已而做出的妥协一样,本宫倒是不知,本宫乃是大夏朝唯一的长公主,和你一个奴才争辩这些做什么,本宫只问你,你一个宫里的丫鬟,是如何随时随地的绕过众多守卫有时间去接触一个敌国质子?又如何凭借一个宫女的身份,从其它皇子手中护住一个敌国质子?”
夏明月这两个问题甩下来,胡灵张了张嘴彻底说不出话了。
这两个问题她都没办法回答。
即便是公主身边的大宫女,时间也并不是那么自由的,更不可能在一众皇子之中护住一个敌国质子不受欺辱。
“据本宫调查,天南国和大夏朝之前的争端,便是由你率先挑起吧,利用本宫和天南皇帝年幼时的情谊冒充本宫,用你一人之恨,挑起两国战争,当真是好样的啊。”
夏明月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语气漫不经心。
梦中,她是无权无势人人可欺的落魄公主,被君墨临抓去任凭她如何辩解也是徒劳,没人相信她,即便她拿出了他给她的玉佩,也被诬陷是偷的。
如今,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长公主,再多的误会也不过是三言两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