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紧赶慢赶,景家众人总算是在元宵节前一天到达了京城。
在进入京城前,景银没再骑马,也坐进了马车里。
初到京城,京城的繁华便让马车上的众人眼花缭乱起来。
“景夫子,我家小姐说了,怕你们不习惯,故而将你们落脚的地方定在盛京楼里,此外小姐还挑选了几个院子出来,任由你们挑选。”
冬雪将几张院子的地契拿出来一一介绍。
这些院子不算豪华,贵在温馨,可最小也是三进的院子。
住在盛京楼或是这些院子随便选。
“院子就不必了,就在盛京楼吧。”
盛京楼景银是知道的,作为京城第一豪华酒楼,不比现代的商业广场差哪去,里面一站式的购物消费吃饭应有尽有,占地面积极广,中间还有一座不小的活水湖,其上怪石瀑布煞是美丽。
盛京楼便是围绕这座湖泊建立,里面住宿的地方不仅有单间的客房,还有整个的院子。
夏明月安排的地方自然是最好的,是盛京楼的天字号院子,整个盛京楼也只有两个天字号院子。
院子虽是二进的院子,可是面积却不小,房间也极多,景家一人一间都够住了。
马车停好后,冬雪挥手招来两个小丫鬟和两个小厮。
“景夫子,这两个是专门伺候天字号院的小丫鬟,这两个是跑腿的小厮,有什么需要做的事吩咐他们便可。”
“嗯。”
景银淡淡的点头。
到底是宫中的大宫女,冬雪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井井有条,没有让他们有丝毫的烦心。
甚至是盛京楼里所有菜式的菜单都让人准备了几份放在屋里,上面还标注了哪道菜是哪个厨子擅长的菜。
若是想要自己做饭,院子里也有小厨房,只需吩咐一声,小厮便会将需要的菜品送来。
“明日三军凯旋时从这边走过,小姐已经命人准备好最好的雅间,届时景夫子可带着老爷夫人们前往观看。”
“麻烦你了。”
天色将黑,冬雪还要回公里汇报,自然不能久留。
临走时,景银拿了两瓶养肤膏递到了冬雪的手上。
“这一路上麻烦你了,如若不嫌弃,这些便带回去用吧。”
“这太贵重了,景夫子客气了。”
冬雪眼底的笑深了几分,稍稍推辞了两下后便将养肤膏收进了手中。
这养肤膏可是连公主都在用的好东西,虽说公主也会赏赐给她,可赏赐下来的量并不多。
京城中的夫人小姐自然也听说过这养肤膏的大名,可往往都是千金难求,甚至可以说压根就买不到。
因为景银并不往外卖,以前没钱的时候,景银也只是在阳华府几个贵夫人那里卖一些。
现在不缺钱了,景银已经很少再卖了,也就陈夫人和杨夫人那里念在以往的情分上会卖一些给他们。
如今景夫子送给她,冬雪自然欢喜的很。
“冬雪,等下再走。”
景老太匆匆的从屋里出来,手上拿着两罐茶叶塞到了冬雪的手中。
“这一路麻烦你了啊,这个拿回去尝尝,自家种的茶树,不值什么钱。”
“老夫人客气了,多谢老夫人了。”
冬雪连忙将东西接下,眼底的笑意都快溢于言表了。
“老夫人的茶叶,旁人可是求都求不来的,如今倒叫我吃上了,可是沾了老夫人的福气啊。”
冬雪嘴甜的说了两句,惹得景老太既高兴又有些局促。
“哪里有你说的这么好……”
景银在一旁微微笑着并不说话。
景老太平日里并不品茶,因此也不知道这茶叶的价值,她只是觉得喝起来比一般的茶叶好喝,而且家中有不少,平日里去尊贵一些的客人家中会带一些。
茶树的确是家中小山上种下的,不过是系统出品的茶树。
负责炒制茶叶的老师傅也是景银专门请回来的,如今老师傅炒制出的茶叶已经和系统出品的茶叶没什么区别了。
现在景家喝的这种极品银豪,和皇宫内进贡的极品茶叶不相上下。
冬雪是夏明月身边的大宫女,什么好东西没见过,眼见自然也不一般。
而且这种茶叶她也是喝过的,自然知道这种茶叶的价值,说的也不算是恭维的话。
冬雪回宫了,众人简单的将自己的行礼收拾了一下,守在外面的丫鬟便恭敬的询问是否要用膳,去前厅用膳还是在院里用。
闻言,景老太偷偷的拉了下景银的衣服,低声耳语。
“小银子,这里吃饭,很贵吧。”
来的时候她可是见过了,这家酒楼有多么奢华,她这辈子见过的最豪华的酒楼也不过是府城的酒楼。
而在府城的酒楼里,最便宜的一道菜都要上百文钱。
这里可是京城的酒楼啊,这么奢华的酒楼,一道菜岂不是要一两银子!
她手里虽然有不少钱,可也舍不得这样花费。
“要不阿奶在院子里做怎么样?阿奶看过了,院子里有小厨房,他们做的未必有阿奶做的好吃。”
景老太一辈子几乎都在乡下,生活习惯和思想自然不可能变的这么快,即便家中有些钱也不习惯。
景银捏了捏她的手,轻声笑语:“阿奶放心吧,冬雪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钱早就给了,吃也是这个钱,不吃也是这个钱,不必担心。”
和景老太说完后,景银这才吩咐小丫鬟:“就在院里吃,先上一些楼里的招牌菜。”
“是。”
小丫鬟应了一声后便让外面的小厮去传菜。
“阿奶,等吃完饭了,我们在楼里逛一逛,到时候买些东西回去。”
景家众人还是第一次住在这种楼里,自然新奇。
招牌菜上楼后,景老太率先尝了一口,眼中不由得露出惊奇。
“这菜,怎么这么像家里的菜?”
“哦,是吗?”
众人连忙举筷,和家中种出来的蔬菜没什么区别,想必这些菜的源头也是从大蛇村运来的。
只是楼里做的那种家中经常吃的菜式虽然也很美味,可众人总觉得和景老太做的差一些,又说不上哪里差。